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那块石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过光亮,云纬道习惯性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让自己尽量的心情平静下来。
他拿起了掉落在地的沧古凌虚剑,抚摸着剑上的花纹,直接将沧古凌虚剑收入到间格之中,他不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将沧古凌虚剑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了,哪怕是藏在自己之前的暗格里面也不行。
并不是他大意,还是他养成的习惯的问题。就像他之前,总是喜欢用手拿着沧古凌虚剑,哪怕他已经为此付出过代价,遭受过无妄的杀机,如果不是穆铁恩一直提醒着他,他还是会选择一直用手拿着沧古凌虚剑。
就像现在这样,他一直将沧古凌虚剑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他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踱着步,还是无法完全的冷静下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人进入到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想要偷走沧古凌虚剑,可又是因为什饿吗可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放弃了呢?
不知道怎么想的,他决定出去走走。现在的院子安安静静,穆铁恩不在,雷斌也外出去完成他的任务。
他们住的地方也就剩下他和魏集了,他出去的时候打算经过大门,看看魏集,问问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能不能从他那里打听到什么消息。
可是让他失望了,魏集居然不在大门这里打扫卫生。可能是最近事情有些多吧,云纬道没有多想。
毕竟穆铁恩之前也告诉过他,要不是因为梁淮,他也会出去的。从罗幕的另一条密道出去之后,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云纬道一时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北苑。他想起了这个地方,自己曾经告诉夜樱说想要去的地方,也是因为这个地方,他才能够站在梁淮的身边,如此顺利的完成任务。
现在的他,在看待夜樱和梁淮的问题上,在他的眼里不过是已经死去的,曾和他有过交集的两个人。
在罗幕的时间长了,就会慢慢的习惯。这不是自己的手上第一次沾染上鲜血了,也不是自己的手上最后一次。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想,看来事情只要一多起来,自己就会胡思乱想。
“人有纷纷梦,神魂预吉凶。”算命先生的话在云纬道的耳边响起,真是有意思。
这几天的怪事真多,让他想起的人也是真多。这个算卦的人让他想起了那个在小镇给自己指了一条路的算命先生,如果不是见到那个老人,对于算卦的事,他向来是不过多的参与。
算卦的的人在凡人的眼里看着有些神秘,无法分清这是不是一个骗术。
但是在他们这些修行的人眼里,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我命由我不由天,这句话很多修行的人都挂在自己的嘴边。
但是那个老人,让云纬道开了眼界。他看着卦师后面的卦旗,
“只手妙算阴阳两边事,一身肝胆神鬼三方通”看到云纬道对自己身后的卦旗感兴趣,卦师知道自己的生意来了,招呼道,
“居士所忧何事呢?”
“先生既然摆了这旗,何不算一算在下所忧何事呢?”云纬道对他一笑。
只见这个中年卦师也是笑着对他摇摇头,
“居士,在下所学有限。如果只看居士一面就说出居士所忧之事,不过是糊弄居士之词。”
“而且,”卦师说话声音很轻,对云纬道招招手,让云纬道离他近一点。
云纬道虽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凑了上去。
“我虽能凭借面相观人,相由心生,居士的心可是与这面相不符啊。居士既然不以真面目示人,自然最近有忧心之事。”如果不是云纬道现在还带着面具,给了他掩护和调节的时间,卦师一定会看到云纬道的面色突变,心里暗惊。
不过,他还是捕捉到了云纬道眼神的变化,心里微微一笑。云纬道再次对着卦师一笑,内心已经调节好了。
“那么先生可有应对之策?”卦师依旧摇摇头,
“居士,孙某还是那句话,居士什么都不告诉孙某,孙某自然无能为力。”这个卦师的这一手,让云纬道心里有些相信他是有着几分实力的,不过他和之前见到的那位老人相比,的确是天壤之别。
但是云纬道现在心烦意乱,昨晚的事情一发生,让他一时心里也没有理清头绪。
“那么劳烦先生给在下看上一看,若是能给在下解惑,在下自然感激不尽。”云纬道伸出手,又掏出了一张银票,给了眼前的卦师。
卦师也没有看,既然是银票,数目肯定是不会小的。比中指上戴的那枚戒指更吸引卦师的,就是云纬道的手了。
好漂亮的手,卦师在心里赞叹了一句。但是他的眉头却轻轻一皱,
“居士可否告知在下尊姓大名呢?”卦师一直低着头,云纬道看不到他表情的变化,不知道他是否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他摇摇头,
“这也需要我告诉先生吗?”卦师心里轻轻一叹,凡人总是不愿意相信他们,也习惯性的怀着怀疑的心理。
不过这个人的手相确实奇怪,要是常人,他看一眼手相差不多可以将他的事情猜出一个大概,姓甚名谁心里也是八九不离十。
他们这一行,和那些修行的人也是有着几分殊途同归的道理。同存于天地之间,一举一动也早就在这天地之间埋下了因果。
为什么对于这个人的手相,自己却有一些看不穿呢?他虽然还是在集市上摆着一个摊位算卦,但是在沂城,在他们这一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