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爷子提起那个女人,朱祐樘的面色很不好看,剑眉不悦的皱起,凌老爷子不好再说,子涵那丫头是真看上阿樘了,可……,一提到子涵的名字,阿樘就是这样子,老爷子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便换个话题道:“明天凌麒就要来看我了,阿樘,你明个能在家的吧?”
朱祐樘点头,今天去b市,最快今晚上就能回来,现代的交通发达到这个地步,朱祐樘还是很感慨。
老爷子欣慰的长叹一声,吃饱饭照例出去溜达溜达。朱祐樘带着小匣子准备出发去b市。到达b市后,朱祐樘径直去了博物馆,找到馆长办公室,门虚掩着,馆长和展老都在,沙发上还坐了两个有些年纪的老爷子。展老一边招呼朱祐樘进门,一边介绍道:“这就是朱桢,来啊,朱桢,这位是咱们研究院的院长齐老,这位是研究院古玩古董的一级鉴赏家许老。”
朱祐樘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许老和齐老都睁着大眼睛看这个年轻人手上拿着的木匣子,许老更心急,拉着朱祐樘坐在自己身边语重心长道:“朱桢呐,我昨天和几个老友又细细看过那副画,你说的对,那不是孝宗亲手所作,多半是女子临摹之作,至于是谁临摹的,如今尚不能确定,你真的愿意用血滴子换那副画?若不是孝康敬皇后临摹的,那画的收藏价值可就不高啊。”
“就是如此啊,血滴子尚且难见到,听说你那有几颗血滴子,都是大明朝的宝啊,你真的愿意用血滴子来换那副画?”齐老也有些不敢相信,谁要拿传家宝来换一个可能的假货,他绝对要把这个人当成败家子了。
朱祐樘在四个老爷子的注视下打开木匣子,翻出十枚血滴子一一摆在桌子上,“这确实是大明朝的东西,不作假,十枚。”
许老离朱祐樘最近,更清楚的看见了匣子里其他的东西,一时没喘过气来激动的就要昏过去,朱祐樘敏锐的察觉到老爷子身体有恙,忙伸手帮着顺气。许老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颤颤巍巍的指着桌子上排成一列的艳红血滴子颤颤巍巍的问道:“这些……,你都做得了主?”
展老和馆长早有准备,带上手套,拿着放大镜小心的一一观察起来,个个饱满莹润透亮,没有一丝一毫现代雕琢的痕迹,浑圆没有一点瑕疵,即使是被朱祐樘随手揣进口袋的那颗,如今混在这里边,也找不出丝毫问题。
“好东西啊好东西啊,保存的这么完好的古物,当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呐!”馆长啧啧道,一边轻拍着展老的后背道:“还是展哥哥你有福气啊,哪里寻来的小友竟有此等收藏。”
“哈哈,朱桢啊,你当真要用这十枚血滴子换那幅雪地图?”展老兴奋不已,又有些担忧,怕是年轻人气盛,以后后悔啊!
朱祐樘点头,看着馆长认真地问:“什么时候可以去拿?”
馆长轻咳一声,“这个啊,咱们的博物馆是有要求的,就算那副画不是孝宗所作,还需要出证明,这需要半个月,然后你的这些血滴子也要确保明路,你本人签字,专家鉴定后,我作为馆长才有权利把雪地图交给你。况且……,从来都是收藏家往咱们博物馆捐藏品,换藏品还真是头一遭,这过程大概一个月吧。”
“能不能快点?”朱祐樘难得心急。
“不能了,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馆长低头继续看桌子上摆成一排的迷人的血滴子。
许老悄悄凑近朱祐樘,搓着手道:“朱桢啊,方才我瞧着你这匣子里还有东西呢,拿出来大家伙瞧瞧啊,放心放心,我们绝对不贪图你的东西,就是……,哈哈,就是饱饱眼福。”
馆长和齐老疑惑的看向朱祐樘,他还有啊?
朱祐樘示意许老随便看,四个老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自己在这儿实在无趣,遂道:“四位老先生慢慢看,我先去下面转转。”
“行行,你去吧。”馆长摆摆手,紧盯着许老打开匣子的手。
朱祐樘起身出来,毫不关心四位老先生看着匣子里的珠子,快要惊掉的下巴。
“我的乖乖!这都是什么!朱桢这小子家这么多家传宝贝?还都是珍品呐!珍品呐!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
“快快!让我看看!怪不得他看不上血滴子,这些都不比血滴子差啊!”
“老齐,你说咱们要不要上报国家,他这些东西,都该上交……”
“守尧,这是人家自己的东西,又不是捡来的,你想霸占人家家财?!”展老拄着拐杖狠狠戳地:“别打人家的主意,丢不丢人呐!”
“是是,我就是随便说说,展哥哥别往心里去。”
朱祐樘不在意这四个老爷子会占到他的便宜,他能拿的出手,自然也得收的回去。
雪地图静静躺在里面,看着蓁蓁临摹的这幅画,朱祐樘笑道:“……傻丫头,是不是用了很长时间啊……”
朱祐樘在画前足足看了两个小时,从小女孩乌黑的发丝到院里挂满白雪的枝条,然后满足的走开,博物馆的藏品多如牛毛,再没有比这个更能吸引他。回到二楼办公室的时候,四个老人还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朱祐樘轻轻敲门,四个老人还惊了一下,看到朱祐樘来了,齐老拍着胸脯关心道:“朱桢啊,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再逛逛了?咱们这个博物馆,除了那幅画,好东西可不少呐。”
朱祐樘摇头道:“天黑了,还得回s市。”然后上前抓着珠子放进匣子里,指着那十枚血滴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