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敌对、或者说是戒备的李蔷很好说话,为人更是相当直爽。事到如今,她放不下的,并不是父亲传下来的一剑派,而是那几个跟着她离开的老人。至于,同父异母的弟弟,随缘了。
随李蔷到栖凤庄的有七、八个人,这些人除了老的,就是小的。姚芳渟帮着安顿好一群人之后就离开了。栖凤庄门口,来发财一直等着,只为送上一封信。
短短几行字却让姚芳渟呆立半晌,连来发财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
福顺三楼,南宫瑾似乎有客,见是姚芳渟推开门,立刻起身,笑着责怪道:“一离开福顺,就消失三天,要是今天再不出现,我真要派人去找了。”
“不用。”姚芳渟只是站在门口不进来。
“怎么不用?谁知道你是不是在山里迷了路,明明前天就见到来发财了……。”南宫瑾笑道。
“李蔷他们都到栖凤庄了,赵老爷子会妥善安排,绝不会误你的事。”
南宫瑾像是看出姚芳渟有事,但仍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说:“你办事,我一向是放心的。对了,……。”
“你不用陪我回南海了。”姚芳渟突然打断他。
南宫瑾愣了愣,“为什么?”
姚芳渟摇摇头,“不为什么。我来和你说一声,这段时间,麻烦你了,谢谢。”
“发生了什么?”南宫瑾追问。
“没什么。”姚芳渟笑了笑,“我可能还会在荆州住几日,毕竟来发财这里,账要结了。”
“行啊,你住多久都行。”南宫瑾勉强笑道。
“我想我还是不住福顺了。大家都是朋友,既然不用去南海了,有这样的传闻,对大家都不太好,我再住着也不方便。”姚芳渟只想早些离开。
“怎么?我一来,姚大小姐就要走?”原本背对着门的女子起身,高挑的身材、普通的容貌,似笑非笑的走到门口,看着姚芳渟。
“萧莺。”姚芳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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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按姚芳渟原本的打算并不想继续在福顺留饭,但萧莺在,她也不好意思马上走。
三个人,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气氛并不欢快,只是南宫瑾努力当什么都没发生,说说笑笑的逗着二位姑娘开心。晚饭后,二人居然都提出要走,无奈,南宫瑾想送,二人同时制止。
夜色下,二位女子就像散步,并没什么目的。
“一到荆州就听到你和他的事。”萧莺开了个头。
“都是传闻,没的事。”姚芳渟现在更想撇干净,巴不得没发生过。
“王勤也这么说,他说只是互相帮个忙罢了。”
“差不多。”
萧莺冷笑了声,“不过,现在看来姚大小姐是不需要了,所以一脚踢开,很是干脆。”
“一开始就说好是帮忙,他很清楚。既然不需要了,当然也要说清楚。萧姑娘是觉得我错了?”
“怎么敢?就算是你错了,他也会处处维护。”
姚芳渟不高兴的说:“上次我在汉阳就问过你和他什么关系,你自己说你有门规,那我让他帮这个忙,也与你无关了。”
“是与我无关。只是看不惯你明知道他对你是怎么回事,还这样利用他。”萧莺气道。
“不好意思,他对我怎么回事,他从来没说过。不过,如果你对他有什么心思,跟我无关。”
夜色中看不清萧莺的表情,只是她的声音更冷了,“什么意思?你是怪他没向你表白了?”
“这是你的理解。好在他不是你,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
“哈哈。”萧莺冷笑,“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我没这么想过。”姚芳渟虽然不太喜欢萧莺,但也不想这样。缓了缓,“如果,你真对他有意思,以他现在的身份,就算你离开锦成镖局,也没人会对你不利。可以试试,或许你们真的合适。”
过了半晌,萧莺平淡的说:“这种话,也只有长得好看的人才说得出来。就像当年,你贴身伺候贾道人,从来没住过矿洞。而我们,天天在矿洞,朝不保夕。对你,当然一切都这么容易、理所当然。”
姚芳渟气道:“我们在说南宫瑾,这和当年有什么关系?再说,谁说我没住过矿洞?”
“是啊,半个月嘛。可是,我和他在洞里三年,都抵不过你的半个月。拼死救你,替你报仇……。”萧莺的语调仍是平淡、冰冷。
“不是替我一个人报仇!当时,你也想贾道人死!”姚芳渟怒道。
“是啊,我不像你,能说的这么伟大。我只知道,他身上有一道伤是为了你,可惜,你好像从来没感激过。”
“我一直当他是朋友……。”
“如果不是那一刀,你就当他仇人了?”萧莺抢白。
姚芳渟冷静了很久,终于说:“我当时可以不回矿洞,我回来是想救所有人……。”
“救不出呢?陪着一起死?”萧莺转头盯着姚芳渟,“你是认为我们都不及你伟大?小野,因为他,你才活到今天,王勤至始至终都没做错!”停了停,冷笑道:“你这么伟大,也不见你回云梦山和那些死人死一起。当然,你只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推王勤身上,认为都是他的错,这样你就可以继续伟大了。”
“我没这么想,只是遗憾而已。”姚芳渟似不想再谈当年的事,深吸口气,冷静了下,问:“是他叫你来的?要你做什么?”
“你陪他这么久,不知道?”
姚芳渟叹口气,“算了,他的事,我不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