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日子,时光如梭,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
陆见安和魏然织造出了七尺的云锦。
这几乎是两个人夜以继日赶工才制作出来的。
当陆凌看到这一段成品的时候,已经是惊为天人。
如此华贵,色彩艳丽的云锦,真的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样的锦缎一旦摆在了贵人面前,恐怕这样的东西不送到皇家去,其他人怎么用的起。
陆凌带着陆敏之和陆家上下的弟子给陆见安行跪拜大礼。
要知道在古代这跪是有说法的,天地君亲师,除了父母长辈之外,怎么可能给外人随随便便跪拜。
这一跪恐怕就是对陆见安最大的礼节。
陆见安急忙把陆凌搀扶起来。
“陆老板,如此大礼在下,恐受之有愧。”
陆凌已经笑道,“陆先生,在想,如果不行此大礼真的会觉得愧对先生,先生能把如此精美的东西送给陆家,先生是我陆家的大恩人。
在下刚才那一拜是对先生有所求,请先生应允。”
这段日子陆凌考虑的很多。
陆家的兴旺靠的就是云锦,可是云锦的技艺根本不是谁想学都能学到的,每一个丝绸名家都是传子不传女,或者传的都是亲人,谁会随随便便把自家的秘密交给别人?
所以只有把他们陆家和陆见安捆绑在一起,利益共存,两家有了亲戚关系,那么才可能真正的有共享的一天。
陆见安笑道,“陆老板,按照辈分来说,我也应该叫您一声叔伯,何必这么客气,有什么话您尽管提,只要在下能做的,必然会帮您达成。”
言下之意自然是不能做的,肯定是不能答应。
陆凌心道,还真的是一个小狐狸。
这个年纪能做到如此地步,滴水不漏,就已经足够让他感叹。
如果这样的人才是他们陆家门里的,那该多好呀。
尤其是他摸着那一块丝滑柔顺的云锦,色彩绚丽的如天上云霞,这一块上面的大朵缠枝牡丹栩栩如生,看起来似乎就在眼前盛放,绚丽的犹如一朵真正的牡丹花在眼前。
这样的云锦要是不能取胜,那么他都不会服气。
市面上的所有锦缎,还没有可以胜过云锦的。
“陆先生,陆某知道陆先生有意购买织机,恐怕是要在江南开办织造坊,陆先生有大才,又有精湛的技艺,这一次对我们陆家有大恩,陆某痴长先生几岁,不如我们就兄弟相称如何?”
陆凌其实也想要继续摆着世叔的长辈谱儿,可是这个时候陆见安的价值不是他可以摆谱的。
尤其是陆见安拿出了这一手。
他们有求于人必须摆正态度。
陆凌不是眼高于顶的人。
很清楚自己要有什么态度。
陆见安既然拿的出来云锦,那么其他的绸缎也不是什么难事。
陆见安笑道,“陆兄,这样说,在下愧不敢当。”
即使说话谦逊,可是依然从善如流。
“陆老弟惊艳绝才,来来,连日忙碌,好不容易歇息下来,这两日就让犬子带着你游一下这江南美景,江南风景很美,有很多地方都是文人雅士流连忘返的胜地,兄长虽然不能陪在左右,不过你放心,兄长明白你想做什么。
明日你给我一个单子,为兄给你联络各大织机行,你需要的东西,保证都给你备齐。”
陆凌几乎是把陆见安心里的想法都给说出来了。
陆见安笑道,看起来这位陆兄对他还真的以诚相待。
雷厉风行之下。
陆见安第二天果然交给了陆凌一张清单。
什么罗列了陆见安需要的织机,陆凌看到清单的时候也是是大吃一惊。
因为按照这个规模,这位陆小弟可是要大展拳脚啊。
足足三十驾织机。
就是一个规模宏大的织坊也足够了。
因为织机占地方,织工难以培养,一般的丝绸庄都是几驾织机就成了一个丝绸庄。
她们陆家在江南乃至周边一代也不过有两个大型织坊。
一个织坊三十个人。
这已经是鼎盛。
其他的织坊,能赶得上他们陆家的,也只有那四大家而已。
但是每一家的规模也不过数百人。
这已经是最大规模的织坊。
陆见安人家一上来就已经把高度提到了和他们相提并论的程度,这才是一家织坊。
假以时日,这为路兄弟站稳了脚跟,恐怕接二连三就会如雨后春笋般建立织坊。
陆见安的手段,他又不是没有见识过,自然相信这位兄弟胸有成竹,而且做事的时候绝对不会是小打小闹。
从凤山县方家村的丝坊就能看出来。
人家一上手直接就把凤山县的行会顶了个底儿朝天,现在的凤山下行会,恐怕必须以方家村的行会马首是瞻。
拿捏的命脉,掌握着最顶级的生丝技术。
这位兄弟出手可是不烦,而且招招都是命脉。
所以他绝对不会小看陆见安。
恐怕这只是第一步。
光是看他的手笔陆凌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和陆见安维持最好的关系,起码绝对不会站在对立面。
无论怎么说陆见安在江南之行非常满意。
几天游览之后,他不仅在陆凌的帮助之下,买到了织机,并且大手笔的在当地买了庄子。
这个庄子面积不算大,但是作为织坊的话已经足够。
陆见安选的就在码头附近。
而且靠着大路,这样方便装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