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徐福已经带着徐源和徐全进来了。
在门外就听到老娘骂他们的话。
“娘,爹怎么样了?”
其实事情发生也不过两日。
徐源根本不知道,今天徐蒙山刚走了,徐源才接到消息。
徐福是让人捎的话,毕竟一来一回,徐福靠脚力走,也没办法一下子跑两家。
这不得到消息就急急忙忙赶过来,就这自己老娘还说是白眼狼。
这么多年还是那个样子。
“怎么样?你们怎么才来?是不是等我们两个老不死的都死了,你们才知道上门啊?”
徐老太太一看见儿子就开火。
这是积了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终于找到地方了。
老爷子那个无言。
这个老婆子一辈子都是这样,现在要指望老大老二帮忙收拾这烂摊子呢。
居然还对着二个儿子发脾气,也不知道脑子是不是坏了。
打断徐老太太的话。
“你娘的话你们别当真,我一倒下,你娘吓着了。你们坐下,这事情总要商量一下怎么办?”
老爷子也是没办法了。
八百两!
他们家就是地契,房契都加在一块也不够。
再说了高利贷的可是说了,一天一天可涨着利息呢。
倒时候就是想还都还不起。
老爷子能不着急啊。
这些人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真的干出杀人放火的事情,老爷子主要是担心徐成。
被抓到了,断手断脚应该都是轻的。
徐全一听这话,有些坐不住了。
老爷子的话,就是要他们出力。
自己分了家,刚刚过上没几天好日子。
还要给徐成擦屁股。
徐全怎么肯干!
“爹,这事情是老三惹来的,第一事情是怎么样的缘由,我们也不知道,更不清楚,万一是人家耍诈呢,不把老三找到,随随便便给人家银子,这说不过去。
第二,老三惹出来这么大的事情,你让我们想帮,也有心无力。
分家的时候,你也知道,我和大哥可没得什么东西,就算是银子田地,加在一起还没有五十两银子,我们自己还活不了呢,这事情我们管不起。”
徐源当然知道,老爷子想什么呢。
不就是看着陆见安也在。
这个外孙现在可有钱。
别以为他不知道,陆见安的缫丝手艺,这半年怎么也能有几百两银子。
八百两估计陆见安还真得拿的出来。
徐源也说道,“爹,不是不管,是管不了。”
家里刚刚因为这一季的蚕收了茧,可是还没见银子呢。
缫成丝卖了换钱,那也得几个月时间,他们家现在靠的可是徐蒙山的月例银子,要不然非得饿死不可。
好不容易安生一阵子,现在老三又闹幺蛾子。
老爷子是看出来了,两个儿子都不想管。
“你们是要看着你弟弟死啊。”
徐老太太一听这话急了,一拍桌子吼道。
陆见安低垂眼眉,这事情和他无关,要不是实在赶上了走不了,他才不在这里听这些废话。
徐成自己干的好事要家里兄弟帮忙。
要是他,他也不管。
“徐家的人呢,喘气的出来一个说话!”
院子门被踹开了。
声音很大,夹杂着吵吵嚷嚷的声音。
徐老太太,徐老爷子都是一惊。
“完了,那些人来了!”
老两口昨天就是被这些人上门来收拾了一通,心有余悸。
帘子一挑,呼啦啦冲进来了七八条大汉。
中间一个油光发亮的大秃头,旁边两个人捆着一个人进来。
徐源,徐全都不由自主的往旁边闪了闪。
主要这些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膀大腰圆,一脸的横肉,满脸凶相,怎么看他们两个加起来也不是个儿。
徐蒙山往陆见安跟前护了护,害怕这些人伤着陆见安。
徐氏早就吓坏了。
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秃头看了看屋里的人,拉了一把椅子金刀大马的坐下。
边上的人把一个人推过来,一把就扔在地上。
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楚是徐成。
徐成哪里还有书生的文人气质,一身长衫已经脏的看不出来,脸上更是胡子拉碴,眼睛上一个黑青,看得出来被揍过。
脸上还不要紧,可是身上就不知道了。
徐老太太一看见儿子,顾不上哪些凶神恶煞的人,一下子扑过去,死死的抱着徐成,“我的儿啊!你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
抱着徐成哭天抢地。
徐成看到了陆见安,神色一暗,张了张嘴,嘴角疼的半边脸都跟着一起疼。
下手的人可没放水。
“娘,都怪我,我和一起的秀才借人家的书给丢了,要赔银子,知道家里刚刚分家没有什么时候钱,就鬼迷心窍听了别人的说,到赌场试一下手气。
我以为就是几两银子的事情,谁知道后来就成了几百两,娘,他们说要剁我的手,娘!我不能没有手,没有手我怎么写字,怎么考科举啊?娘,您救救我啊。”
这个时候徐成知道只能靠着老爷子老太太的心软,要不然就死定了。
这些人可真的敢干出剁手的事情。
徐成还想着明年科举呢。
徐老太太心疼啊,看着儿子多么懂事,就是为了给家里省钱,才被人骗了,要不然她的儿子怎么回去那种地方,都是这些人害了自己的儿子啊。
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