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林见秋一时苦笑,摇了摇头。
“这玩意儿,不好演示。”
这可不好说,总不能掏出来给她看吧?这万一吓到了女侠,她一激动,乖乖,手起刀落的,那可如何是好?
太危险,还是不要尝试得好。
再说了,这玩意儿怎么解释啊?林见秋虽然谈过好几个女朋友了,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景。以前在高中的时候也曾偷偷跟女孩子牵过手,可那会子,女孩子知道的比他知道的多多了。
别跟女生比污,只会让你自惭形秽。
还真从来没有见过十八出头了,居然这事情一丝一毫都还不懂的人。
说到这,林见秋灵机一动,伸出手指了指她守宫砂的位置:“你看看你守宫砂还在不在,在的话,那不就是没有同房?没有真正同房,又何来怀孕?”
这倒是提醒了女侠。
女侠连忙脱掉外衣,将袖子撸了上来,一看,守宫砂自然还在。
“奇怪。”女侠皱起眉头,启动她智慧的大脑若有所思:“还真是,为什么守宫砂还在呢?”
“对啊,别想多了。”林见秋走到书桌那,看了看她摆放的绢子,居然摆放得整整齐齐,这跟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性子很是鲜明对比,可见,她真是把后路都准备好了。
“那如何才是同房呢?”女侠伸出手,将黑纱戴到了脸上:“隔着黑纱就不算是吗?居然没有大胖儿子?”
言语间,竟有几分失望。
这倒是让林见秋会心一笑,回过头看着她:“怎么,你很想给我生孩子吗?”
女侠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立刻背过身去,佯装整理衣服,嘟囔着:“才不是,我是要听我父亲的,嫁给云大当家的。”
林见秋听了这话,觉得像被人拿针刺入心脏一般,恼火,难受。
一股子嫉妒,甚至愤怒涌了上来。
“那你爱他喽?”房间里肯定醋瓶子倒了,酸得不行。
爱?
女侠听到这个字后,怔怔地站在那,又下意识摸了摸肚子,并没有搭话。
见她不搭话,林见秋的脸色更差了,于是闷声不说话走到窗前,静静地,只听得外头雷声滚滚,天色愈发地暗了。林见秋往窗户外看去,没有高楼大厦的世界,雷雨看上去有些恐怖,黑色的云如同鬼魅一般压了过来。
哎……
林见秋心里默默叹息,看了眼女侠,见她也看着窗外的云,眼里却没有丝毫害怕。
她除了怕父亲不看她,其他的没有什么害怕的,不怕黑,不怕雷,不怕孤独和寂寞,也不怕险恶的江湖。因为知道她的苦,林见秋一时心里便没有那么怨怼。
“我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婚约本身就是父母之命,不得违抗,更何况我是千岛之主的女儿,若连我都不听父亲的,他又何以服众?”
女侠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悄悄地看了林见秋的背影一眼,也不知怎的,以前想到听父亲的嫁人,她从来没有觉得郁结过,反而觉得开心,因为这样父亲肯定会出关来参加自己的出阁,可是现在一想到这事,却觉得心里愈发郁闷了。
此时的女侠并不明白自己对林见秋是什么感情,她除了死去的老管家,接触过的男性也就她的父亲,她没有跟男性接触的经验,更不可能有男女情感方面的经验。
如果说花季少女都情窦初开的话,她属于石头,啥都没开窍。
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虽然也遇到过有想法的武士想与她同行,都是刚一开口,就被她吹哨。女侠吹哨可不是好玩的,头顶的大雕俯冲下来,把那男人抓得那叫一个人仰马翻,屁滚尿流地走了。
然后就是林见秋了。
女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林见秋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不但不会反感,反而会觉得有趣。依稀记得,好像第一次在花楼里见到他,便觉得这人有趣了。
只是当时只觉得或许是因为他画的q版画有趣,没有深想。
后来呢,因为林见秋中了毒,所以只能跟着自己去找父亲,她居然没有半点反感,反而觉得挺好的。
只是当时觉得肯定是因为只能解毒,所以只能跟着,一路上有个伴也挺好的,也没有深想。
一直到林见秋隔着纱,亲了她。
女侠十分震惊,就那么轻轻地碰了一下,她居然全身瞬间麻了一下,以至于当时以为自己内力混乱,走火入魔。
最要命的是,直到现在,她还时不时回忆起那一幕,每次回忆都面红耳赤。
说好的是解穴的,这还真是第一次对解穴这么着迷,不过她依旧没有深想。
女侠一向不深想,一方面,是她往往深想也想不出什么,另一方面,是她从小就不敢深想。
谁敢深想呢,一旦深想,便会发现父亲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只在乎名利,她不敢面对这一切,索性养成了什么都不深想的大大咧咧的性子。
此时的林见秋背对着她,看着窗外,声音冷淡:“那你刚刚又说要独自养育子女。那会子怎么不说不能不听你父亲的话,嫁给云大当家了?”
听声音,林见秋生气了。
女侠见林见秋生气了,突然有些慌,她连忙伸出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解释:“那是因为我以为我怀孕了,怀孕了,那是我自己的骨肉,我定要保下来。”
肚子咕噜噜地叫着,她眼里的光黯淡了下去,道:“真的没有怀吗?”
如若不是她言语中透着对没有怀孕的失望,如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