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里,南宫瑾与冯越正聊着。
“阿瑾、阿瑾……。”杜岭小跑着冲进来,见二人都看着他,摸摸头,“哦,你们在谈事呀。”说完就这么站着,也没要退出去意思。
冯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向南宫瑾拱拱手,“二公子好好休息,冯某先不打扰了。”
“对了,金将军伤的如何?”南宫瑾突然想起来。
“他还好,手臂上、身上有几处伤,不太重,现在有京里的太医,还有药、食物,已经没事了。”冯越答道。
南宫瑾点点头,“这位小杜大夫是庄神医的师弟,之前一直在太医院,医术很是了得。我知道伤员很多,人手不够,一会让小杜大夫也去帮忙。”
“好好,我一会去。现在,我有事要和你说。”杜岭看都不看冯越。
冯越刚想告辞,只听南宫瑾冲着杜岭道:“冯将军是城里主帅,你怎么也要行个礼吧,连这都要教?”
杜岭被他这么一说,倒有些不好意思,“我、我进来没看到。不好意思,冯将军,一会我去看伤员。”
冯越急忙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也确实要走了,二公子、杜公子告辞。”
杜岭还没等冯越出门,就跳到南宫瑾面前,“姚姑娘一见面就问我你的情况。她很关心你啊,真的真的。”
“你说什么了?”南宫瑾不高兴的看着他。
杜岭愣了愣,旋即委屈起来,“你不能怪我!她什么都知道,你不可以怪我!”不等南宫瑾反应马上接上,“你去找她吧,她就在后院。”
南宫瑾想了想,问:“她伤的怎么样?”
“哦哦,一开始不让我看,后来让我看了下脉,还有她说伤口好的差不多了,我也没看到当然不知道了,她身边的珍儿说,当天就用过药了。哦,对了,如果真按珍儿说的伤情,那好的有些快,是不是体质比较奇特?这个我倒没想通,不过女子嘛,最好身上还是不要留疤……。”杜岭自顾自说着。
“她喝了赵迎风的药,我不知道是什么,你没看出问题,那应该就真是伤药了。”南宫瑾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赵迎风?”杜岭睁大眼睛,一下兴奋起来,“你、你有没再搞些辟谷丹?”
南宫瑾翻了个白眼,“死人有一地,你要不去看看?”
杜岭认真的想了想,点头,“也好。”
“城外,南门外应该多些,都成尸块了,这么多天,如果没烂完的话,你可以去捡些。”南宫瑾随口答。
“怎么会成尸块?”杜岭睁大眼睛不解道。
“不知道。大概每个人身上都放了些*,不知用什么东西引燃,就直接爆开了。”说实话,这个问题,南宫瑾也没想通。
“好吧。”杜岭站起来要出门去捡尸块。
“你能先管活人再管死人吗?”南宫瑾叫住他。
杜岭回头,看看他,“又怎么啦?”
“城里都是伤员……。”
“哦哦哦……。我这就去,这就去……。”刚一脚踏出,又回过身,很八卦的问:“那,你去找姚姑娘?”
“做你的事去。”南宫瑾没好气的说。
“好好。”杜岭笑了笑出门,又转了回来,“还有,我以后都跟着你,你到哪我就到哪。你回平阳,我就去医馆。你回平阳吗?”
南宫瑾盯着桌子,像是考虑了下,点头,“回。”
“好,我跟你走。”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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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天成卫解了围之后,平阳南宫府所有人都放下了一半的心。每天,周棠仍是坐在门房,翘首以待两个儿子回家。
不过,这紧张、不安的情绪只在南宫府中。而平阳的红尘戏馆座无虚席,柳老板一出《柳毅传书》,让所有人都沉浸在她飘逸的身姿、绝美的扮相中,不过这出龙女的戏份,一刻钟前已经落幕了。几乎没人愿意这时候就走,都在想办法见柳老板,哪怕只有一面。
沈伟冬不知何时迷上了柳壹,只要她的戏,不论在哪里都会追去。这次,却是从蒲州追到平阳,甚至到了平阳一次都没找自己亲姐姐,愣是追着看了五天柳老板的戏,虽然一直以来都没机会单独见上她一面,但这次一定成!
这次,沈伟冬破天荒的戏没结束,就离开了戏楼。他早摸清了戏班的设置,趁人没注意偷溜进后台,找到了柳壹换戏服的箱子,躲了进去。
躲在箱子里的沈伟冬幻想着,柳壹见到他时,被他的风姿所迷,倾心于他,甚至委身于他,还纠结着用什么姿势出现在她面前。可是这一切在瞬间破灭,快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是箱子开了,紧接着小丫头的一声尖叫,之后他还没站起身,就不知怎么回事被扔出了戏馆。等他晕头晕脑的回过神,已被一群人挡在了身后。而后,从这十多个一样打扮的家丁中,走出一位翩翩佳公子。
“在下蒲州杨俊远,这位是在下同窗,杨某替他向柳老板赔个不是。”杨俊远有礼有节的向着戏馆内众人作了个揖。
不过,似乎大家都看惯了,只有一个戏馆小厮回了句:“杨公子请回吧。柳老板累了,今天是不见客的。”
杨俊远笑了笑,“在下倒不是要见柳老板,而是想见见葛掌柜。有生意想与他细谈。”
杨俊远这句话出口,连边上等着看热闹的人都散了,隐约还听到有人在说‘就这么点套路……’
那位回了话的小厮仍是站在侧门口,并不放任何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