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玉宇回头微微颔首。
莫承欢吩咐凝香跟着,凝香也明白意思,也不近身,只是远远的跟着。
“我知道你又很多事情想问我,问吧,我挑些可以说的为你解答。”莫承欢也不敢说大话,因为一时愧疚而夸下海口并不是她的风格。
“别的不说,薛远山的事总是要和我说明一下的吧!”楼玉宇不求多,特也不想知道那么多,未来要有点谜团才有盼头,一切大白于真相那就没有什么好期待的了。
“薛远山啊,这个怎么说呢……你在宫外有没有听说过皇上与薛远山自小相貌就相似的事情?”这一点是东天极的福亦是薛远山的祸。
“有所耳闻,还有当年崇兴避暑山庄的事件也略知一二,”当初他为了更多的了解薛远山,特意去打听过薛远山的消息。
“就是崇兴避暑山庄,那年的薛远山和黄山年纪相似,当年先皇已垂危,将我父亲、薛世章、司马坤,一同宣到了避暑山庄,为了掩人耳目,他们都带了各自的亲眷。”
“当年太子之位早已定下,临终前却有意传给皇上,皇上因为母亲出身低贱而不受重视,但先皇确实深爱着皇上,只是先皇那时为了保护无权无势的母子,只好痛心把皇上的母亲打入冷宫,临终想补偿皇上就想把皇位传给皇上,那是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太后便派人来刺杀皇上。”
“也是多亏了薛远山,皇上才逃过一劫,可薛远山却没有这运气,就在那天,薛远山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就只有皇上,也就是那一年,传出了薛远山,因为喜欢我而去参军的消息,也是那一年,我们的计划就开始准备了,”莫承欢犹记得那一年所发生的种种。
“隐藏薛远山的死,是东天极想出来的?”十年前的东天极不过十五岁,就能在危机的时刻,及时想出对策,心机可谓是深沉至极,城府更是莫测如海。
“正是,”彼时的东天极正是因为此等睿智震惊了所有人,还记得她父亲说了这样一句话:“他那句‘给我一点时间,我不能让远山白白替我死’就让我下定决心跟定了他。”
“如果我是护国王,我也会愿意把自己身家性命赌在东天极身上,”每一个有一腔热血的男子都会愿意一搏,楼玉宇如是想到。
“那这么多年来,军营中的薛远山是怎么回事,数万双眼睛看着,何况皇上终年在朝中,怎么可能没有注意到薛远山的异常?”东天极一直在朝中,不可能离开燕京半步,所以能够推测军营里的薛远山绝对不可能是东天极,既然如此,这么多双眼睛,不可能找不到破绽。
“是我们找人假扮的,我们找了个身形气质相似的影卫,之所以能成功,恐怕和薛远山原本就不太引人注目有关系,因为在他死之前,燕京对薛远山的印象只是个深居简出的薛家大少爷,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他,只要我们再稍加在影卫脸上动点手脚,能够认出薛远山的少之又少。当然不可能没有人怀疑,尽管我们已经将事情做到最周详,只是哪怕他们怀疑也找不到借口去接近‘薛远山’,因为整个北定军都是我们的人。”多年以来“薛远山”都让东天极活得战战兢兢,所以在宣布“薛远山死亡”的时候,东天极除了胜利带来的喜悦,更多的是一种放下一个重担的轻松愉悦。
“那薛世章也是因为薛远山才归顺东天极的吧”杀子之仇不能不报,而为了报答东天极,就如此归顺东天极也未尝不可。
“不,薛丞相从很早以前便已经是站在皇上这一边的,”这其中的隐秘也是后来东天极告诉她的。
“这又是从何说起,”从薛世景身上就可以充分看得出来,薛家人并不是那种拥有熊熊爱国之心的人。
“要说起来其中事情又牵扯太深,过程麻烦而又无关紧要,我只能说皇上的生母是薛世章的亲妹妹,然而薛世景并不知道这个妹妹的存在,”高管贵族中这种隐秘时有发生,也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看来这薛家也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我想若不是薛世景的存在,以薛、莫两家,东天极可以轻轻松松登上这皇位吧,”司马一族根基深不错,薛、莫两家在苍雷多年的底蕴,也不是这司马一家能够撼动的。
“正是,薛世景背后盘踞着不少跟随薛氏一族的老臣,如果那个时候的薛世章公开的站在皇上身后,薛世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因为对皇位,他也是志在必得。”司马一族在明,薛世景在暗,如果他们没能让其中一方彻底倒台,那东天极的龙椅便一天坐不踏实。
“我好像不知不觉中了解到了很多我不该了解的事情,”楼玉宇发现这一趟的收获远比他想象中的大。
莫承欢兴许是走累了,找了处地方坐下:“好像我也是说多了,但无所谓了。”
“那我现在的任务是什么?我是该帮助薛诗彩,还是应该阻挠她?”现在每一个身上都有任务,只有他是闲人一个,这样待命的日子他真实不想再过了。
“我们先要麻痹薛世景,如果不让他得到好处,他怎么会轻易露出马脚?所谓抛砖引玉。”莫承欢说完,看了楼玉宇一眼,那目光似猎鹰见到猎物般锐利。
“好,没问题,给我几天时间,”不过都是戏而已,东天极那么聪明,自会为他的计划买单。
“我会从中助你的,”以她现在的地位,想要暗中相助并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