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太子往这儿来了。”雪梅有些激动,谁料太子妃却只是翻了翻眼皮,继续解着发间的玉簪子,“太子面色不好吧?定然是兴师问罪来了。”因着找白卷儿,她派去的人与凝云阁的发生些口角,张尔蓁那小贱人告状了?
朱祐樘踏步进来的时候,万仙儿已经做好了准备,谁料太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做到了床边上,沉声道:“伺候本宫就寝吧。”
万仙儿震惊,手里拿着的玉簪险些掉在地上,她不敢置信道:“太子殿下的意思是今儿要歇在臣妾这儿吗?”
“怎么?太子妃不欢迎吗,那本宫便再去旁的地方,总有人欢喜的。”朱祐樘利索的起身要走,万仙儿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双手轻轻搭在朱佑樘胳膊上,“太子要来,臣妾当然欢迎了。太子快坐下,臣妾伺候您更衣吧。”万仙儿小意温柔的解开朱祐樘的外袍,又蹲着脱下朱祐樘的长靴,一边悄悄示意雪梅赶紧退下。万仙儿只恨今日的自己穿着不够清凉,她缓缓让自己的身体靠近朱祐樘,sū_xiōng有意无意的划过朱祐樘的面庞,万仙儿娇媚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太子爷,太子爷却木头般的任由她宽衣解带,似是没有感觉到她的热情似火。
“太子,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歇着吧。”万仙儿吐气如兰,颤抖的手流露出她的激动,看着朱祐樘英俊的侧脸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极快。朱祐樘转头看着咫尺的万仙儿,有些迷糊的盯着她红艳艳的嘴唇,只觉得樱桃般的水润。他想起张尔蓁柔软的双唇,意识有一瞬间的迷糊,这不是蓁蓁……,他提醒自己,然后自嘲一笑,拉过万仙儿坐在身边,他俯下身子吻上那一张一合的小嘴,万仙儿顺势勾住他的脖颈,靠近太子的身子顺势软成一汪春水倒在朱佑樘怀里,“太子……,今儿臣妾……都听您的……”
朱祐樘没有言语,听着这酥酥麻麻的声音只觉得越发迷糊不安,可他还是继续着,他大力抱住万仙儿倒在大红色床上,用力汲取着她口内的芳香,轻轻咬嗜细细品味,一双大手游走在万仙儿纤细的后背上流连,慢慢解开了细细的肚兜。万仙儿继续吐气如兰,长腿勾住朱祐樘的腰身,小手熟练的解下太子的衣衫,另一只手胡乱的撤下床边的幔帐……
…………一室旖旎…………
张尔蓁这夜睡的极不安稳,迷迷糊糊醒过来时身畔冰凉,明月已经端着铜盆和帕子准备伺候侧妃起床。张尔蓁嘟囔道:“太子今儿又早早走了?”
明月的愤怒写在脸上,闻言道:“侧妃您睡糊涂了,昨儿太子没歇在咱们这儿。”
张尔蓁拍一拍脑袋想起来了,“对,我好像是把他撵出去了。太子昨儿歇在哪儿了?可有人跟着伺候去?”
明月有些伤心,看着侧妃一脸迷糊的样子不忍道:“侧妃身子可好些了?您昨晚睡得如何?太子……昨夜里歇在庆云阁那边了……”
“明月!你先下去。”奶娘随后进来,脸上掩饰不住的担忧。张尔蓁以为自己产生幻听了,问道:“太子昨夜里歇在哪儿了?庆云阁?”
奶娘瞧着姑娘脸上并无伤心之色(是张尔蓁还没反应过来),叹口气道:“昨夜里太子离了咱们这儿便去了庆云阁,在那儿呆了一夜,卯时三刻离开的。”
张尔蓁有一瞬间的呆滞,如五雷轰顶,被雷的外焦里嫩。她面上不显,心里微微发苦。昨夜里她莫名的烦躁,小腹又不舒服,她便早早睡过去了,原以为太子不过去书房待上一夜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啊,竟然去万仙儿那儿了。昨夜他们是否……,张尔蓁将疑惑的目光转向奶娘,奶娘有些难以启齿,艰难的点了点头,昨夜太子妃侍寝了,是庆云阁放出来的消息,一大早的整个宫里都知道了。
张尔蓁有些晕乎乎的,所以说,昨夜里朱祐樘和万仙儿滚床单了?一想到那个场景,张尔蓁止不住的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吐出来,眼角湿润,她不想让奶娘看见,低头的瞬间逝去泪水,只觉得口里苦极了。
“明月,快去取盘盂!”奶娘紧张的轻拍着姑娘的后背,一手捏着帕子帮着擦嘴角,“姑娘,你哪里不舒服了,奴婢去请太医过来看看可好?”
张尔蓁摆了摆手,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像是吃了满嘴的苦杏仁,一直苦到了心里,“我不碍事,奶娘,我想吃你做的荷花酥了,你去做来好不好?”
奶娘担忧道:“可姑娘才吐了,荷花酥到底油腻些,大清早的不适合吃,姑娘,咱们中午再吃好不好?”
张尔蓁却任性道:“奶娘,我现在就要吃,奶娘,拜托你了……”
奶娘忙唤过金秋银秋两个丫头过来伺候,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明月端着盘盂跑进来时,张尔蓁已经闭着眼睛坐在铜镜前,身上披着件月白色轻纱衣,满头长发直直的垂到腰间,明月边念叨着边过来:“侧妃,清晨冷的很,您这样可不就要染上风寒了。你们两个也不知道找件厚点的衣裳,只会傻愣愣的站着吗?”
张尔蓁轻声道:“是我不要的,怪不得她们。明月,金秋,银秋,你们都是跟了我好多年的人了,老实跟我说吧,外面如今怎么样了?”
明月还是找了件厚点的外裳轻轻搭在张尔蓁身上,“侧妃可别胡思乱想,你才来了癸水,最忌讳乱想,咱们凝云阁的宠爱是独一份的,谁也比不过。”
张尔蓁嘴角上扬,似是嘲讽道:“宠爱?宠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