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摸索,林玉安总算学会了怎么给孩子喂奶,怎样办孩子会让他们觉得舒服。
等喂了奶,林玉安让许妈妈进了屋,王庭珍也进来了,林玉安看见母亲眼底的渴望,不由想笑,伸手就让她把孩子抱了去。
果然,一抱上孩子,母亲的脸就绽放出了切切的笑容,温暖,柔和,比春日里的阳光更温暖几分。
“叫外祖母,哦,外祖母,乖孙儿……”
看得出来,王庭珍很喜欢这两个孩子,总是抱了这个又去抱那个,一点的不嫌累。
林玉安看着直想笑,母亲竟然这么喜欢抱孩子。
不过她好像也很喜欢那种肉乎乎的一团,眼睛鼻子都还没有长开,睡着的时候还会吐口水,那小小的手放在她的手心,小得让人不敢用一丁点力气,怕伤着他。
这两个孩子,女儿长得像她一些,儿子长得像余嘉一些,不过两个孩子的眼睛都和她更像一些。
说起来,这两个孩子都还没有取名字呢,大名还是要问过余家的长辈,不管如何,她现在还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媳,这两个孩子也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孙,她不好擅作主张,不过小名倒是可以取一个。
想到这里,林玉安就问王庭珍:“娘,你给孩子们取个乳名吧。”
王庭珍一听,眉眼都要笑没了,点头道好,又愣了愣,犹豫道:“这样会不会不好,毕竟我的身份,你公公他们……”
听到母亲的犹豫,林玉安忽然有些心疼,笑着伸手握住王庭珍的手:“娘,您是生我养我的人,女儿生的孩子,您难道连给他们取个乳名的权利也没有?”
王庭珍听了,这才点头,“行吧,那我就取了哈。”说着就沉思起来,看着两个孩子,认真的思考。
“不如姑娘就叫嘟嘟,哥儿就叫团团,一个肉嘟嘟的,一个肉团团的,都是招人爱的。”
“嘟嘟,团团?”林玉安听着不由仰头畅快的笑了起来,母亲怎么会想出这么可爱的名字,而且这两个名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许妈妈也哈哈大笑,她从来不知道,王庭珍竟然能有这么可爱的心思。
乳名就这么定下了,一个嘟嘟,一个团团。
因着刚生了孩子,不能出去见风,孩子平安生产的事,就由王庭珍代笔写了一封信,由越丘回荣国公府送给荣国公。
荣国公听说林玉安平安生下一对龙凤胎,喜不自胜,这就好啊,他总算没有辜负****经给他的托付,现在余嘉有后了,也就等于太上皇和瑶蕖圣女有后了。
他当即写了一封回信,让林玉安在田庄里好好的养好身子,不必着急回来,府里一切事宜都有三夫人操持。
其实,荣国公的担忧不是因为这个,而是想到孩子的认祖归宗,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余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拿到了太上皇生前为他部署的一切,按理说他可以在四王爷谋逆失败之后就认祖归宗,恢复自己的身份,可是他没有。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体里留着齐家的血脉,孩子们也是齐家的后代,是正儿八经的皇家子嗣,若是入了余家的宗祠族谱,那就是对皇室血脉的漠视和侮辱。
他现在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拖一日是一日,若是能等到余嘉回来,一切就好办了。
荣国公并没有隐瞒林玉安平安产子的事,毕竟现在她还是荣国公府的嫡长子,府里的嫡长孙和嫡长孙女出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否则反而容易落人口舌。
知道林玉安生了一对龙凤胎,三夫人不阴不阳的干笑了两声,对二夫人道:“二嫂听见没,倒是个肚皮争气的,这一口气就有了儿又有了女,凑了一个好字。”
二夫人没有什么表情,垂着眸子喝茶,心无旁骛。
三夫人见了就有些不舒坦,可一想也对,她可是头两胎就生了两个儿子的人,又怎么会羡慕别人。
这么一想,她也是头两胎生了两个儿子可心底却还是有些艳羡,说到底,就是这个二嫂假清高!
“既然生了又不能回来,我们就找个时间,去庄子里瞧瞧她吧,也免得有人说我们荣国公府的人对大房的嫡长媳不厚道!”
几个穿着华丽的贵妇人就带着五六辆马车从京城浩浩荡荡的来了喜安庄,马车在喜安庄口子上堵着,林玉安听许妈妈说余家的几位夫人来了,就让越丘去领路。
三夫人是和市井打惯了交道的人,可这时候却拧着眉头盯着地上的泥土吆喝开了:“这都什么腌臜地儿,我这鞋子可是崭新的,鞋头的南珠可贵着,这让人怎么下地!”
二夫人却是利落的下了马车,听见三夫人的抱怨,忍不住转头看过去,见她还扭扭捏捏拿着架子不愿意下马车,她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状似无意道:“我哪儿有几盒子这样的珠子,若是糟践了,我送几颗给你玩玩,省的你心疼得宝贝似的。”
三夫人翕动着嘴角,有些难堪的咳嗽了两声,这才就着丫鬟的手下了马车。
田庄的宅子很小,没有走一会儿就进了里屋。
屋子没有开窗,着实有些闷,可也架不住三夫人这进屋就闹着要开窗的劲儿,许妈妈皱紧了眉头挡在窗前,虎着脸,没有半分笑意。
“三夫人,您若是嫌闷热难受,可以先出去,您是生了三个孩子的人,不会不知道这坐月子的人是吹不得风的!”
二夫人着实受不了三夫人这副嘴角,也沉了脸色,“莫非你的孩子都是别处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