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酌从前不爱说话,可如今,也不知是不是这蠢狐狸话太多,连着他的话也多了些许。
就譬如这会儿,他便学着她口气,慢条斯理道:“兄弟,我只是看下你的伤,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苏糖当时就呵呵冷笑了,还看伤,她会受伤,是因为谁?
至于兄弟,嘴巴上喊着兄弟,脑子里指不定想着什么黄色废料呢!
别以为她看着傻,就好骗,她精着呢!
萧酌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不过像她这样的,属实罕见。
小狐狸眼睛灵动,想做坏事时,里面会闪过狡黠的光芒。
他那会儿不懂,唯一肯定的是,他非常喜欢这种眼神,可可爱爱的,想让人忍不住再逗上一逗,最好把人欺负狠了,再沁出一丝水雾,那就更完美了。
苏糖被风吹得下半身都快凉透了,见他目光扫来,明明知道这身体不是她的,可还是下意识地捂了上去。
接着,她听到了一声轻笑。
苏糖:???
笑甚啊,信不信她掏出来比你大啊!
在苏糖看来,如今站在她眼前的萧酌只是一魂,一魂而已,有些一魂幻变出来的个体还是残疾呢,指不定他某方面就不太行!
萧酌说看她伤口,其实不止是看,他还顺便替她疗伤了。
都是妖,没有药品,是可以用妖气的,不过若是这样就太奢侈了,在锁妖塔内,妖身上的妖气只会越来越少,毕竟除了抢夺他人这一点,他们无法从另外的渠道得到妖气。
所以,除非必要,锁妖塔内的妖,对自己妖气可护着呢。
不过对萧酌来说,这些都不是事儿,他的妖气本就多的用不完,送给她一些,也无妨。
只是,当他输入妖气时,他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妖与妖之间,就算是物种不同,可妖气相同,唯有这小狐狸,似妖又非妖,整个身体都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他轻眯起眼,再次查探,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这小狐狸身上,有两个气息。
一个是妖,另外一个……是人。
这就非常有意思了,锁妖塔可是九洲大陆都害怕的存在,没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也没人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锁妖塔有去无回,无论是谁,无论什么修为,进去了便别想出来。
所以,到底是什么,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险?真的是因为那只三尾狐吗?又或者,她还有什么其他小秘密是他所不知的呢。
苏糖一开始还挺害怕的,毕竟她技不如人,要是真的被酱酱酿酿,她想,她可能会在一开始就直接自尽。可随着妖气进来,身后的伤口开始愈合,渐渐地,她发现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就很尴尬了,她以为对方欲行不轨,结果人是真的认认真真在给她治疗。
因为心虚,她便一直低着头,直到萧酌停手,她才软糯糯道歉,“对不起,我似乎……冤枉你了。”
萧酌挑眉看了她一眼,“道歉?”
苏糖做错事,也不否认,乖乖点头,“嗯,道歉。”
她倒是难得安静,没了之前的跳脱,萧酌反倒不习惯了。
“行吧,接受了。不过……”萧酌漫不经心道:“你可还有其他事瞒着我?”
“还能有什么事情?”苏糖这话说的毫不心虚,因为身后的伤愈合的七七八八,她便又有了精神,便道:“兄弟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这样吧,我给你表演个舞蹈怎么样?”
跳舞这种事,萧酌只是听闻,从未认认真真看过。
一是懒得看,二是锁妖塔内,哪有什么好看的舞姿,与其看那玩意儿,还不如睡上一觉有意思。
因为没有音乐,所以苏糖从储物戒中找了个铃铛戴在脚腕上,她如今可是少年模样,跳的舞自然也不会偏女气。
夜晚的沙漠,沙子有些微凉,赤脚踩在上面时,脚趾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非常可爱。
苏糖简单的装扮了下自己,除了铃铛,便是裤子了。
等一切就绪,她这才踩着月光,翩然而舞。
她哼着歌,声音不高不低,举手投足,不见刻意扭动,像是随风而舞。脚腕上的铃铛时不时发出清脆的伴奏声,动听极了。
萧酌第一次发现,原来跳舞也能这样美,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一只雄妖的身体,也能柔弱成这样,更是第一次发现,原来清唱,也能唱出人间绝色。
“叮,黑化值下降10,当前黑化指数:90。”
苏糖一舞结束,听到这突如其来的黑化值,整个人又惊又喜。
“狗子,为什么一魄都能下降黑化值?”
系统解释道:“虽然只有一魄,可这一魄里面也带了黑化值,不过是占得比例多与少罢了。”
苏糖来劲儿了,她想到先前那位好衡少爷,便问:“那为什么之前那个没见跌?”
系统道:“能一样吗?之前那个你不过是帮着他完成酿酒,在他看来,你不过是一个酿酒师,你指望他对一个酿酒师有多少情分?而现在这个,唱歌跳舞喝酒,还带着去了满是马赛克的地方,换了你,你还能无动于衷?怕是都要扒拉着人不肯放了啊。”
苏糖想到之前他愿意用自己妖气给她疗伤,其实就是一种证明了。
若是不在乎,谁管她死活。
不过因为只有一魄,不善表达,很多感情也缺失,气你的时候,完全能将你给气死。
自从苏糖见攻略这些精分体都能将黑化值,她便认真了起来,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