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顺着傅淳的引话向下说,而转头看向他怀中之人,“这位小公子模样倒是俊美,怎么还抱上了?”,俊美,抱上几个字眼咬的比较重,摆出一副微有嗔怒的表情。火然
提到怀中的她,傅淳压抑着她即将成为自己妻子的激动,调整了一下情绪,“她呀,很调皮,她可不是什么小公子,她是位女子。
她正是陈辅陈国公之后,陈舒洵唯一的爱女,前相柏相的外孙女!”
这一连串的前衔,一句一句地抛出,把一向淡定的庆丰帝也给惊到了,“怎么说?”
陈国公之后倒也不惊讶,陈舒洵爱女,十几年前,不是传出一家凶死他乡吗?因他生前功绩,朕还追封他为武定侯。
皱眉,这是从何说起。怎么还是一副男子打扮?左右看了一看,先不说她的身份,怀中之人真的是位姑娘吗?
傅淳重重点头,有点迫不及待,跪下恳求,“儿臣求父皇开恩,给我俩赐婚。”
“先起来”,今日老五是怎么了,抛一句话就惊一次,多月不见,回来没几句就要赐婚,是陈舒洵的爱女?又仔细看了看他怀中之人,“他是女子?”
点了点头,傅淳望着怀中之人,“她呀!骗得儿臣也好苦,当真顽皮的紧,日后,日后儿臣再与她细算”,无奈又宠溺还有淡淡的幸福。
一旁的文奉轻咳了一声。
庆丰帝并未急着应下傅淳的请婚,而是看向文奉,虽无官身,气质出众,一身大家之气:“哪家爱卿爱子?”
文奉头触地,“参见陛下!”
“免礼!”
文奉想着自己尴尬的身份,一时也不知作何答,还是恭敬回道:“回圣上,草民不是官家子弟”,况对陈国公还耿耿于怀,断断续续的回忆,提醒着他祖父与父亲多有不睦,心中所想,也就这样回答了。
全程看在眼里的傅淳,知文奉文琪与陈国公之间还有些龃龉,没等文奉把话说完,他便表态:“他是儿臣大舅兄,陈舒洵的儿子。”
傅淳是一心把文琪的关系绑在瑞王府上,不管父皇应不应,话里语外宣告着关系。
庆丰帝身子歪了一下,回看着傅淳,出去一趟,人倒有些冒失了,咳了咳,“阿淳,慎言!”
抬头看着父皇,压了压自己的情绪,“儿臣知错,他是陈舒洵的儿子,陈仲维!我怀中女子的兄长。”
看着儿子难掩的喜色,情窦初开模样,不再看这个初尝情事的傻儿子。
而是看向文奉,“真是靖远的儿子?不是说?”
打住了,回头再详查。
“难怪陈老爷子至今未上请讨世子封号。
原来嫡长孙流落在外。
回来就好,还没见过你祖父吧?
靖远,他呀~,是个人物...”
陈舒洵过身后多少年,依旧未淡出众人视线。
庆丰帝说的是陈老爷子,而不是官称,足见陈国公也是一位举足轻重之人。
“哦,是吗?草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己有个祖父。”
陈舒洵去世时,文琪不过两岁,根本没有父亲的记忆。而文奉不同,六岁的他,已能记起童年之事,只是被药物强制抹除,头痛过后,模糊有些断续片断。
难掩对陈国公的不平,才说出一句愤愤之语。但对面可是天下之主,身份尊贵,刚才那句话多有悖逆之嫌。又跪下道:“初见龙颜,草民多有紧张,口无遮拦之处,恳请陛下赦草民无罪。”
庆丰帝在听到文奉说出的那句气话时,也是略微皱了皱眉,而后看到文奉后面倒是知进退,点了点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傅淳直奔主题,“陈国公府上一时也说不清楚。
儿臣今日来,不是谈论国公府内的家事。
只求父皇一件事,给我俩赐婚!”
庆丰帝皱眉,儿子今日怎么了,这么急切。嗅到傅淳怀中的文琪一股酒气,指着文琪,“喝多了?”
为她辩解,“她平日不嗜酒的,昨日有些特殊!”
...
庆丰帝看着儿子傻模样,心道,你的身份,还愁没有女人!你喜欢谁,谁敢不允,一个国公之后,还能跑了不成。这么一副急吼吼做什么,皇家身份!矜持!都哪里去了?
又看儿子一副疲态,一路也算干得漂亮。在外奔波,倒也是个做事的,不就是个女人吗,父皇还能不允诺你?开口道:“陈老爷子后人配给你阿淳,也算便宜了你小子。”
当然这是看在女方兄长在场的份上,既然是婚姻,喜事一桩,庆丰帝倒也乐意沾点喜气,如此说,也算抬高女方身份。
低头的文奉一副淡定模样,看不见的表情下,只扯动了一下唇角。
庆丰帝多看了两眼文奉,如此年纪,虽没在国公府长大,第一次面圣,应对自如,处事不惊,果是靖远之后。
傅淳双眼期盼,“那父皇你?”
一直以来高冷的儿子,今日似换了一人,庆丰帝微有不悦,“急什么,是你王妃,还怕她跑了不成,这人现在还不清楚。
朕要看看是何模样!”
傅淳眼神里溢出笑色,灿烂俊美,庆丰帝多看了两眼傅淳,还是自己儿子笑得好看。
就听傅淳道:“她长得,长得很好看。”
想起晋州以前未涂灰脂的白皙面庞,穿上女装,一定也丑不了,况且无论她穿上女装什么模样,这辈子都认定她了。
笑得更傻了。
庆丰帝又看着怀中男装的女子,阿淳出游在外,定是怀中之人施了魅惑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