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两?!”周棠生气了,“他们什么意思?我们不过是尊重他们,才默认有婚约。当时才进行到纳名,要说纳名阶段也不算完成,根本没到缔结婚约的程度。不过是考虑双方的名声,大家各退一步这事也就算了,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南宫定康看着南宫璞,“所以,现在南海的意思是不管,姚家的意思是让我们出三万两?”
南宫璞点头,“是。”
“凭什么!姚家过分了吧,我们完全可以不理!”周棠气道。
南宫定康笑笑,看他气定神闲,应该有了主意,于是问南宫璞:“你想怎么做?”
“按理,姚家也没资格和我们谈条件。我觉得娘说的不错,姚家这样的态度,可能是徐葆深授意。”南宫璞停了停,又道:“这次我在泉州见到原来徐葆深门下弟子,也是姚姑娘的师弟董润。现在董家与祥记合作海运,私下这位董氏小公子和我说了些有意思的事。”
“第一,徐葆深亏空公中三万两。据说当时是徐掌门动用了南海派的海船,为自己谋利。原本这事不算什么,无非是徐掌门打算那趟生意结束之后再支付船费。”
“结果遇上台风,船触了礁,船上水手被水师救起。当时水师让南海去赎船赎人,徐掌门全盘否认此事。这么一来,南海派里就少了一艘船。前些时候,应、章二家查账,徐掌门认赔三万两。”
“第二,在那艘船出海之前。南海知府的幕僚有个妾室的女儿,年方十一,据说姿色出众,指控徐掌门对她行为不轨。”
“本来南海派根本不会理她,因为徐掌门入赘的关系,不少仇家都用这种谣言诋毁徐掌门,所以在南海类似说法很多。”
“不过,那次是南海知府出面了。让徐葆深要么认下此事,娶为妾室;要么,赔银万两了结此事。据说,徐葆深选了后者。但南海派船难之后不久,此女突然与人私奔,从此再没出现。至于那万两也没再说起。”
“第三,姚姑娘的姐姐,被葬在南海派大殿外的小园子里。这次,应长老提出迁墓,韩夫人不同意,还说如果要迁也要姚姑娘同意,但姚姑娘现在下落不明。”
南宫璞说完,喝了口茶,屋里一片沉默。
过了很久周棠开口,这次却不是生气的语气,“第二件事是第一件事的原因?”
“没这么说,但董家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南宫璞答道。
周棠继续问:“第二件事中,南海知府手中是不是有证据?如果有证据,为什么不直接拘了徐葆深,却要走私下的关系?还有,这事这么隐秘,董家怎么知道?另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让此女失踪?这样也不会发生海船出海遇难的事。”
南宫璞答:“我也问了类似问题。董家的意思是,这些在南海都不是秘密,是那位幕僚有次喝醉自己说出来的。据说,正因为此,南海派其他两姓长老才有了查帐之心。”
周棠点头,问:“你是想弄掉徐葆深的掌门之位,再逼姚家不得不退婚?”
“现在,逼宫的是另两家长老,但徐掌门死撑到底,拒不交出掌门之位。目前看来应该是胶着住了,谁都奈何不了谁。毕竟我也没见到韩氏一支的弟子,没听到徐葆深的说法。”南宫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