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嘉这才罢休。
“对了,两个孩子还没有正名,团团和嘟嘟都是乳名,你给俩孩子取个名字吧。”
林玉安话音刚落,余嘉就献宝似的从床头的雕花如意云纹的小箱子里拿了两张纸出来,“那日我回府就给孩子们取了名字,只是一直没有拿给你看。”
林玉安好奇的打开折起的纸,第一张上面用英气十足的笔风写着三个字,“余明晟”,另一张纸上则只写着两个字,“余姝”。
都是好名字,林玉安很喜欢,也很高兴。
这是孩子的父亲给他们取得名字,里面是余嘉对两个孩子的重视和喜爱。
忽然间,林玉安的手微微一抖,问余嘉道:“月小娘的肚子里那个孩子,你准备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余嘉的笑容渐渐凝滞,对林玉安道:“等那孩子出生了,就把月小娘送走吧,能做的我也已经做了。”
“送走?”林玉安惊愕,“孩子怎么办,到底是她生的,别人带着,总归没有亲娘妥当。”
余嘉这才说出了一件隐瞒很久的事:“其实月诗兰和我是清清白白的,她有心上人,而我当初也只是为了让你吃味,这才把她带回来。她同别人无媒苟合,珠胎暗结,自己也应该明白,那个孩子怎么来的,我也不想多问了,到时候把她送走,打发些银子就成。”
不知为何,林玉安心底忽然间轻快起来,看着余嘉却是又好气又好笑。
“你就为了让我吃味,弄个女人搁在府里膈应我?”
她怎能不气,当初因为月小娘,她可是受了不少委屈,月小娘肚子大起来之后,她还以为余嘉真的碰了她,比起柳若霜,她对月诗兰的不喜欢更甚。
可是因为余嘉也一直没有说这事儿,他们那段日子的关系又很是微妙,所以这事儿也就到现在才说清楚。
“那柳小娘呢?你不会也一次没有碰过吧?”
林玉安不得不怀疑,毕竟柳若霜比她进府还早,可至今仍未有子嗣,说不定余嘉真的没有碰过她。
不过这次林玉安却有些失望了。
余嘉没有瞒着她,面色肃然道:“当初太后让她过来服侍我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所以要了她,不过在遇见你之后,每次去她屋里,我都睡在矮榻上,没有再碰过她。”
尽管如此林玉安心底还是有些膈应,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她就是不喜欢别人分享余嘉,不过听见余嘉在遇见她之后就没有再碰过柳若霜时,林玉安心里又开始窃喜,故作不知的偏头道:“这么说来。你第一次见我就喜欢上我了?”
余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林玉安却更加好奇了,不休不依的追问道:“你第一次见我,是?”
第一次见她,余嘉记得是在游湖那次,由永昌伯府的嫡长女胡锦绣,如今已经被流放千里的英国公夫人主办的诗会,当时他看见她被一个野蛮的小姐欺负。
“是在四年前游湖的时候。”
“是里,你给我手帕的那次?”
两个人齐齐开口,可之后就是诡异的宁静。
余嘉不解,先打破了宁静那次?是哪一次?”
林玉安也有些不明白,按照她的是余嘉的,当然如今是她的了,这且不说。而他对自己的喜欢太突然,所以林玉安一直以为时喜欢上她的。
然而看余嘉的反应,显然不是那次。
林玉安没有多想,扯了扯唇角,笑道:“不是,我记错了,第一次好像就是在游湖的那天。”
余嘉想了想,没有再追问下去,却问林玉安:“近来你可有要出门的时候?我可以陪你去。”
林玉安见他主动提出要陪她出门,略微思索道:“下午我想去银楼一趟,选些京城时兴的簪子钗环,一入冬很快就是年底了,听说到时候四房自家要进京了,而且大舅母也要过四十大寿了,到时候要打发的地方多着,还有就是,薇儿表妹要嫁人,到时候我一定是要去的,嫁妆的填妆还要早早的备好……”
林玉安絮絮叨叨的数落着有哪些用处,忽然发现过些日子会忙的紧,又觉得时间不够用了。
余嘉撑着起身,伸手从背后把她抱住,温声道:“别着急,咱们有的是银子,打它一箱首饰回来,任由你挑选。”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听着总让人有种酥酥麻麻的错觉,像是被电着了一般。
林玉安也笑着点了点头,娇嗔道:“我如今虽说是侯夫人了,可也不能这样大手大脚的啊!”
余嘉却不以为意,因着他害怕,以后自己无法陪在她身边的时候,没有人再宠她。
他的手同她的手十指相扣,渐渐收紧,不言不语,两个人却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
“下午顺便让绣坊的人给你再做几身新衣裳吧,到时候去金陵我也会陪着你。”
林玉安点点头,又道:“那你也该做几身新衣裳了,这些衣服都大了,穿在你身上空落落的。”
余嘉嘴角动了动,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林玉安见他不再言语,落寞的低头淡淡一笑,遂又莞尔,释然的叹了一口气。
罢了,他不愿意说就算了,有些事或许不知道也是一种好事。
中午,余嘉依旧央着林玉安留在南园陪他吃饭,吃过了午饭,夫妻两人就穿戴好,准备一起出门。
在二门处,不巧遇见刚新婚不久的余昊,余昊的新媳妇,还有府里消停很久的三夫人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