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栀羽不免沉下了眼眸。
他不止是个仙家,也更是个男人。怎能为了自己委屈了一个女子。
他吃力撑了撑身子,想起身。
女子见栀羽动作,忙上前想要阻止,她面上有些犹豫意味,像是挣扎一番后,还是道:“公子,你这腿我大致检查了一番……像是……全废了。你便在床上好好坐着吧,还是别逞强了。”
闻言,栀羽却是未有多震惊。刚醒来时他就有意料到的。不过他本就不是凡身,这腿废了也不过是暂时的,或许下一秒他便可恢复原样。
栀羽却还是在倔强着起着身。不过良久,他的脸上就已经冒出了许多汗珠。
女子只觉是栀羽接受不了腿废了的事实。她叹了口气,默默把床边的桌子搬回了原处。把碗筷都收拾了出去。
栀羽皱了皱眉,放弃了起身,只好又安安分分坐好。
看来这腿,像是要过很久才能恢复了。现下他法力全失,也不知天界是否会派人寻他。要多久才能寻到他。
栀羽抬眼望去门外院子内正蹲着洗碗的女子。
虽是有失他羽族二公子的颜面,却也只能让这个人类女子先来照顾自己一阵子了。
女子才刚刚把碗洗净放入了灶房。就有一个大婶模样的人进了院子,她有些难受似的抚了抚头。
大婶喊道:“花儿,你帮我看看我这头,痛得发紧啊。”
显然,这花儿唤的便是这个女子。她闻言,赶忙从灶房里出了来。
花儿一见来人模样,便道:“吴婶,快进屋坐。”
说完,她便领着吴婶进了屋。
吴婶一进屋,便与栀羽对视了一眼。吴婶瞬时就忘记了自己头痛的这事。
栀羽对着吴婶打招呼一般礼貌一笑。
这花儿屋中何时冒出了一个男人,还生得如此俊俏,一望便知不是这粗俗乡村之人。吴婶不免好奇问道:“花儿……这是?”
闻声,栀羽转而望了花儿一眼,像是也在等待着她的答复一般。
花儿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她莫不能说这个男子是大半夜的一身血淋淋的躺到自己屋前的吧。
她岔开话题一般,到桌前拉过凳子道:“来吴婶过来坐吧。”
那吴婶慢悠悠的走到凳子前,却是兴致满满的打量着栀羽。坐下后她抬起头,一双眼直勾勾的望向花儿,等着她的回答。
花儿觉察目光,便知躲不过这个问题了。她只好支支吾吾道:“这……是我机缘巧合认识的朋友。”
吴婶闻言后,像是了然一般点点头,眼中都闪烁着不一样的意味。她拍了拍大腿,不免叹道:“我说呢,同你说媒你都不要,原是早就跟他人私定终身了。”
一闻言,花儿面上就红了一片。
都还不等花儿辩解,吴婶就像是突然开了话茬一般,吴婶欢喜对着栀羽道:“这个公子!若是有空便到我家来,我做做两道菜招待你,花儿这个孩子。带人回村了都不知同我们说说。”
栀羽闻言,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笑着点了点头。
吴婶见此,又十分欢悦的道:“前几年花儿她爹走后,她这几年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我还想着没人照顾她。现下见到公子我倒是放心了,也不知你们何时成婚?我们村子定好好的给她大摆宴席!连我家中的花猫有了归属了!这花儿也该定下来了!”
栀羽闻言,默默转过眼去,心中却是有了些悸动。
这成婚一事在天界都未曾有人给他提过,想不到到了凡尘,既然还被个凡尘大婶指了婚了。
花儿闻言,有些慌乱的望了望栀羽,瞬时面上的红润蔓延到了耳根。她有些故作生气道:“吴婶,你可别乱讲了。”
虽是这个公子确实是长得俊俏不凡,可她的心中只有欣赏。那种意思却是一点未有……就算是有……像这个公子如此俊美不凡的人,也是看不上她这样的村中女子吧。
吴婶挠了挠脑袋,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望着这个公子都不下床,莫非这个公子是个残废?花儿还不想成婚?
花儿整张脸红如火烧,她怕吴婶再乱说些什么,她忙道:“吴婶,你不是头痛吗?”
吴婶闻言,才又记起来自己头痛这件事。她忙揉了揉脑袋,露出痛苦神情,她抱怨一般道:“也不知我这脑袋怎么回事,我今早起来之后便开始痛了起来。”
花儿摸了摸吴婶的额头,随后皱眉道:“额头发热,像是染了风寒了,吴婶是否是昨日受了凉?”
吴婶摸了摸脑袋,思索一番道:“昨日我去河边洗了衣裳后便回了屋……”
吴婶还未说完,花儿便有些责备道:“那便是了,这都快要入冬了,婶儿你还去河边洗衣,不染了风寒才怪了。”
吴婶闻言,像是受了责备一般,干笑了一声挠了挠头。
吴婶转而望向栀羽,像是想再搭两句话一般,她道:“公子,这花儿可是村中一霸了,真是人人都受过她的训。若是你们成婚了,也可是要天天受她的训。”
栀羽闻声转回头,与花儿对视了一眼。
花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闪躲过目光,她害羞得紧,她忙拉起了吴婶,像是要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一般,她慌忙道:“吴婶,走了,去抓药了。”
吴婶却是还想说什么,便被花儿拖出了屋。
给吴婶抓了几味草药后,花儿总算送走了吴婶这尊大佛,她舒了一口气后,在屋门外站定。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着,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