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闯事精,阿五驴刚咳嗽完不远的的枪声就响了,轰轰几个短射点,我们全部以最快的速度全部俯身在地,偏高的火线几乎把牛八像死了一样。
阿五驴辩解:“天地良心......”
油四鸡回头骂:“生得比驴还笨,一会儿你向匪徒叫天地良心。”
“闭嘴!”我喝止了他们死到临头的辩证。那绵堂紧牵着我的手,我又拿脚去踢他,“你妈你,大少爷,我不是豆腐渣,你抓着我,我没办法动。”
他没有放开我的手,这家伙忽然毫无先兆地停下来,在这慌乱中,加上灌木小径中首尾失应,以致小马六们在他和他身后撞成一团。
我愠怒地看着他,“至少少给个口令通知一下呀!”
他一挥手,命令:“全部趴下,小心点儿,十几个神枪手枪瞄着,谁出事,今生也不用下山啦。”
我们一窝蜂趴倒在地,那绵堂带领我们正在爬的路是条我们平常上山砍柴都不愿走的上行路,一个滚滑的人经常就要带倒另外一个。
那绵堂像一个巨大的爬行动物一样在泥土、石头和灌林中拱动,并且让我们保持同样的姿势,现在的我们真像丧失知觉将头拱土地蚯蚓,完全是本能的在朝记忆方向爬行。很快,我们能听到巨大的水流声,那我们来说太熟悉了,来自我们村的江水,再进步两步我们唯一可能行就摔下悬崖一路滚进江水。
我轻声叫他:“大少爷,再往前爬,我们全得到东海龙王庙报到,死局啦。”
势越来越危局,浓雾的匪徒鬼影闪闪暗暗的出现在我们周围,范围圈子在进一步缩小,步步逼近,偶尔还能听到他们近距离的粗野呼吸声。
这个局面实为尴尬:退,会遇到逼近的匪徒;进,会下一步到悬崖下摔得粉身碎骨。
那绵堂轻声道:“抓紧了。”
我们都愕然望着他,我们都要不知道他说的抓紧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这个家伙早有准备,他牵着我滑下而不是跳下那道能摔断人每一根骨头的陡坡,下行米后他抓住了锋利如刀的树根和草,小马六们也迅速开始学习这种不要命的把戏,用任何方法把自己紧紧固定在陡坡上,没等我们喘息,那绵堂就鬼叫:“快跑,敌人来呀。”
我们又一阵愕然望着这个疯子出地那门的牌。
收到明确音讯的匪徒急冲到悬崖边,为时已晚,我挥着菜刀,那绵堂用枪,鬼哥用砍刀,小马六们用木棍对着他们从一个近似仰射的角度猛攻,他们慌乱一团,很难用俯身的动作对我们进行反攻,终于,铜墙铁壁的匪徒失去了还手之力。一部分匪徒在我们攻打滑进悬崖,我们能听到他们的躯体在山石上的撞击声,最终消失无影无踪。甚至几个开小差倒霉蛋匪徒在烟雾中没有观看清楚地形直接从我们中间摔跟头下去一路到底。
剩下的匪徒在头领的口令下往回撒。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我们爬上来,大家有种劫后余生的喘着粗气。
那货基本不不给我们把气喘均的机会,他弯下腰拉住我的手腕,扶着我站起来我,后弯下腰给我把鞋带系上,他把鞋带在脚脖子后绕一圈系住,系好还猛踹书我一脚,“自已要学了,哪像女孩子,别指望有人教你。”我还有点头昏,“走,走,这里不安全。”
我们暂时摆脱我匪徒的纠缠,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就此放弃以我们。
但是回头的路已然被匪徒封死了,前面的路是个可怕的陷阱——距二十米高的陡坡!虽然没有刚才杀匪那个悬崖可怕,足以让我们心惊胆寒。但是如果我们按照常规从山腰绕下山谷,这样就会遇到封路的匪徒,进入茂密的山谷里才是摆脱他们唯一机会。等天亮清明时分,等他们重新结集人马,我们已晚矣!
争取时间,争取这极其宝贵稍纵即逝的机会——就是在争命!
那绵堂左右打量了一下地形,问我:“要生还是死?”
“生!”
“活!”
“我不想死!”
等小马六们做作了肯定的答案后,不到一分钟他们又想放弃选了,一副要哭的表情。因为那绵堂盯着大家,故作很轻松的说:“我们还有一条可选,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抄近路进山谷,直接从这陡坡上滑下。”
鬼哥说:“这样做当然风险很大。首先,十多米高的陡坡,不可能让我们找到合适的落脚点一步一步滑下去,况且,光滑的悬崖也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就算找到合适的落脚点。
其次,从十多米高的陡坡滑下去,绝对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如果遇到隐藏在雪地里的石头被让你痛不欲生;假如滑到沟里,轻则折腰重则断腿,重则一命结束;运气好的话一路无阻,但是容易被裹起成球形引发冻僵。”
毫不夸张的坟,直接从陡坡滑下来,就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赌局!
为了活下去,我们只能赌一把,与十米高的陡坡赌一把,与可能粉身碎骨赌一把,与命运赌一把!
后面开始有零星的枪声!小马六们你望我,我望你,没有人敢向前一步,就差点给那绵堂给跪下来了。
但那绵堂牵着我站在陡坡边也仅仅犹豫了两秒钟,便心一横、眼一闭,他扶紧我的腰一跃而下,第二的鬼哥牵着二狗子紧跟着,随后是一帮小马六和阿五驴、猪头三、牛八、油四鸡。
我觉得尖锐的风在耳边呼啸,脑袋一阵眩晕。我睁大着眼睛,努力保持幸存清醒,也就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