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谁能想到,接下去几天,她的视线总是忍不住下移。
她被自己小小惊了一下,她这是……良心未泯啊!
虽然她渣,她浪,但她是个好人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非常古怪,可斐郁不说穿,苏糖就装瞎,到最后,还是沈氏夫妇看不过眼了,这年头的小年轻谈恋爱怎么就这么累呢?
喜欢就说啊,上啊,在一起啊!
最后,这事是以苏糖扛不住,落荒而逃为结局,而她这一走,斐郁自然也不会再住在老宅了,他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为理由,搬了回去。
他要搬家,苏糖作为他‘唯一的好友’,怎么也不能视若无睹,于是,她硬着头皮上前帮忙。
像是为了掩盖两人之间的尴尬,小姑娘忙上忙下,可斐郁虽说是搬家,却并没有太多东西。
衣服也就那么几套,很快就能收拾好,至于自己那好几个月未住的家,本就有家政阿姨定期打扫。
苏糖热情地像个渣男,又是帮忙挂衣服,又是帮忙搬箱子,直到后来,外套都放在柜子里,剩下一些内衣裤,她一时未注意,等到她拿起来时,才猛地看清自己拿了个什么玩意儿。
这就非常令人尴尬了。
她窒息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裤头,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最后,还是斐郁看不下去,出声解救了她,“放着吧,这些让我来收拾。”
苏糖立刻像丢烫手山芋一般,将其放回箱子,最后还因为那裤头太惹眼,连着箱子也一起合上了。
她的动作一气呵成,斐郁看的又气又好笑,“要不,我们再把它的拉链也拉上?”
苏糖,“可以吗?”
斐郁气笑了,“当然不可以!”
“好的吧。”
听这口气,竟还有些惋惜,斐郁气到没有表情,不过很快,他又叹了口气。
罢了,自己看上的,还能怎么样,只能宠着了。
他的东西不多,前前后后两个小时也就收拾完毕了,等弄好,他便发出邀请,“一起吃个饭?”
苏糖想拒绝,可她才有些迟疑,斐郁就直直地望向她,“娇娇是在躲我?”
苏糖一愣,立刻干巴巴地解释道:“没有,我要躲你,我干嘛还帮你搬家。”
那头斐郁却像是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如果你是因为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不必放在心上。或者,你讨厌我?”
苏糖最吃的便是这种,明明不是他的错,却还将错揽在自己身上,听听就很惨啊。
她立刻过意不去了,“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就是……怎么说呢。”她想了想,又努力解释道:“应该是你没生气吧?要不是我瞎搅和,也不会让你……咳咳,那个坏了。”
斐郁笑了,他的笑容很干净,这让苏糖的罪恶感更深了。
“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女朋友,倒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们能和解了吗?”
苏糖震惊了,这是什么单纯又可爱的稀有大宝贝啊,他居然不介意!
这可事关男人第二张脸面啊!
“我们都没吵架,哪门子和解啊。”苏糖说着,便暗暗下决心,她一定要好好待他,以后绝不让人欺负了自己这唯一的好友。
两人终于‘和解’了,接下去吃饭苏糖也就放开了吃。
不过,不等这顿饭吃完,那边警局却再次打来电话。
苏糖还以为是因为先前协助的事还有未处理的,可谁能想到,居然是曹闽开口要见他们。
曹闽这垃圾,当初差点被烧死,虽救回了一条命,却是在医院抢救了好几天才脱离了危险。
他不蠢,甚至很快就发现是那一位想烧死他!
曹闽慌了,他虽然得了癌症,可他不想死,然而他手里握有太多那一位的秘密,那位若是不想曝光,那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他能躲过这一劫,那下次呢?
他越想越害怕,甚至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方,一有风吹草动,自己先将自己吓个半死,到最后,镇定剂都用上了,才勉强让他安静下来。
曹闽的病房被严加看护了起来,不过苏糖与斐郁看一眼就知道,意识者想杀他,太简单了。
苏糖对他一向没什么好脾气,她人虽来了,可态度奇差,一见面,就问候道:“曹教授啊,原来您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背后那位不会放任你活这么久呢。”
她一说这话,曹闽就恐慌了,“沈娇,沈大小姐,我知道我当初做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你帮我,你只要帮我,我那实验室就全给你。还有斐郁,阿郁,我是你老师啊!”
他的声音沙哑又难听,因为被火烤过,现在就像个破拉风箱,稍稍情绪起伏大点,就呼哧呼哧地。
苏糖嗤了一声,如同听了什么笑话,讥讽道:“行了,别惦记你那实验室了,早就上交给国家的东西,忘了吧。至于我们阿郁,啧啧啧……你现在知道是他老师了,当初跟那玩意儿合作,拿他当实验品,不是挺欢乐的吗?”
此话一出,一旁的警察都惊呆了。
那可是斐郁啊!人类的隗宝啊!拿他做实验,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啊!
然而,更令人魔幻的还在后头,当年的斐郁夫妇,亡故的时候多少人惋惜天妒英才,结果,这哪是天妒,分明是人妒!
一个人的嫉妒,竟能扭曲至此。果然,这世间,最可怕的、也最难测的是人心!
苏糖态度很敷衍,大有随时离开的架势,至于斐郁,从头到尾连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