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的改革是为国为民!”范文正辩解道。
“屁的个为国为民!你说这话就不怕遭雷打吗?”周一山再次躲过梅宛陵和林君复的攻击,又笑道:“当然,也还有一点,这个世界,除了你爹妈,没有人愿意你过得比他好!你知道你本来在西夏边境干得好好的,为什么会把你召回来吗?”
“为什么?”范文正完全被周一山带走了节奏。
“文正!现在大敌当前,你在干嘛呢?”林君复和梅宛陵同时大喝道。
“二位兄弟,他反正也跑不掉,就听他说说又何妨?”范文正的山河笔反而替周一山挡了一下梅宛陵的砚台。
“你——”梅宛陵瞠目道。
林君复无奈,将白骨大棒耍成一片蒙蒙灰影,狂风暴雨般向周一山攻击。
周一山手忙脚乱地躲避,但是嘴巴却依然没有停住:“文正先生,你看你二位兄弟就知道答案了!为什么我一说到这个,梅宛陵和林君复就疯狂地攻击我,他们是怕我说出真相啊!”
“二位兄弟。你们……”范文正又挡了林君复的白骨大棒一下,不可思议地问道。
“文正,休要听他胡说!”林君复大怒道。
“啧啧——心虚了!”周一山叹息道。
“既然是胡说,听听又何妨?”范文正连续挡住林君复对周一山的攻击,“难道你真的心……”
我心虚?
我心虚个屁!
林君复大喝道:“周一山,难道你的本事就是胡说八道吗?”
“我胡说八道,呵呵!我胡说八道,你为什么不敢让我把话说完,是非曲直自有公论,你话都不敢让我说,不是心虚是什么?”周一山冷笑道。
不攻击,周一山势必继续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攻击,就显得心虚,直接证明周一山含沙射影地的说法是正确的。
林君复闻言,真的差点气炸了肺。
“让他说!”范文正暴怒道,他一个人挡住了林君复和梅宛陵两人的攻击。
“林君复——混元神巧本无形,匠出西夏作画屏。春水净于僧眼碧,晚山浓似佛头青。这首曾经得到皇帝的夸奖的诗歌是你写的吧!”周一山跳开一些距离,依然飞奔着说道。
“是我的写的,有什么问题吗?”林君复激动之下,没有听出周一山将“湖”字改成了“夏”字。
范文正皱眉思索。
“呵呵,有什么问题?问题大了去了!文正先生,你好好想想这首诗,你想到答案了吗?”周一山严肃地说道。
他牵着吞噬旋涡飞奔,旋涡已经越来越大,越飞越高。
“没有!我没有想到!”范文正皱眉说道,“我帮你挡住他们,你不要吞吞吐吐的,不然我就……”
“好!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你想想这样一首诗歌怎么可能传到皇宫里面了呢?林君复只是一个清净闲人,他凭什么将自己的作品传到皇帝的案头,当然是有人帮忙了,而帮忙的人不是你,那么是谁就不需要我说了吧?”周一山分析道。
“你是说梅宛陵将这首诗歌传给了皇帝?这本就是一首极美的诗歌,这没什么啊!”范文正生气地说道,“直接说重点!”
“这首诗的确是我先给仁宗皇帝的,有什么问题吗?”梅宛陵说道。
“就是,东拉西扯,拖延时间有用吗?”林君复说道。
“呵呵,文正先生,我刚刚说的就是重点啊,林君复因为这首诗,被仁宗皇帝封为和靖先生,难道就是因为诗写得好吗?”
周一山这次没有卖关子,又直接说道:“你想想‘匠出西夏作画屏’这句,当时谁在西夏?还不是你范文正吗?那你在西夏作画屏干嘛?俗话说江山如画,你居然在西夏作画屏,难道不是想学学赵匡胤穿穿黄袍吗?当初二桃都可以杀三士,何况你已经证据确凿了,不收拾你,收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