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身而立,冷气森森,左右抚过、扭动握手的拳头,傅淳只瞥了一眼赵承眸,眼中无一丝温度,声音冰寒:“本王最恨欺瞒我之人,尤其这件事对我来说比命还重要。
玉之,他的身世你早就知道!
哼,呵呵~”
冷笑声中带着爆怒,“把本王当什么了?
都在骗本王。
好玩吗?
我不能拿她怎么样,你就当为她受过吧!
别怪本王没给你提醒,沈文琪只能是本王的人,今日之后,你便把她忘了吧!”
赵承眸用手蹭去嘴角血丝,看着傅淳,说出的话也是分毫不让:“别的我都可以让,唯独阿琪,就算我的手段不高明,就算得罪淳表哥,玉之也在所不惜。”
傅淳又一记重拳。
赵承眸又生生受了这一拳,蹭着唇角,两排白牙被血染红,“这两拳打得好,玉之不再觉得亏欠你什么,今日,阿琪,我必须带走。”
傅淳冷笑赵承眸不自量力,“玉之,你觉得你还有余地吗?他是男子时,本王敢悖逆天理,为他,不惜名不惜孝道不惜无后”,声音提高而坚决,“我都敢当着众人面前认下断袖这混账之事,何况知他是女子。”
说着足尖点起,傅淳钳制文琪就要冲出去。
正此时,大门一道劲风袭来,是文奉。
江南回来的路上,得知文琪在打山匪,这才急急赶来,“放下阿琪!”
傅淳侧身闪过,并不想开罪文奉,这可是未来的舅兄。
文琪顺势挣脱傅淳。
傅淳指着几人:“你们都骗本王,子晨,你心中也觉得本王配不上你宝贵的妹妹!”
文奉拱手,“殿下身份高贵,若非要扯一个配不上的话,也是我们阿琪配不上。
子晨更中意玉之,不是玉之有多好,而是他更适合阿琪。”
看到兄长的到来,文琪瞬间心安,点头附和。
看着心心念念之人,避自己如蛇蝎,为什么?从这里解脱
后,她情绪慢慢调整,还偷偷看了一眼玉之。玉之就那么好吗?如此牵动你的神情。
我恨你们!
沈文琪,本王每每把心捧给你,你却毫不在意,一而再而三地,把它踩在脚下,无情碾碎!本王岂是随意任你们践踏之人,嫉妒之火燃的傅淳更增疯狂。
对文奉下了最后通牒:“你是他兄长,本王不想伤你,你在这里,正好也做个见证,沈文琪只能是本王的王妃,只能是瑞王妃!只能是我傅淳的女人。”
面对傅淳的威压,文奉只是轻轻一笑,并无所惧,“是吗?
论理来说,从兄从父,在场的长辈只有子晨在场,殿下可问过子晨,同不同意?
若是凭着你手中的鸣一剑,子晨不才,却也不俱!”
文奉的到来,她显得从容而心安,眉梢向自己挑了挑,眼中是对自己满满的恨意。傅淳心中一颤,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我是爱你的。瞬间觉得很没意思,环视一圈,在场四人,唯独自己是个外人,是一个人人憎恶的坏人,傅淳心灰意冷,肩膀一松,邪魅一笑,所作所为已很随意,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干些什么,一个冲刺,伸出鹰爪手勾向文奉脖颈。
文奉拔剑相抵,出人意料的竟是傅淳,他竟是一副自残伤心模样,不躲不避。
就在剑尖抵在傅淳前胸时,傅淳却是侧过头看向文琪,眼里是笑着的,是一种解脱,说了一声:“若连你的人都留不住,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本王在意的!”
若傅淳因自己而重伤,哥哥难逃干系,文琪心一颤,世上若有一人必要以死相护,那便是哥哥,谁也没有哥哥份量重,脱口而出,“不要!”
无可恋的傅淳神色出现了亮光,做出的口型是:“本王就知你舍不得!”
文琪决绝,“你会错意了!”
邪魅一笑,会错意也是美好的。傅淳还是没有丝毫退避的意思,文奉额角已渗出汗水,孽缘!
正在文奉不知如何收场时,“铛”的一声,剑尖被一只短箭簇置偏。
一声粗旷的男音道:“住手!你们谁都不能受伤,怪老夫,是老夫欠下的债。”
几人抬头看过来,眼中闪过诧异,两人同时喊出声:“父亲/舅父,你怎么来了?”
没错来人正是赵承眸的父亲,靖国公赵真。还有文琪的父亲沈向昭沈尚书。
没有回应外甥傅淳,也没有看儿子,而是先走向了文奉,使劲拍了拍文奉坚实的双肩,左右看了一看,“竟是靖远的孩子,京城这么多年,我竟然不知。”
回看沈向昭,“你何苦瞒着我呢,能看到靖远的孩子成人,我死亦足矣,向昭,你做的很好。”
沈向昭摇头,“向昭惭愧,这是靖远的意思!”
靖远,名字好熟悉,陈舒洵,文琪脑中立刻想到这个名子,靖远的孩子,这靖国公在说些什么呀!父亲也和他很熟吗?
赵真一通莫明其妙的活,文奉也蹙眉,靖远,靖远,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子,二十年前一位英雄的名子,左心一阵阵的痛。
傅淳与赵承眸同时看向文奉、文琪。陈舒洵与他们兄妹什么关系,都是目露不解。
赵承眸看着赵真,眼中透出亲切,跑到赵真身边,“父亲,你不是在临洮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来寻我?哦,对了,什么靖远?父亲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赵真狠狠瞪着赵承眸,“稍侯我再找你算帐!”
懵愣地说了一声“哦!”,又一脸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