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南宫瑾拿到信,一点都不惊讶,笑着说:“我猜也该到了。”
杜岭奇道:“你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
南宫瑾不理他,看完神色严肃起来,放下信过了良久说:“得尽快去趟京城。”
“出事了?”
南宫瑾点点头正色道:“鞑子打到顺义,八天才退。”
“这、这……,现在就走?”杜岭又觉得手上的事也没完,“那,这里的事怎么办?不管了?”
“这事过都过了,也不急在一时半刻。这里的事尽快了结、尽快走。”叹口气,看着信道:“杨文田,不简单。也幸好他不简单,这事有老郑帮忙成一半了。”笑了笑,“得请他喝酒。”
“还要喝酒!”杜岭突然想起什么,大声控诉:“你包妓楼,天天喝的烂醉?!我怎么和你说的,喝一点点当然不是不行,但只能一点点,还必须我在的时候!其它时候,不能喝,那药忌酒的!”
南宫瑾看着他,很无辜的样子说:“所以,我没吃药……。”
“什么!”杜岭一幅气炸的表情,跳起来嘴里喃喃的,像是不知道该怎么骂他,脸憋的通红,半天才说:“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太、太让我失望了……。”
南宫瑾笑起来,觉得他这个样子很好玩,逗他道:“你自己说的,那药忌酒。所以,你觉得是又喝酒又吃药好,还是喝酒不吃药好?”
“当然,……。”杜岭差点被带沟里,还好及时发现,斩钉截铁的说:“都不好!”说着,气鼓鼓的替他把脉。
见他真的生气,南宫瑾赶紧安抚:“你医术是真的不错……。”
“别说话。”杜岭一脸认真。
南宫瑾岔开话题,指指信,“这个你处理。”
杜岭什么都不说,把信放茶杯里,从柜里拿出只小瓷瓶倒了点在茶杯。只见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不到半盏茶完全没了,又倒了半杯清水稀释了之后,直接洒在墙角。
接着,盯着南宫瑾很严肃的说:“从现在开始不准喝酒。我开个方子,你先吃一个疗程,之后再继续吃原来的药。松然说的,如果你病了,他会马上送你回平阳,那这里的事……小叶村死了这么多人,就没人管了。你也别想去京城!”
“别这么严肃嘛,我又没事。”南宫瑾笑嘻嘻的说。
杜岭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可靠,“不行,你不会乖乖听话的。要么,你住这里,要么,我跟你去福顺。”
“行了行了,别多事。义父的腿怎么样?”
“动的太少,退化、萎缩,年纪又大了,完全康复很难。”
“你就说对你难不难吧。”
杜岭不高兴的说:“不是对我来说难不难。治中风当然不难,但康复,要他能坚持,我给他设计了很多动作每天做,这个要长期才有效果。”
南宫瑾点点头,又问:“小叶村的那些尸骸呢?”
问到这个,杜岭有些沮丧,“时间太紧了,我还在看,现在没多少进展。还有,叶辉家的坟要不要挖?”
“挖。”
杜岭为难的坐下,“人手太少了,就算林叔、松然帮着一起验,也忙不过来。还有,洪老堂主的坟挖不挖?”
“这个,暂时不挖。没洪继朋同意,这么做不太好。”南宫瑾想了想,说:“人手问题,我再考虑下。”
“成叔说,栖凤庄可以出些人。”
“暂时不用栖凤庄。”
杜岭愁眉苦脸的说:“松然说的对,我们手上的证据还是不多。”
“有办法的。”南宫瑾神秘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