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温苒笑眯眯道,“就前丞相之子,贾元阔吧,舌头被割了。”
这话一出,如同激起千层浪,所有人看苏糖的眼神都不对了。
前丞相年前突然落马,这一消息让不少人都震惊了。
而与丞相落马相比,贾元阔受伤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但在座各位也是有所耳闻的,可谁也没想到,让贾元阔受伤的人居然是沈桃。
算算时间,那个时候丞相都还没落马呢。
温苒作为少数知情人,深知那次事件的可怕,不过也同样的,有沈家小九爷在,怎么也不会让好友吃亏。
“桃桃,咱们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能自己动手打呢。”出来游玩,谁身边还没几个丫鬟。
而苏糖,除了丫鬟,还有两护卫呢。
斗嘴是常有的,但打人却是头一遭,秦清月作为主办人,若是闹大了,以后她再邀请园会可就没什么人来了啊。
这是对她能力的一种否认,她立刻上前,有心阻止事件恶化,可还未靠近,就被苏糖身边的丫鬟给拦住了。
芍药微笑,“秦小姐,这是我家小姐的事情。”
秦清月面色稍变,可对着一丫鬟据理力争,那就太跌价了,便隔着芍药与苏糖对话,“沈三小姐,在这可都是有身份的人。”说完,她立刻给自家丫鬟脸色,示意上前阻止。
然而,丫鬟还未靠近,却被不知从哪里蹿出来的护卫给拦住了。
说是护卫,瞧着却更像是……暗卫。
她们这些贵女,也是见过自家护卫身手的,有些功夫瞧着不错,但绝对做不到这般悄无声息。
再看那两名护卫的气势,他们甚至都没开口,却将所有人都压得不敢动。
护卫只拦住了秦清月的丫鬟,并没有动手,毕竟主子没发话,他们也不好擅自出手。不过秦清月的丫鬟不敢乱动,那岳姓小贵女的丫鬟却是忠心耿耿,一副要为主子拼命的架势,结果才刚冲过去,还未靠近苏糖,人就被丢了出去,如同丢垃圾一样。
那岳姓小贵女脸色都惨白了,上下牙都开始打颤了,“沈桃,我爹可是大理寺少卿!”
苏糖嗤笑,“谁还没个爹啊,怎么,一出事就知道喊爹,难道你爹娘没教过你,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岳姓小贵女捂着被扇的那一面,又怒又怕,环顾四周,竟然无一人上前,连她之前百般拍马的秦清月,也在护卫的三言两语下就不动了。
“沈桃,杀人是犯法的。我、我跟你说,你要敢伤害我,我岳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明明怂的要死,却还不忘放狠话,苏糖都乐了。
这可真是典型的炮灰啊。
秦清月见动静越闹越大,咬着唇,让丫鬟去对岸找人。对岸都是男宾,最重要的是对岸还有燕王的嫡次子容麒。
她就不信了,她沈桃还能猖狂到何时!
容麒的速度来很快,除了他,还有不少世家公子。
苏糖扫了眼来人,也没露怯,正想着招呼姐妹继续吃酒时,眼梢忽地瞥见容晋徐徐走来。
对于容晋,这一个多月以来,她的心理历程从接受不了,到与沈老侯爷谈话,被逼接受,只是心中多少还是逃避的。
这不,一见着容晋走来,她立刻像见了狼的兔子,连招呼也不打,抱着裙子就想开溜,毫无贵女形象可言。
容麒走来时,就见一姑娘,如骄阳烈火,明明做着不雅的举动,却深深吸引了他。
他见惯了那些循规蹈矩的女人,可唯有眼前这姑娘,让他想要驻足,留下她的美好。
秦清月一见靠山过来,立刻迎了过去,她故作坚强,眼中却流露着脆弱,想要人保护的那种。
换了一般男子,早就心疼上了,恨不得为她上刀山下火海,而这,也不过是她千万手段中的其中一个,可这次,她却发现失效了。
“容二公子。”
容麒见她柔柔上前,收回视线,要说这未婚妻,他自是也喜欢的,不过这份喜欢与对沈桃的喜欢不同,就仿佛她是清淡的茶水,虽能解渴,可男人嘛,更喜欢烈酒,特别是那驾驭不住的烈酒。
沈桃,无疑是那最香最醇的一类。
“秦姑娘。”到底是议亲了,容麒嘴上客气着,眼神却已噙着丝丝浅笑,这让秦清月瞬间红了脸颊,低下头,满是娇羞。
“出何事了,我方才在对岸就瞧着这边似是起了争执。”
燕王骁勇奋战,身为他的儿子,容麒倒是温文尔雅。
秦清月大致将之前的事描述了一遍,不过在她描述中,岳姓小贵女只是口无遮拦,而沈桃便是刁蛮任性了,一言不合便动手打人。
苏糖虽然走了,不过她的几位好友还是在的,这不,莲儿与温苒便冷笑出声。
“好一句口无遮拦,分明是有娘生没娘教,丢人现眼的东西。”
容麒原是打算做和事佬的,来游园的贵女大半都是未婚假,不可闹得太难看。
不过显然,京城不是燕王辖地,买他帐的人不多。
虽说燕王前些年在京中作威作福,很是狂妄,可最终还是败北回了燕地,他们这些做京官的,也是有骨气的。
“都是未婚嫁的女儿家,何苦将事情闹得这般难堪,不妨大家各退一步。”
这处理事情,与秦清月可真是相似。
这不,一旁的李莲都翻了个白眼,至于温苒,除了一开始讥讽了声秦清月,接着便再也没抬过头。
容麒这一路来京城,被多少人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