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本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老和尚发誓,我立马放人。”
“我相信你,就怕你身边那人不同意。”白玉京看了看恰台吉。乌鳢也看向恰台吉,恰台吉哈哈一笑:“乌师傅的话就是我的话。”
如此,白玉京才放下心来。老和尚也以佛祖的名义发下誓言,乌鳢倒是没有故意违约,让人将那些汉人和巴尔图族人都放了。
“小道士,和我走吧!”乌鳢笑道。
“我看不见,你们谁过来扶我一下。”白玉京叫道。“老和尚,我这就走了,你一定要保护好那些人。”
老和尚听了,连忙一跃而起,踏过几名蒙古武士的肩膀,拦在了那些汉人和巴图鲁前面,说道:“小道士,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他们。”
乌鳢吩咐一声,两名蒙古武士上前扶住白玉京,白玉京连忙说道:“乌鳢前辈,是你吗?”他说话间,双手各自扣住那两名蒙古武士的脉门,真气一动,那二人闷哼一声晕倒在地。
“前辈,你过来了吗?”
白玉京虽然看不见,但心思空明,又真气雄浑,这大半年来听声辩位的功夫可谓出神入化。这一番动作既快速又隐秘,在外人看来,那两个蒙古武士就好像自己突然晕倒一般。
“这小子有古怪。”一个蒙古武士叫道,拔出长刃就要杀上去。
乌鳢见了,连忙道:“休得要他性命。”说完,身如轻鸿,一掠而过,眨眼功夫就跨越十数丈来到白玉京不远处,笑道:“你这小道士看来不想和本座走呀。”
白玉京笑道:“我又看不见,我可不相信那些蒙古武士会不会暗中害我性命。我只知道乌鳢前辈肯定是不会害我的,所以一直等着前辈你呀。”
乌鳢哈哈大笑,笑声尖锐如那夜枭,刺得人耳膜生疼。周边蒙古武士只觉耳朵嗡嗡作响,哪还听得见其他东西。只看见乌鳢突然跃到白玉京一侧,独剩的右手如莲花般展开。
五指黝黑枯瘦,仿佛铁爪一般扣向白玉京右肩琵琶骨。
若是一般的瞎子因为乌鳢那刺耳的笑声肯定啥都发觉不了,但白玉京毕竟真气贯通十二正经,说起来功力并不比乌鳢差。乌鳢刚到他右侧,他便听到了。
右手格挡,左手挥拳,直捣黄龙。
看似极其简单的招数,但选择的时机却是极妙!
乌鳢显然没有意料到白玉京能察觉他的动作,双方右手碰撞,都觉得对方真气如绵里藏针一般。再下一刻,一只拳头打入乌鳢怀中,乌鳢猛地吸气,身子宛如弯弓一般,又疾步后退。
虽然没有中招,但他脸上满是惊讶。“这小道士功夫怎么如此突飞猛进?”不过,他倒没有想过白玉京的功力能比得上他,只道是刚才大意了。
“前辈,前辈,你怎么还没来呀。”
白玉京的笑声落入乌鳢耳中越发的刺耳,他不由说道:“小道士,我这就来了!”
话落,他纵身上前,依然是刚才那般抓向白玉京,但这次他抓的是白玉京的脉门。白玉京依旧右手挡了上去,乌鳢却是冷笑一声,手如缠丝一般绞住白玉京右臂。
白玉京不由闷哼一声,他的臂膀被一股大力牵引,瞬间脱臼,生不起半点力气。他未曾料到这点,不过他也不心慌。右手被扣,他左手顺势搭在了乌鳢肩膀上。
他早就想过,乌鳢作为魔道中人,功力应该没有贯通奇经八脉,最多也就和如今的他伯仲之间,但是应变招式肯定强过他,不说他看不见,就算看得见比斗起来肯定要输。好在乌鳢失了一臂,要想赢过他,只能在近身的时候与他比拼真气,所以他一直在引诱乌鳢靠近他。
左手真气喷吐,落入乌鳢肩井穴,连通其足少阳胆经。
乌鳢顿觉右半边身子一麻,一股真气从肩井穴不断涌入。最让他惊骇的是,那股真气好似河堤破裂,汹涌澎湃,瞬间将他的真气逼迫挤压到其他经脉。
“怎么可能,这小子的真气?难道短短一年之内,他就打通了十二正经?”
乌鳢顾不上惊讶,连忙提气。不远的蒙古武士耳畔仿佛听到一阵一阵浪潮声,不由纷纷暗惊:这茫茫大漠,何来的浪潮?他们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人体内真气雄浑,气血流动竟然能似浪潮一般。
但让乌鳢更惊讶的是,尽管他全力凝神运气,纵然占着主场优势,也只能勉抵挡住白玉京的真气。白玉京的真气每一次冲击,就如那银河倒挂,轰隆隆势若万钧。让乌鳢体内气血震荡。
“再这般下去,怕是要载这小子手中。”乌鳢又怒又恐,心中也越发怨恨那老秃驴来。若不是那老秃驴斩断了他一条胳膊,导致他真气周天受阻,功力大减,现在怎么可能受制于这小子。
双方真气冲撞之下,他体内就如千刀万剐般难受,好像两只耗子在乱窜。五脏六腑都受到波及,怕不要半刻时间,就会因为气血紊乱而重创。
乌鳢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明明是处身冰天雪地之中,此刻额头却渗出一丝丝汗珠。被冷风一吹,逐渐化作冰晶,顿时黑的发亮的额头上白霜一片。
一位蒙古武士见此,拔出短刀跑上前去正准备给白玉京来上一刀时。突然又想到乌鳢的吩咐,又收回短刀,伸出大手抓向白玉京。
他的大手刚碰到白玉京的身子,就只觉一股巨力透过白玉京的身子传来,痛呼一声,整个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