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奄:“仁晟帮和斧头帮加起来,门陡有十万人吧。再加上其它洪门分部,遍布世界华人聚集地,无人敢惹。我自追随孙中山先生,自然是以国家复兴为已任,但是他老蒋独裁统治,发动内战,损耗国力,他当然想要我不仅抗日又要我们*,绵儿,你说呢。”
“招安不成,义父危殆。”那绵堂最后强调,“义父,戴老板即使跟义父祭血为盟,这是戴老板结交朋友的一个手段,他当初能跟义父结交,行走江湖时谁都要让他三分,他的阴险也于此,他凡事都是“利”字当头,而并不会真的把情义放在心上的,他现在蒋介石的一把剑,剑是要来杀人的。义父,我即然已撑管‘仁晟帮’,这个结我来处理,好吗?”
“绵儿,你好好活着。我和他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井水不犯河水,事情不成情义在。如果真到非常时期,凡事由义父扛着,你要记得中华大业未尽,不要拘于儿女情长。”
王亚奄顿了顿:“绵儿你今天选择我一个准话,你爱薇儿还是猫九九?不可误了两个女子。”
我听到白绵堂这货低声回:“义父,白薇永远是我的妹妹。”
送走王亚奄,我从小屋里出来,那绵堂在静静坐着,站起转过身随手掩上门,随即大步向我走来,他的骤然逼近令我有一丝畏缩,因为他看起来非常高大魁梧,不可战胜,“一场暴风雨就来来了。你也听到了,你必须要离开上海。”
我心底里打了个哆嗦,然后坚决抛开怯懦,“就因为这件事情吗,刚才不是说了你义父刺杀那些人都是江湖传言,更不可能刺杀老大,我不觉得是什么大事。”
“你不懂,义父虽只是上海滩一介帮会头目,可是他素来有当世孟尝、义薄云天之盛名,思想和信仰已受国民党西南派影响,一向以反蒋抗日为已任,刚才所说的刺杀,包括蒋介石都是真有其事,义父斧头帮和我仁晟帮密不可分。现在上面派人来招安,招安不成就是斩首,义父是不可能招安的,我一辈子也会追随义父,你也许会成为争夺的一个法码或是诱饵,你懂了吗?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被惊得一言不语,“如果我不走呢?”
“那你就必须嫁给我,因为你知道我了所有的一切,然后为了保守秘密,总要一起共生共死才好吧。要么就会真的变成炮灰了。可是总有一天,我也会浮尸街头,所以,谁要是嫁给我就会一辈子守寡。”
我双膝一软,瘫坐在大理石地板上,蓝裙底下露出了绿色的衬裙。胜利的颤抖中掺杂着一丝怒意,这不可能是真的,太容易了,容易得我的期待、计划失去了趣味。
我正式成为那绵堂的“三步之内”贴身顾问。
顾问,顾名思义,因是那绵堂的参谋,是那绵堂的右手,是他的第二个大脑,还能是他最亲密无间的伙伴和朋友,但是我屁不是,倒是标准的“三步之内”。简直顶多算是一个高薪女佣,出门开重要会议,我经过培训已经学会开车,司机的职位已由我管;他与别人谈判生意时,我得为他负责准备饮料、咖啡和各种茶点及时帮他点雪茄。
正因如此,我知道了那绵堂所有(或者几乎所有)事情,了解权力的全部结构。全世界只有我和王亚奄搞垮那绵堂,虽然我们两常有争执,但他给予我的工资实在太过于丰厚,以至我从没有想到过要背叛他。只要保持诚信,就能获得权势和自由,小马六、阿五驴、牛八、猪头三、油四鸡就能得到庇护,二狗子需要钱救病,龟凤七生死未卜,鬼哥不知所踪,这一切都会要那绵堂的极大庇护才能活下去。
所以,我对他暂时处于言听计从的阶段,我们现在一条船上的,般翻对谁都没有好处,因为那么做没有钱途,跟钱过不去,我又不是猪头三的猪脑壳。
我也有苦恼,因为他长得魁梧高大,极富男子气概,在这样的男人面前,我总感到心绪不宁。他似乎散发一种力量、一种活力,令我感到软弱。他脸色黝黑威严,宽厚的肩膀把黑色西服装撑得鼓鼓的,目空一切的傲慢与威力,想着都有些不可思议。
碰到某些情况,我必须配合他一起参加活动,充当他女主的角色,也让人兴奋不已,因为他长得帅。我以前不怎么注意到他的相貌如此引女性关注,她注意到别的女人不住拿眼睛瞟他,而在他弯腰望着她们时,她们的身子竟然紧张得籁籁颤动来。一旦意识到别的女人都被自己老板所吸引——说不定她们还在暗暗嫉妒自己,也许认为我们是天地设一双,自己能形影不离守在他的身边,这时暂时让我心中涌起一股小小自恋感。
那绵堂会那样轻风云淡描写的说出他的想法:“我们可算是俊男美女一对。”他的神情是幸福中骄傲又赫然,一朵生机旺盛到不要脸的狗尾花。
我白他一眼,“小无赖、小泼皮、再加一个你的青梅竹马,死局。”引得那绵堂他哈哈大笑。
做他的秘书,我又了解了到他的许多的新情况,而我原以为对他已了若指掌,而我却发现他说话时,此时可以温柔细语,如涓涓细水一样,可转眼间却冷若冰霜,像刀一样锋芒毕露,呵斥中夹着咒骂。他可以用是明显的真诚态度倾听我的经历,对我的勇气也会推荐备至;可是紧接着,却会用最玩世不恭冷若冰霜的言辞打击我一心想跟宋达交往的事;有时会热诚,竭尽温柔之事来请我逛街购物,可一眨眼,却在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