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解释,沙旺西不请自来透着诡异,不得不防,可是那字面上写着:别相信他们。这说明,并不是一个人。
后来大家想的头都大了,也没有任何思绪。
元初问蛊王道:“你与沙旺西的关系如何?”
蛊王的语气里泛着嘀咕,说道:“沙旺西是个很严谨的人,但生性温和,对我也很尊敬。只是不经常在苗疆带着,跟我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元初继续问道:“上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蛊王思考了片刻,说道:“大约半年前吧,他为了炼制一种蛊虫,离开了苗疆。从此就没有见面了。”
元初又问道:“那你的红瞳狼蛊是什么时候丢的?”
蛊王说道:“沙旺西走了半个月后丢的,所以我就一路追杀兽王来到了杀龙岭。等等,你难道是在怀疑沙旺西跟此事有瓜葛?”
元初蹙着眉头,没有说话,他就这么沉默着,半天也不说话,唐鲤有些烦闷了,说道:“总这么猜来猜去的,啥时候是个头,不如直接去找沙旺西,到时候真的假的,凶的善的一看便知!”
大伙儿没什么意见,但元初却说道:“既然有人给咱们提了醒,就得认真起来,这样吧,你们去前台,我在这里守着,省的出现别的意外。”
见元初这么严肃,大家也没办法,只得拉开门就要往外走,可是没走两步,在走廊里正好撞见两个人。
这两人一高一矮,前面的矮个汉子,古铜色皮肤,长得豹头环眼,很是凶恶,然而他头上的长发却编着小辫子,耳朵上带着银色耳环,下巴上一撮密实的胡子,非常另类,上身穿着苗族的服饰,赤着双臂,下面是皮裤,脚踩一双长筒的毡靴。旁边那个高一些的汉子,穿着一身黑色呢绒大衣,裹得很严实,头上带着一顶灰色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盖住了脸。不过浑身上下显得非常僵硬,与其说走过来,不如说一步一步托着过来的。
大家当时就愣住了,不断注视着对方。这时候穿苗族服饰的走到近前,看了看唐鲤他们的门牌号码,双手合十顶在眉心,客客气气的鞠躬,问道:“蛊王在哪里,我就是沙旺西。”
唐鲤心里咯噔一声,看看沙旺西,又看看身后的那个僵硬怪人,心里讲话,难怪提醒他们,不要相信他们,原来跟着沙旺西的还有一个。
元初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沙旺西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又是谁?”
元初道:“我们都是蛊王的朋友,一起出生入死,刚从杀龙岭回来。”
沙旺西粗犷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些笑容,似乎是友好的,但看在唐鲤眼中却暗含了杀机。
沙旺西说道:“我是闻着师兄的味道找到这里的,我们炼蛊之人,都有一种常人嗅不到的气味。”
元初点头,说道:“难道人死了,这股气味还存在?”
沙旺西一怔,倒退了两步,说道:“你是什么意思?”
元初道:“蛊王已经死了,难不成他的灵魂中也有那种气息?”
沙旺西脸色不好看了,或许他没想到蛊王会死,所以他刚才的解释就有些牵强。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伪装大师,他的一举一动都暴露的非常彻底,唐鲤几乎可以断定,这里的地址,恐怕是别人告诉他的,至于他找蛊王的目的,哼哼,应该也不是师兄弟会面那么简单。
唐鲤上前一步,笑眯眯的说道:“其实怎么来的都不要紧,既然是沙旺西大师是蛊王前辈的师弟,那咱们就是自己人,不知大师找蛊王做什么?”
沙旺西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没搭理唐鲤这个话茬,问道:“我师兄是不是真的死了?”
唐鲤点头,说道:“真的死了,死的干干净净的。”
沙旺西嘴角抽搐了一下,眉目中一片暴怒,似乎蛊王死了,他的某种目的就达不到了。随后他招呼也不打,转身就要离去,元初却将他拦住,道:“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沙旺西转头盯着元初,神色已经不善。
元初继续道:“你还没说你找蛊王的目的。”
沙旺西翻脸比翻书还快,说道:“不管你们的事情,再没完没了的询问,我就要不客气了!”
唐鲤笑了笑,说道:“恐怕你找蛊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既然如此,你不说清楚了,还真不能走。”
就在这个当口,魂瓮里的蛊王突然讲话了:“师弟,你到底意欲何为,是谁告诉你,我在这里的?”
沙旺西浑身过电一样颤抖起来,惊讶道:“师兄,你!”
蛊王道:“我肉身被毁,现在只剩下了灵魂。”
沙旺西大喜,说道:“师兄我以为你已经魂飞魄散了,现在正好,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回苗疆。”
要是昨天,蛊王巴不得被人带走,可现在,他一声不吭,因为沙旺西太怪了,肯定没憋着好屁。
所以蛊王再次强调了一下,说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
沙旺西眼珠转动起来,似乎在编排理由,而唐鲤忽然发现,他的一只袖子在抖动,从里面掉出来一片片粘液。
唐鲤心脏一缩,心下暗道:“那袖子里是什么东西?”
就在此时,只听刺啦一声,沙旺西的袖子被扯裂了,一只通体火红的蜥蜴缠绕在他的胳膊上,蜥蜴的脑袋一转,直勾勾的看着唐鲤,而后四腿一曲,好似闪电般爆射而出,直逼唐鲤面门!
这赤红的蜥蜴速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