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各位老丈村民,请大家回去等消息,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必定带着地契上门,来跟各位交割。”
那意思这里没你们什么事儿了可以走人了。
方三爷他们当然清楚,他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于是躬身给在场的老板施礼,然后几个人高高兴兴地走人了。
看看他们家主多厉害,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功夫,短短几个月,他们村子里的资产就翻了一番。
虽然说他们明白这些地都是家主处理,拿到的自然都是家主的。
可是只要跟着家主,那他们当然都有肉汤喝。
陆见安越是势力大,那么他们就越发的安全。
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呐。
几位族老一走。
王老板已经安耐不住,“陆老板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就请陆老板不吝赐教。凤山县各家丝坊大大小小谁加的蚕棚,现在都是度日如年,这些蚕要是再不结茧,我们都要吃不住了。”
这才是大问题。
陆见安笑道,“各位不要着急,其实各位的蚕在下已经为你们备好了豆腐渣。明日地契一过户,诸位就能把豆腐渣拉回去。当然我绝对可以保证,诸位结的茧只会多,绝对不会少。”
王老板恍然大悟,人家早就给他们准备好了,就等着他们往坑里跳呢。
“那就好,这件事就拜托给陆老板了,明日一早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妥。”
现在还有什么说的?当然能撤的就撤吧。说白了,不过就是拿银子,买一条路出来罢了。
现在既然目的已经达成,当然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送走了这些人,陆见安特意去嘱咐徐蒙山把豆腐渣的事情,要办的稳妥,他当然看到了金会长那意味深长的目光。
这位可是老奸巨猾,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面对他之字未露。
脸上的表情都纹丝未动。
而且那目光肯定说明这位金会长还以为抓住了自己的大把柄。
是啊,财神娘娘的弟子顶着这样的名头,居然,蚕茧缫丝如此低劣,能不让人挖个坑等着自己慢慢埋了自己。
陆见安看一眼金会长离去的方向。
凤山县的行会该换个人当会长了。
她对权利不热衷,可是有一个在一边虎视眈眈想要自己命的人在那里,她可不会安安稳稳睡觉。
心还没那么大。
陆见安琢磨着这一季的茧节之后,恐怕他必须去一趟江南,毕竟织机可都在江南才有。
他们这边就没有丝绸庄,怎么可能有织机。
不银子肯定要备好。
茧节她到有些期盼,毕竟这可是他们往兜里劳银子的时节。
陆家的船在茧节开幕的前三天到了凤山县,直接在码头靠岸之后,陆凌带着冯望林一起来到了方家村。
陆见安这一次见到陆凌,倒是发觉陆凌气色不太好,看起来似乎有些郁郁寡欢,眉头间锁着愁思。
难不成丝绸大比出了问题?
她上一次见过陆家的丝绸,虽然和蜀锦,宋锦比起来,是有些逊色,可是只要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是头名。
目前市面上他能看到的绸缎种类,并没有什么特别惊艳绝伦的。
当然他没有看到这里的蜀锦到底是是个什么样子?
不过按照现有的技术进行推断,也能猜的出,所谓的蜀锦,恐怕也只是担了这个名声。
主要是现在十国的丝绸技术确实落后,起码相比他们那里的明清两代,差的很远。
大概也跟他们闭关锁国的政策有很大的关系,所有的技术互相并不交流。
各大家族之间总是藏着掖着,谁也不肯把自己的技术透露出一点半点。
这种情况之下要想有发展,有进步,必然得靠自己独自的摸索。
那样的话,想要推陈出新简直是难上加难。
“陆老板,您这是有什么事情?”
两个人既然是合作关系,而且到了这个地步,陆家也算是自己的大客户,再说了,如果追根求源,她陆见安可是陆家的人,从根上说,他们也算是一家子。
她不会见死不救。
陆凌叹口气,“这件事你恐怕帮不上忙,不过这一批的生丝,我们收走之后,恐怕下一季的生丝,我们不会这么快来。”如果不是万般无奈,陆老板也不会,说出这番话,毕竟他们陆家人也要脸的。
可是现在不说,迟早也要面临这种状况,与其以后让人家抱有希望,毁了人家的生意。
还不如提前告诉人家,让人家做准备也好,有个周全的后路。
他做生意自然讲究诚信,不会为了一己之私,就用言语诓骗别人。
况且陆见安的生丝质量这么好,就算没有了他们,陆家人家想找下一个买主,简直也是轻而易举。
“陆老板,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不能说给我听一听,毕竟一人计短,三人计长。不是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您说出来说不定这种事情我也可以帮上什么忙。”
陆见安倒是真心地,这一次的茧节他们已经做好了周全的准备。
方家村都死法迟早要代替凤山县行会的。
和别人结交,也是她以后必须走的路,多个朋友,多条路。
“其实我说给你听倒没什么,不过帮忙恐怕是指望不上。这一届的丝绸大比,现在看来我们家可能要落败了。这一次的皇商供奉恐怕要落在程家身上了。”
话题有些沉重,毕竟他们家对于这个供奉是势在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