林见秋本是满腔的怒火,这么厉害的毒,再不济,依着女侠的能力,应能看出来他并非习武之人,无法解毒,就不应下的。
男人的命根子,是何等重要之事!并无任何怨念和仇恨,居然下毒如此儿戏。
虽这传说中的岛主能解毒,但听八碗女侠这意思,找寻起来很是麻烦。这古代不似现代,一个电话就能问到在那里,一张飞机票就能飞向哪里。
哪怕知道在哪座岛,快马加鞭,骑死几头,可搞不好刚到了东岛,那岛主又离开去了西岛。
“你后来可找过你爹爹?”林见秋问道。
“找,我十岁开始就出来寻爹爹了。”说到这,八碗女侠的目光黯淡了起来,她再一次立刻背过身去,不让人见着她的表情,道:“八年了,都没有寻到爹爹。”
林见秋心中一沉,看来他判断得没错,这岛主怕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这八碗女侠八年都没有找到,搞不好,还不如自己苦练个十年还快一些。
一想到这,头疼,真头疼。
想骂那女侠吧,这姑娘也可怜,一时郁闷万分。倒是一旁的雀儿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公子能否举起,或许是因为不管举起抑或不举起,在她心里,林公子都是最厉害的。
“十年?姑娘,你这十年就一直在寻父吗?”雀儿捂住嘴,万分同情。
“嗯啊。”女侠却似乎并不觉得苦。
“江湖多险恶,你一个姑娘家……”雀儿瞪大了眼睛,比起来,她连金美院都不敢出,更别说单独闯江湖,不过这话一出口,她又似乎理解了。
若她家公子有难,别说闯荡江湖了,哪怕是这条命,要拿去便拿去,也无所畏惧。
“小时候,师傅会跟着我。”
“姑娘,那你师傅呢?”
“我十六岁后,仙逝了。”女侠拍了拍自己的胸:“本女侠独自闯荡江湖已两年有余!”
说得跟真的似的,听着就好像她自己靠着自己的能力闯荡江湖一般,若不是她父亲的名头还有那满岛源源不断送过来的钱财,她能闯荡江湖两年?!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女侠常年蒙面,那江湖小民未必知道她便是岛主之女,尤其是一些不入流的穷途末路,居然能自己闯荡江湖两年,纵使是时不时就回岛补给休息,那也是个奇迹。
真是个奇迹,这么个傻帽居然能两年了,还活着,并且还有钱,若是遇到林见秋这样的,成了心要骗她,这小丫头绝对连裤衩都没有了。
当然了,林公子不是这种人,怎么能把堂堂女侠的裤头都骗掉呢?
林公子是个老实人,是个正经人,断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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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问姑娘贵姓?我也总听人说岛主岛主,却不知是哪位岛主。”十六岁的雀儿肃然起敬,本想着自己够苦的了,打小便来了花楼,可这么一比,好歹自己也是父慈母爱,爹饭娘羹养到了七八岁。
“屎。”八碗女侠得意洋洋来回踱步。
……
林见秋以为自己耳朵出错了,见这女侠腰杆挺得那叫一个直,来回踱步的姿态何其嚣张,一副天下为我独尊的模样。
“你们可以尊我为八碗女侠,或屎侠。”
???
林见秋掏了掏耳朵,还真没听错,这天底下还有此等奇怪之姓氏,可说来也奇怪,怎么这姓氏与眼前女侠如此贴切呢?
“原来是施公之女!失敬失敬!”
这雀儿一听,脸色大变,居然一下跪到了地上,深深一拜:“家父久仰施公大名,也曾与施公有过一面之缘,恰时的施公还正少年,听父亲说遇到施公时,方少年时期,便已名震江湖,在南海之战中,幸得施公派江湖人士相助,才虎口脱险幸免一死。”
原来姓施,这女侠说话奶里奶气的,让林见秋听成了屎。
看来,这施公还真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泰山北斗,难怪其女动不动就一个金锭,拿邱老大羡慕无比的桃花竹叶散,她如同点一根蚊香一般随意。
“那姑娘的全名是……”林见秋好奇心大气,问道。
“尊八碗女侠或屎侠,便可,问那么多。”女侠翻了个白眼,伸出手理了理自己的面纱:“行走江湖,越神秘越好,我哪能什么都跟你说。”
林见秋无语地配合地点着头,还越神秘越好,没聊两句就知道她是施公之后了,套出名字还不简单?别说套出名字了,搞不好套掉裤衩,也是有的。
当然了,林公子是个老实人,是个正经人,自然不会做如此之事,也不敢对堂堂女侠做如此之事……
“那得想法子找到施岛主啊,可是这天下之大,施岛主的岛的确布遍神州大地,这神州大地近百个国家,谈何容易!”雀儿皱起眉头,低声对林见秋道:“公子,这姑娘若真是施公之女,那施公的确难寻,江湖人都知道,几乎十年才现身一次,除非江湖大乱需要施公出来主持大局,否则你要寻到他,如同沧海寻针,断无可能。”
林见秋也为了难。
若是自己的林氏传媒公司布遍神州大地近百个国家,那么寻施公倒有可能;若要搅动江湖大乱,有庞大的媒体网,也容易。
这个世界的人并不知道,人世间厉害的除了武功,还有舆论的力量。
可是,眼下自己在花街还没有站稳脚跟,要把媒体公司开遍神州大地,没有个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功夫,怎么可能?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焦急。”女侠停下来回踱步的脚步,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