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派虽然人不多,但也有几十号人,这几十号人的武力在荆州排得上前三。好在他们除了上次的护市行动,其它任何纷争都没参与。当然,上次的事,要不是栖凤庄出了钱,他们怕也不会参与。说到底,荆州太乱,商业环境不太好,要养这几十号人不容易。
想到养人,南宫瑾感同身受。
南宫瑾与成兆锋坐在一剑派的会客厅喝茶。茶是绿茶,不知放了多少年,真不如白水,连成兆锋都微微皱了皱眉。
也不知道怎么会事,坐了一刻钟,不论是李强还是李蔷都没出来招待客人。
又过了多时,之前放他们进来的弟子匆匆赶来,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成先生、南宫公子,我们掌门不方便见客,二位不如先回吧。”
“掌门?李少侠在荆州?”南宫瑾忍不住问。
那名弟子点点头,又再次说:“实在抱歉,二位。”
南宫瑾笑了笑,“对了,在下与李小姐有几面之缘,不知可否通报?”
“这个,”那弟子为难了,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大师姐说,不认识南宫公子。”
南宫瑾无奈,“洛云石是在下化名。上次来时,我也曾见过你,你不会没提吧?”
那名弟子,头低的更低了,小声说:“我,我其实、其实,也不认识洛公子……。”
成兆锋笑起来,“那我老成想见见李小姐,你不会说,连栖凤庄的成兆锋也不认识吧?”
“怎么会,成先生,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们先进来了。只是、只是,二位还是先回吧,总之,二位,还是先回……。”那名弟子已经为难的要死,早就后悔放他们进来了。
南宫瑾突然问:“听说,你们一剑派有个鱼塘是吧?”也不等他回答,拿出五两银子放在桌上,“这是定金。我要你们鱼塘里产的黑鱼,有多少收多少。如果你们有兴趣,明天可以来栖凤庄找我谈细节、定契书。”
那名弟子愣了愣,盯着桌上的五两银子,迟疑道:“这个……,这个,我做不了主。”
南宫瑾微微一笑,“你不过就传个话。南宫璞是我大哥,就算不信我,难道还不相信平阳南宫氏?定金,放下了,其它明天谈。”说完,示意成兆锋走人。
“这个、这个……。”那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拦了拦南宫瑾,问:“南宫公子,是想约我们掌门还是大师姐?”
“你觉得这笔生意,谁能做主?”也不等他回答,略一点头,和成兆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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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成兆锋疑惑的问:“他家好像没鱼塘?”
南宫瑾回头看了眼后面关上的大门,对成兆锋道:“瞎说的。幸好你一起,不然,连这门都进不去。”
成兆锋愣了愣,“真有你的。”
“去扁担帮听来发财讲故事?”
“行啊。其实,我也知道些,听听是不是一样。哈哈。”成兆锋笑着说。
还没走出多远,身后一声怒喝,“南宫瑾!”伴随着暗器破空的声音。成兆锋瞬间出手,截下那个暗器。
“呵!”成兆锋看看南宫瑾,一翻手握着的正是刚才南宫瑾放在桌上的五两银子。
“你是看不起我们衡山剑派?!”李强一脸怒容。
南宫瑾摇摇头笑道:“李掌门好久不见。”
“我不是掌门,我是衡山剑派精英弟子李强!”李强仍是怒气不绝。“南宫氏有什么了不起,不过就是有些臭钱,我李强根本不放眼里。”
南宫瑾仍笑道:“李少侠不用这么大火气,本就是做生意而已,你不想卖鱼给我,不卖就是。原来还想着上次一剑派这么帮忙,总算大家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要不是相信你家信誉,哪有第一次做生意,没看货就直接下定的。”
李强哼了声,“混身铜臭、市侩样。”
“哦,在下到是不知衡山剑派什么时候也修仙了?”南宫瑾假装不解的问。
“我堂堂衡山剑派,是中原名门大派!不要胡言乱语污蔑。”李强横眉竖立。
“啊,李少侠没修仙,也能不食人间烟火?”接着又恍然大悟道:“对了,李少侠平时没事,一定是种田、养猪、织布、养蚕了。”
“你胡说什么?”李强瞪着他。
“怪了,难不成李少侠平时吃的、穿的都是抢来的?”南宫瑾又像是记起什么:“哦,你有姐姐。唉,幸福啊,有人供你吃、穿,不高兴了还能骂骂人市侩、铜臭。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
李强总觉得南宫瑾是在说他不好,偏又听不懂,皱眉问:“你、你在说什么?”
“麻烦李少侠转告你大姐,就说南宫瑾要向一剑派收一年的黑鱼,价格好说。如果有兴趣,可以约个时间大家谈谈。”
“你没听到吗?我们衡山派不卖鱼!另外,我没大姐。那个贱婢之女,根本不配姓李!”李强冷冷的说。
南宫瑾看到李强身后,李蔷满脸悲愤的走来。李强似乎也意识到什么不对,猛然回头,见到李蔷缓缓在他身后站定,表情悲愤、无奈。
“小强,正因为你在衡山剑派,所以一剑派更要存在。这里,才是你在衡山能成为精英弟子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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