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是特别急着赶路,但南宫瑾真还惦记着荆州的三万两银子。到泉州的一路上,没特意游山玩水,只是到处找好吃的,逗姚芳渟开心。
姚芳渟倒也配合,说说笑笑,可是每当她一人,甚至南宫瑾转过身不看她的时候,她都会不经意的露出悲伤的表情。南宫瑾并不是不知道,每当这样,心里想的就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毕竟忘记一个人没这么容易,就算只是深埋。
吴在新从没想过去了趟南海就把姚芳渟给带回来了,不过看到南宫瑾把自己都融化的眼神,忍不住找他谈了谈。感情这种事,不要陷的太深,不然容易受伤害,毕竟谁都看得出姚芳渟并没这么在意他。结果,南宫瑾从头到尾就笑嘻嘻的回了句‘自己媳妇,自己痛。’
二人在泉州购置了些物品,南宫瑾就被吴在新抓着处理事务,忙了好几日。看着事务不断,南宫瑾又匆匆叫停,带着姚芳渟出发到荆州。
不知道是不是南宫瑾觉得之前没让姚芳渟开心起来,到荆州的路上,变着法子的玩,甚至有一天在船上弄了一桌鱼宴。姚芳渟并不是只负责吃,从钓鱼开始,虽然只有不大的四、五条鱼,两人一起居然弄出七、八道菜。
他们在船上漂了三天。白天一起做饭、晚上一起看星星,南宫瑾以为可以美美的继续下去,直到晚上两人躺在甲板上,南宫瑾清楚的看到了姚芳渟借着夜色流下的泪。是不是曾经船上的两人,是芳渟和她师父?
第二天,弃船登岸。
弋江城不大,临江而建,算不上繁华,因为大一些的商船都不在这里停靠,只有小商船会在此临时补给。就算这样,城中也有不少南北货。南宫瑾到处打听了下,这座小城并没什么值得一到的景点,有些失望,打算住一晚就走。
不过,姚芳渟自从到城里后,就有些奇怪了,常常走神,若有所思。南宫瑾就当没发现,仍是开开心心的吃了晚饭,又拉着她到江边吹着江风、看满江渔火。
到客栈送她回房,要关门的那刻,姚芳渟突然叫住南宫瑾,“阿瑾,可不可以在这里多住一天?”
南宫瑾心中咯噔了一下,一句‘为什么’,出口之时却换成了“可以啊。”
大概是南宫瑾没问,姚芳渟也不打算解释,低着头只是说了句,“好,明天见。”随即,关上了门。
南宫瑾脸上的笑慢慢变成苦笑,握握拳像是给自己打了打气,又露出开心的笑,转身回房。
不知道是姚芳渟起早了,还是南宫瑾起迟了。姚芳渟吃完早饭,出去了趟,回来才见到南宫瑾坐在店堂里喝豆浆。
南宫瑾见她进来,笑问:“这么早?今天打算去哪里?”
姚芳渟仍是若有所思的在他对面坐下,并没抬头。
见她不答,南宫瑾继续笑道:“我刚才还问了小二,说是,这里向前……。”
“阿瑾,我们退房走吧。”姚芳渟打断他,却没看他。
南宫瑾愣了愣,咬了口手上的包子咽下,笑道:“好,反正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那,我去收拾。”
“行,我吃完就退房。”
南宫瑾看着姚芳渟穿过前店,进了后院。匆匆几口吃完手上的包子,直接走出店外。
此时已经不早了,客栈周围却没太多人。南宫瑾绕着客栈周边的街道走了一圈,果然在几处墙角发现了一些新画上去的符号,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明显是传讯所用。如果小野认识这些符号,那八成是南海派的记号了。又是徐葆深!南宫瑾非常不爽。
退房很快。
南宫瑾牵着马,整理了下马具,对姚芳渟道:“我想,不如我们早些到荆州吧。上次和你说的那个剑舞盛会应该开始了,荆州很少这么热闹,我们快些能赶上。”
姚芳渟点头,却不上马,牵着马走了几步,神色有些犹豫。“阿瑾,你刚才问过小二这里有好玩的?”
南宫瑾牵马赶上,“这几天有庙会,要不要去看看?”
姚芳渟笑了笑,“好。”
按小二的指点,到了庙会所在,为了玩的轻松,南宫瑾找了户人家寄了马。笑道:“怪不得城里到处没什么人,原来人都在这里。”
姚芳渟像是很有兴致,几乎每个小摊都会停下细看,南宫瑾跟在她身后,隐隐觉得有些胸闷,若不是早上起来差点晕倒,也不会这么晚。
姚芳渟不知是真在细看小摊上的货,还是在犹豫什么,完全没发现今天南宫瑾的话特别少。
街上杂耍、唱戏的热闹非凡。南宫瑾向后退了几步,转进一条小胡同,避开她的视线。一手揉着胸口,靠在墙上。半晌,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好一些,正要出去,却被人拉住。
“怎么啦?不舒服?”李墨不知从哪里出来,拉住他关切的问。
“没呀。”南宫瑾笑了笑,问:“咦,你一直跟着?我都没发现。”
“药呢?”李墨没理他的打岔,继续问。
“没事。”
“脸色都变了,还说没事!”李墨有些生气,“别逛了,找地方休息下。”
南宫瑾摸摸自己的脸,“没吧。”探头看了看外面,见姚芳渟正在四处找他。“行,知道了。没其它事,我去陪我媳妇了。”说完甩开李墨出去了。
南宫瑾从姚芳渟的身后递了串冰糖葫芦,姚芳渟回头,见他正起劲的咬着手上的另一串冰糖葫芦。接过,“去买这个了?”
“很甜,尝尝。”南宫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