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坐在上首龙椅上后,只有礼官引着张尔蓁,内使监令呼:有制……跟着便是一遍一遍的高呼,一次一次的再拜。麻木的张尔蓁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缓慢而发抖的跪在朱祐樘面前,行了最后的谢恩礼,然后奏乐声起,张尔蓁行八拜之礼,音乐结束,属于张尔蓁同志翻身一仗的封后大典拉上帷幕。至于剩下的接受百官朝贺之类的,张尔蓁听礼官女子说过,是要换身衣裳的,张尔蓁终于长舒一口气,她的脖子真的要断了,现在连动也不敢动一下,生怕下一刻这沉重的凤冠落在她的脚边上,那就太不吉利了。
张尔蓁觉得这也许是她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天,饥肠辘辘,疲惫非常,穿着雪白的xiè_yī就想往床上躺,还是硬要被金秋拉起来,慢慢哄着张开嘴喝下一口金丝燕窝粥。
张尔蓁使劲睁开一条眼缝喃喃:“等会儿休要打扰我,我要睡觉,谁来也不见。”
“是是,奴婢知道。您再吃点吧,一整日没吃东西呢……”
张尔蓁迷糊着张嘴咀嚼张嘴咀嚼,直到吃下满满一整碗,便撵了金秋出去,晕乎乎躺着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张尔蓁还是醒过来了,炙热的怀抱烫的她脸颊通红浑身发热,推了好几次无效,张尔蓁睁开眼便看见朱祐樘满是星辰的双眼,正一动不动聚精会神的盯着她。
看见怀里的人儿睁眼了,朱祐樘低沉地声音道:“朕的皇后,今日良辰美景,切勿浪费了。”
张尔蓁大惊,今日累了一整日啊,他想干什么?
朱祐樘知道张尔蓁大约是要反抗一下的,单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丫头的脸逐渐变得绯红,笑道:“你以为朕要做什么,你以为朕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这……正常吗?”
“正常,正常的很,皇上,臣妾如今不过十七岁……而已……”张尔蓁结结巴巴地,看着朱祐樘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果然听到他道:“虽说十七岁年岁也不大,可是朕听说外面许多如你这般大的女子,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了。蓁蓁……”朱祐樘温热的气息铺在张尔蓁耳畔,“……几年了,这都几年了,你可知道我等今日,等了多久……”
张尔蓁小脸更是滚烫,像是烤熟的虾米,她不敢再看朱祐樘灼热的双眸,她低下头继续结巴道:“我……我总觉得我还小……呢”她知道她在胡说,十七岁的年纪在这里哪里还算小,更何况她已经嫁给他三年了,三年了……
“小?”朱祐樘眼里盛满笑意,目光向下看看皇后娘娘宽松衣裳下鼓鼓的样子笑,“我觉得不小了,蓁蓁,你害怕什么?害怕朕……嫌弃你?”声音沙哑魅惑,听得张尔蓁心头发酥。
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了!张尔蓁甚至听不出朱佑樘话里的意思,她晕晕乎乎的像是深深陷入了幽远的水潭,很不争气的舔舔微干的唇瓣。张尔蓁无意识的动作看在朱祐樘眼里更像是一种诱人的邀请,他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辗转反侧,汲取口中的芬芳。张尔蓁被吸得呼吸困难,推开朱祐樘大口大口喘气,有些幽怨得盯着朱祐樘,“若是憋死我了,你可就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