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男突然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让黑影不禁倒吸了口冷气。
面前的少年到底经历过什么？那种感觉，跟他完全不同。
他感觉到，少男的双眼，除了凌冽的杀意，还有着仇恨。
是的，就是仇恨，那种仇恨yù_wàng，让他不敢再前进一步。
好像他再前进一步，那少男要么将他视为仇人，要么就对他赶尽杀绝。
不管是哪一种，黑影都不愿意去选择。
少男看到黑影不再前进，他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少女，他再次转向黑影，面无表情，接着他靠在少女头上，再次闭上眼睛。
黑影看到少男闭上眼睛，他感到压力骤减，他默默地后退着，轻手轻脚。
等到出了厂房，他才贪婪地呼吸了新鲜空气，深呼吸了几次，他才感到胸口的沉闷得到了缓解。
他不禁回首，看了看厂房内的那对少年。
此时，他特别想抽根烟，他想起自己这次出来，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茬。
他向那躺在地上的尸体走了过去，摸到第三个人，才找到他想要的烟盒，摸了出来，用打火机点着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地将烟雾吐了出去。
他抬头望着星空，之前一直笼罩着他的感觉，此时已经完全消失，不再有了那种危机感，他知道，今晚的下半夜，将会是平稳度过。
“你是冲虚人？”
突然，他身后骤然传来幽幽地声音，黑影猛然转身，手中长矛闪着蓝色电流。
是那名少年。
“她睡着了。”少年看着他，对他手中的长矛看也不看。
黑影将口中燃烧一节的烟取了下来，手中的长矛也缩回了短矛模样。
“你不是也是冲虚人吗。”黑影弹了弹烟灰。
“你在吸*神毒品？”少年微微仰头嗅了嗅。
“什么毒品，这是香烟。”黑影解释道。
“能让我抽一根吗？”少年问道。
黑影看了看，摇了摇头，“不能！这是大人才抽的东西。”他想了想，看着手中大半根的香烟，还是狠下了心，将烟扔在地上，脚在上边来回搓了搓。“我也不吸了。”
少年没有说什么。“我离开冲虚很长时间了。”
“你？”黑影疑惑地看着他，不管哪一位领主，也不会让这么小的人独自担任收割者。
“我是在巴特弗莱星见到她的。”
“什么星？”黑影疑惑地问道。
“你是冲虚人吗？”少年看着他。
“如假包换。”
“那你难道不知道宇宙飞行吗？”
“等...”黑影感觉他有些听不懂。“宇宙飞行...嗯。难道不是电子通道吗？”
“电子通道？”少年像是看着智障一般看着他。“你们大人现在还在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吗？”
“小孩...”黑影深吸了口气，“宇宙飞行这件事情，在很多年前，因为电子通道的发现，早已废弃，我们根本不需要宇宙飞行那么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早已废弃？”少年看着他的样子，已然是确定了他就是智障的表情。“还真是无聊，我在冲虚流浪了几年，冲虚的太空港湾虽然不及巴特弗莱星的十分之一，在整个本星系群里，冲虚仅此巴特弗莱星。”
黑影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意识到，少年并不像是在说话，可是他又觉得哪里不对。
他们是在说同一个星球吗？
“小孩...不，你叫什么名字？”
“虎阳·本·张”少年看着他。“黑影这个名字很怪，是艺名吧？”
黑影立刻意识到，这两个少年，很可能，不，是很确定，来自跟他不一样的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