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老朋友在桌底下和马大壮在袖里玩里乾坤,交易的结果是马大壮做为庄家牌起更爆:“大婶子,对不住,我这儿叫炸子,前边是对毙,后边是皇上,头押头,尾押尾,赢个满堂红呀。”
老妇女揉揉眼睛一看,吓唬到了,做梦也没有想到!顿时就汗流浃背,马大壮欠欠身拿起钱揣在怀里,“谢谢大婶。”
耿直的鬼哥过不了眼,拉住大婶,用眼色暗示她不要再赌了,赌红了眼的大婶,拍着桌子,不顾形象:“这个桌不灵气,风水不旺我,我要上二楼轮盘赌。”
马大壮豪情壮志:“好,大婶,当今花木兰!我也奉陪到底。”
一群人走进电梯,升降机缓缓上升,透过铁栏门俯瞰,人头攒动的大厅一览无余。
二楼最引人注目的要数中间大轮盘,在赌场是罕见的洋玩意儿。
一轮过后,大婶全输了十万元!她搓胸顿足,拉着领班的裤腿,啕啕大哭:“把钱还给我吧,这是我夫君让我存进上海银行的呀,谁知我一进这里全输光了呀,我夫君可是广西军阀。”
领班一脸嫌弃踢开中年妇女,“告诉侬,就算皇上来也一样,自古愿赌服输!”
结果中年妇女被二十元打发出门,不堪痛苦的中年妇女选择一头撞死在墙上,血瞬间流在地上。领班往尸体吐口痰,服务生迅速拉走她。
五分钟后,俱乐部又莺歌燕舞,生意兴隆,不再是五钟前那个意外的瞬间,所有的伤痕又在几分钟内被抹平。这就是上海难,总会不声不响地清去所有人的伤痕。
拉皮客马大壮和其好朋友神秘的走到柜台,柜台服务员付给他俩一笔酬金,这一切落在鬼哥和小马六眼里。
下班后,已是凌晨一点。
鬼哥和小马六俩带着口罩尾随拉皮客马大壮和他的好朋友,走到街头拐角,还有几个赌客在附近扯淡聊今天赌运。忽然,街上买花的小孩子四散奔跑,鬼哥扼住马大壮的喉咙,他把马大壮和其他人分开,想把他拖到更黑暗处,但马大壮用胳膊死死抱住树干,再也不肯松手。他蜷成一团,耸起两肩,尽量护住脑袋和脸。
接下来事情让人觉得鬼哥凶残一面。鬼哥用拳头像暴雨般揍蜷缩的马大壮,小马六也和马大壮老朋友在摔跤,小马六赢弱的身子板基本不是比他高一个头敌人有力量,但是鬼哥的气势压倒了一面,对方早就瘫软在地上。
鬼哥用被怒火烧哑的嗓子问:“让你们做散尽天良的事情!让你们骗别人!让你们的良心给狗吃了!”
猛醒的马大壮发出杀猪般的声音:“我们不敢,大爷饶命!家还有80岁老母在堂呀。”
鬼哥又问:“为何总你们控制输赢?”
马大壮在砍刀面前是一个标准软蛋:“壮士,大侠,轮盘赌博的花样多,主要是在于执掌弹了旋转的人,下手的轻重都有讲究,控制其落点,脚下还可装上弹簧之类的机关使弹子跳入冷门。不要杀我呀!”
赌客朋友都不敢插手,他们以为这又一启简单粗暴的江湖恩怨,不想跟着倒霉。卖花的小孩还围过来,此刻却带着敬畏和兴趣看着这一幕。这都是穷人家孩子,见到被欺负是的赌客,心里都莫名兴奋,盯着赌客的表情分外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