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南宫瑾而言,这些事也不是现在才想到的,“我想首先铁刀堂撤堂,反正松然也老是不在。镖局给到遗剑堂,其它并入栖凤堂。再以栖凤堂为湖广总堂,分设遗剑堂和荆商堂。遗剑负责湖广境内货运之事,同时,在荆商堂有商号分布的每一地,都设点常驻。”
“毕竟荆商堂有银子、有货,他们唯一不会的,就是遗剑堂会的,所以他们在一起,是让遗剑堂负责保护之事。至于荆商堂吸引人的,除五百两保证银外,就是分散湖广的各地商铺。这些商铺,也成了我们湖广堂在各地的代办。”
二人沉默半晌,赵凤鸣道:“所以,其实荆州三堂,就合并成一个湖广堂了。这个堂,确实比较大。各地的事务由荆商堂去做,但由遗剑堂行保护、监督之事。”
南宫瑾点头,“商人重利轻义,我们现在有祥记洋货,如果他们发现还有其它更来钱的事,我不信他们会始终忠诚。所以,他们只行商,五百两银子只是买了个旗号,但也要遵守规矩。所以,其它事务需要义父安排遗剑堂去做。”
赵凤鸣点头,“此事需要仔细合计、安排,但不管怎么说先设荆商堂,把保证银收来。”接着,话风一转,“原本,你是要去南海的。我让林实和你一起,是想让南海先把送嫁之事办了。”
“啊?”南宫瑾脸微微一红,小声说:“不是定年后吗?”
“就算年后,南海也要先送嫁才成。”赵凤鸣笑着说:“不过,现在看来设荆商堂的事更重要,南海不去也罢。出租船的事,可以让在新处理。至于送嫁,我听说章灿还在平阳,你爹估计也是打着让他代表南海,在平阳附近办送嫁之事吧。”
既然定了不去南海,南宫瑾就将姚芳渟也叫来,商量荆商堂的各项规程。
刘缄之倒也守信,过了二天,就来约南宫瑾。
长江之上,一艘巨大的画舫缓缓而行,船舱内摆了十五桌,丝毫不见拥挤。南宫瑾带着赵凤鸣、李蔷、成兆锋、林实如约到场。一百多人的场面,南宫瑾不可能与任何一人深谈,不过是摆出个姿态,看似不强求各位罢了。
只不过,能来参加的各人,都早已统一过思想,就算每人各有原因,但目的一致。对于南宫瑾的客套,他们以立誓回应。不过,连李蔷都觉得,与其这样立誓,不如一纸合约。
这种场合之下,南宫瑾侃侃而谈,在场的人都激动万分,似乎看到了美好前景,不论真假,南宫瑾确实给了希望。
当天,刘缄之就交了花名册,但南宫瑾却没收,而是和所有人约定,与商会中每一家要入南宫门下的商户签合约。承诺荆商堂众不是南宫氏部属,但每户都必须依约受堂内统一管理。合约之外的事,不受约束,但也不能打南宫氏的旗号。
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场中有人喜出望外、有人若有所思。趁此,南宫瑾将合约范本,给到他们所有人。
画舫在江上来回行驶了三个时辰,散场之时,已是华灯初上。
当天晚上,刘缄之等七人就赶到栖凤庄。虽然表情各异却是目的一致,毕竟他们七人正是他们自己定下的堂中长老。
“二公子,文书中只规定了三块内容,但对我们来说多一些也无妨。”刘缄之小心翼翼的笑道:“而且,这样倒更像是,只与南宫氏合作了。”
南宫瑾微微一笑,“南宫门下所有的堂,全部是平阳南宫氏的部属、附庸,完全听命于南宫氏。就因为南宫氏是主家,再大的事都可以不用报官,直接用族规处理。现在的荆州三堂就是如此。”看了看赵凤鸣,“赵堂主是将所有身家全部交出。荆州商会一百二十七人,谁愿意这样?”
刘缄之没想到赵凤鸣会这么决绝,尴尬的笑了笑,看了看在座的其他六人,只能说道:“这个……,如果以后真有荆商堂,确实是比较特殊的。”
南宫瑾点头笑道:“是啊,所以荆商堂只能在湖广做生意。”
“这……”座中几位老者相互看了眼,“二公子,这也是我们来的原因,能不能把范围扩大些,我们有不少人不仅在湖广有商号。”
南宫瑾继续笑着说:“你们想出了湖广,那就不是和我谈了。只是,我爹、我大哥都不会考虑以这样的方式设堂。”
听南宫瑾这么说,那几位的表情还是有些不死心,不过却知趣的不再谈此事。刘缄之又看了他们一眼,陪着笑对南宫瑾道:“现在开放的三样生意,每一样需要五百两银子做保证,我们都没异议。只是,与祥记合作、售卖祥记洋货,必须要改店铺招牌和装修,这……”
其实,关于这份合约,南宫瑾在船上已经和大家说过,只是当时大家还没来得及细看。想来这几日,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应该会有更多人来问。
“原荆州商会成员,今年内签约,我会按六成收银,也就是每样生意三百两银子做保证,若是三样都想参与,那就是九百两。但这个保证银,既然是保证,那就不会再退还给大家。这点要大家慎重考虑。”南宫瑾强调,不管怎么说,丑话说在前面总是好的。
“这没问题、没问题,也是应该的。”座下七人点头认下了。“我们本就想着要交保证银子。”
“刘先生刚才的问题,需要我们一点点说。”这问题,原本一句话就能说完,不过,南宫瑾不打算这么做,毕竟还需要这几人去向别人解释。
“好好。”几人也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