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的女人多是要缝缝补补,煮菜做饭。
此刻外厨房婆媳两个人正围着灶台忙活,屋子里有两个还在在笑着玩耍。
郑少琼原本是想问下两人有没有看到章珊珊的,结果还没等进门就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
只见一个老态龙钟的婆婆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沙哑的道:“秀娥呀,小盒子那孩子真是越长大越出息了。”
“珊珊那孩子也不错,不错---”
说完这话,又吧唧了两口,结果没抽出烟来,随后把眼袋拿在手里,在身前的石头上敲打了两下。
原来是没有烟叶子了,于是有把烟叶子盆拿了过来,然后就一点点的往烟袋锅子里,添烟叶子。
而叫秀娥的女人,一边烧火一边道:“那是,章老师那样好的人,教导出来的孩子,自然差不了。”
“要不是因为这俩孩子,咱们云桥镇,什么时候能通桥,通路啊???那是咱们云桥镇的福星。”
老婆婆终于把烟袋锅子填满了,随后拿出火柴点燃,又吧唧了两口,终于出烟了,才感叹的道:“只是可惜喽---”
“你说,这小盒子和小珊珊多般配的一对啊,结果楞是被那个姓郑的小子瞧中了,人家有钱有权,好好的姑娘,硬生生的给抢走了。”
“你说小章养了这么多年的宝贝闺女,结果---”
还没等说完,那个叫秀娥的女人赶忙打断道:“诶呦,我的亲娘哦,这话您可不敢乱说。”
老婆婆不服气的道:“我哪里是乱说,这---”
“这这这什么?没什么这啊,那啊的---”
叫秀娥的女人十分严肃的继续道:“娘,你可别忘了,咱们家为什么还能住在这儿。”
“这整座山可都被那个姓郑的小伙子给承包了,不仅仅是咱们这个山头,就是其他几个山头也一样,这样的人,咱们家可得罪不起。”
“要不是珊珊那孩子跟咱们说了好话,能有现在的好日子吗?”
老婆婆不服气的道:“咋,他还比那地主老爷还凶?”
“我都听说了,要咱们搬家那得给拆迁款。”
叫秀娥的那个女人闻言大怒的道:“你听那个嘴碎的说的这话?”
“你这大半截土都要埋到脖子的人了,还听别人说那些有的没的,拆迁款能给几个钱?”
“咱们要是继续住在这儿,将来在盖个大点的房子,等路桥都开通了,弄个农家乐什么的,将来拿钱是源源不断的。”
“这都是托了人家珊珊的福。”
“还有,以后这样的话,在别说了,我可是听说,追求珊珊的那个小伙子就是小盒子的同学呢,估计这事儿啊,那个姓郑的小子不知情,你别说漏了,到时候,人家不投资咱们云桥镇,你哭都找不着调。”
老婆婆听完继续抽旱烟袋,秀娥见状,赶忙板起脸来道:“娘--”
“我跟你说的都是认真的,你别不当回事儿。”
“我知道你为小章抱不平,可是,这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小盒子再好,可是,他比人家小郑家有钱吗?能给咱们云桥镇投资建桥吗?”
“要我说,珊珊要是能嫁给小郑,那也是烧了高香了,从此嫁入豪门,过富贵太太的日子---”
砰,噼里啪啦---
这一声响顿时惊动了聊天的婆媳二人,秀娥一见,伸长了脖子,大声喊道:“是谁??谁在那儿呢???”
结果,叫了半天没有人,随后她皱起了眉头,装着胆子走了过去,结果就听见,吱吱吱---吱吱吱---的叫声。
顿时松了一口大气道:“这该死的老鼠,又来家里偷粮食,看我不打死你---”
随后院子里就传来一通打老鼠的声音。
而郑少琼跌跌撞撞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院子了的,脑子也是乱乱的。
什么小盒子和珊珊是般配的一对,什么有钱有权的小子,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硬生生的给抢走了,这说的是他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郑少琼一个劲的甩脑袋,是不是自己喝酒喝多了???
怎么都产生幻觉了呢???
那老何和珊珊可是兄妹啊,一起长大的,怎么能用般配这个词呢???
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儿???
郑少琼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可是,听完那个老婆婆的话之后,脑海中以前不在意的画面,一幕幕的浮现开了。
每一次章珊珊见到何西泽时候的表情还有画面,怎么甩都甩不掉,那种隐忍带着感伤,很想靠近又要保持距离的痛,几乎在她眼中都看的透彻。
他一直都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两个人明明是兄妹,可是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却十分的怪异,今天听这两人一说,瞬间全都通透了。
越想,郑少琼越觉得心惊---
而在一处小溪的大石头旁,此刻月色正美,潺潺溪水映着月光,小溪旁站着两个人。
一个身穿白裙,长发披肩的女孩子,此刻眼中噙着泪,看着身前凝视着地面的何西泽道:“哥---”
“你忘了妈妈的话了吗???”
“妈妈临走的时候怎么说的?她说让你好好照顾我的,你忘了吗?你都忘了吗?”
何西泽手中把玩的石子,皱了皱眉头,随后坦荡的道:“嗯,我都记得。”
章珊珊见此,眼泪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十分难过的道:“那你跟那个江弥音怎么回事儿???”
“有人说,昨天你带着她去看望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