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说要清算,但实际上厉梓晟还没有来得及。因为宝宝的降生,这些琐事都被暂且搁置在一边了,不过现在也正好是个机会,这不就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吗?
他轻哼了一声,把邀请函随手的放在一边,让刘秘书把他后天晚上的时间安排空出来。
他当然是要去赴约了,不过这赴约可不是简简单单的点个头,答应对方的道歉就完了,得罪了人想全身而退,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更何况他惹恼的还是厉梓晟这种——记仇的人。
厉梓晟冷脸瞧着趴在地上一身狼藉的女人,抽过餐桌上折叠成孔雀形状的餐巾刷地展开,慢条斯理擦拭干净手指上沾染的酒液,而后揉成一团随手扔在女人脸上,冷到冰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堆即将被焚毁的垃圾。
“如果贺小姐真的饥渴到连一个已经当父亲的有妇之夫都想勾搭,我不介意帮你一把——只要一个电话,我保你一周七天床上都会有不重样的男人,只是希望,贺小姐到时候不要后悔才好。”
三天前。
刘奔那边的一败涂地,无疑给方旭义造成了极大的打击——真是没想到都已经准备得那么周全了还能被厉家、尤其是被厉梓晟,给逆风翻盘!
夜总会某个包厢里,方旭义一声不吭喝着闷酒,脸上的阴沉不甘几乎有如实质。旁边几个美女在怀的狐朋狗友见状不由面面相觑,一番叽叽咕咕后一致决定推举出一个代表前去为自家老大排忧解难。
“你说什么?”已经喝得有点上头的方旭义咣当放下酒瓶,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要对付的是厉梓晟,你跟我说……呃……”他忽地打了个酒嗝,一股臭烘烘的酒气随之扑面而来,“你跟我说林晚干嘛。我方旭义还犯不着,去对付一个女人!”
前来献计的狗头军师忍不住憋着气往后缩了缩脖子,暗自撇了撇嘴,心说您都郁闷成这样了还清高骄傲个什么劲啊,但碍于方家的势力却只能点头哈腰道:“是是,您说得对,您有原则,不过我可不是让您去跟林晚作对——我只是觉得吧,如今这个世道虽说是越来越开放了,但婚内出轨、特别是在老婆怀孕和坐月子期间出轨的男人仍然是大家口诛笔伐的对象,这不林晚前几天刚生完孩子吗,您要是能好好利用这一点,还怕治不了个厉梓晟?”
方旭义当时也真的是喝大了,酒劲儿混着一腔热血上头,被这么一撺掇竟然还觉得这办法不错,这才有了今天晚上这场以道歉为名特地把厉梓晟请来的酒会——
方旭义自认对厉梓晟的为人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也没打算真的让这个对林晚爱得死心塌地的男人真的跟自己找来的女人发生点什么,就是想借位拍几张似是而非的照片发到微博上引导舆论恶心恶心对方罢了。
正面交锋他刚不过厉梓晟,背地里动手脚给对方添堵他还是能做到的。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贺曼表面上一副高岭之花软硬不吃清高得不得了的大家闺秀的模样,一见到厉梓晟瞬间什么矜持害羞都没有了,只剩下花痴和春心萌动。
至于事先说好的不去招惹厉梓晟,全他妈被这女人给吃进了狗肚子里,瞧她那又是搔首弄姿又是套近乎的样子,甚至不惜自己撕开胸口和大腿处的裙子故意往厉梓晟身上摔——她是真的不知道上一个这么做的人,那个叫何什么的小明星最后是个什么悲惨的结局,还是以为仅凭她那点背景就能与林晚有一争之力了?!
别说厉梓晟满心满眼都是林晚、整个厉家都无条件全力支持林晚,光是林晚头胎生了个儿子这一点,就注定她在厉家的地位无可撼动——就厉家的家业而言,说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丝毫不为过,就算林晚真的生了个女儿也能给培养成一代女皇,更何况人家直接给生了个太子爷出来呢。
再说贺曼。撕衣服假摔也就罢了,她竟然还想把酒泼在厉梓晟身上,要不是后者反应快拿手挡了一下,只怕这女人真能一脸娇羞地表示要陪他去换衣服……想到这里,方旭义登时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心说这下可好,以厉梓晟睚眦必报的个性这事儿绝对不可能善了,可他身为举办人却不能坐视不理,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圆场:
“厉总,有话好说,何必对一位女士口出恶言呢。”
“姓方的,场面话你也不用说了,这其中有多少是你的手笔你自己清楚,我懒得跟你掰扯。”厉梓晟却是冷笑一声,一点面子都没打算给,“我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原本是想给你个教训,没想到你这么有胆量,竟然联合这种没脑子的货色想算计我,看来你是真以为我当了爸爸性子就变软了。不过既然你敢这么做,最好是已经做好了接受我报复的准备。”
“方旭义,你应该庆幸,你所策划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没能成功——你针对我,可以,但若是晚晚因此而产生情绪波动、出了什么差池,我让你整个方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鸦雀无声。
厉梓晟带着人走得干脆,一路上哪有人敢拦他;至于方旭义,他此时根本没心思去管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难堪到极致的贺曼,满脑子都是男人最后放的那句狠话,将之咀嚼几遍后,霎时间冷汗潸然而下。
偷鸡不成蚀把米,不外乎如此。
方旭义一直想要追赶厉家,或者说是他憋着一口气想要超过厉梓晟。
厉梓晟在他们圈子里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隔壁家小孩”,多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