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视了一天的铺子,林玉安带着许妈妈和红缨两人去醉香居吃螃蟹,虽说秋季的螃蟹最肥美,可这个时节想要吃蟹,也只能将就一下解解馋,好在醉香居的菜品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好吃,,应该不会太差。
“嫂嫂,这不是之前寄居在你家的那个表妹吗?”
三个人刚踏进醉香居,就传来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林玉安抬头一看,只心里暗叹一声不是冤家不聚头,昨儿个才和王萱柔的人起了冲突,今儿就碰上了正主儿。
说话的事忠义侯府唯一的小姐庄映雪,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有嫁出去,林玉安看过去的时候,庄映雪正在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她,目光十分冒犯。
本不想和她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姑娘计较,只上前同王萱柔打了个诈招呼就要上楼,谁知道庄映倒是较上了劲儿,讥笑道:“听说嫁去了荣国公府快一年了,一个蛋也没有下!”
身后传来王萱柔一惯习惯的呵呵低笑声,庄映雪跟着笑,林玉安一步步的退了回来,站在了两个人面前,林玉安用眼角睨着两个人,足足的轻蔑和不屑。
王萱柔和庄映雪的笑容渐渐凝滞在脸上,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两人各自带的两个丫鬟都紧张起来,红缨和许妈妈也紧盯着自家主子的动作。
“你是什么货色?也配在我面前嚼舌根?”林玉安看着庄映雪的脸,嘴角微勾,带着三分凉薄,七分讥笑,王萱柔和庄映雪都惊得愣在原地,在她们的记忆力里,林玉安应该就是那种江南女子婉约温润,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一点的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卸她们的脸面,王萱柔是做惯了好人模样,此时见周围的食客都望了过来,顿时红着脸,压低的声音对林玉安道:“大庭广众之下,你撒什么泼,你到底还要不要脸面?”
林玉安秀眉微挑,王萱柔想威胁她?现在于她而言,脸面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比起脸面,我更受不了委屈,一丁点儿也不行!”
“这就是你忠义侯府教出来的姑娘?听说你已经十九了还嫁不出去,只怕是想下蛋也没处下吧?对了,我险些忘了,像你这样张嘴闭嘴就议论别人家事,乱嚼舌根的人,只怕娶回去了难断家务事啊!”
“你,你竟然敢这样说我!”庄映雪气的满面通红,竟说不出反驳的话,因为林玉安说的都是事实,可她虽是庶女,却是忠义侯府唯一的女儿,在外面谁敢这样不给她脸面,当下竟然委屈的红了眼睛。
“表妹,虽说你现在嫁到了荣国公府,如今更是水涨船高,贵为一品侯夫人,可是也不该这般刻薄无礼,众目睽睽下毁人名誉啊。”王萱柔说着就上前一步,丝毫没有刚才端着架子高高在上的模样了,用着几乎是求他的态度,看起来倒是林玉安仗势欺人。
“忠义侯府世子夫人说的有道理,皇上是明君,知道是非对错,就是今儿我在这里斥责庄大小姐的事上达天庭,我也要说道说道。”林玉安身姿笔直的站在那里,一身浩然正气,不疾不徐道:“第一,大家都有目共睹,刚才我进来时并没有言语失当,却被庄大小姐出言不逊侮辱,第二,随意诽谤中伤皇上封的一品侯夫人,我若是打断了牙齿和血吞,那么置皇上的威严于何地?第三,庄大小姐言行无状,我本不该管,她把自己贵女的身份置之脚下,在我面前指手画脚,那我就不辱使命,替忠义侯夫人教训一下,说起来,忠义侯府还应该感谢我,毕竟不是谁都能得到一品夫人的教诲!”
听着林玉安有条不紊,有理有据的列出着一条条理由,众人竟然拍手叫好,还有人附和着林玉安道:“最厌恶那种乱嚼舌根的人,难怪这么大年纪也嫁不出去。”
王萱柔见庄映雪被吓怂了,此时只知道哭,一边心里暗叹倒霉,一边在脑海里飞快盘算着怎么扳回这一局。
“表妹,你张口闭口就提自己是一品侯夫人,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林玉安正要转身继续上楼,忽听王萱柔这么一句话,转身从容道:“你不也喜欢提这个来威胁我吗,怎么只需你提,不许我自己提起?”说完就悠悠转身,“贱妇!”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怒骂声,接着就有一个人冲了上来。
林玉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庄映雪,毕竟以她那种大小姐的脾气,那里能容忍别人这样挑衅她,这也是为什么她要先把自己的立场说清楚。
庄映雪还没有扑到林玉安身前,林玉安已经转过身来,目光犀利的盯着她,许妈妈和红缨已经要站出来制止庄映雪了,可庄映雪却忽然自己停了下来,站在林玉安身后隔着两阶楼梯的地方。
“啪,啪!”一连几声肉响,庄映雪就连滚带爬的跌下了楼梯,还好她离地也不远,在木梯脚下不远处就被惊慌失措的婢女拉住了。
“大姑娘,大姑娘!”婢女婆子号丧似的围在庄映雪身前。
这下不仅是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了面子那么简单了,庄映雪捂着脸,在不可置信后眼中腾起熊熊怒火,王萱柔惊讶的煤油回过神,当然,如果她知道王家五姑奶奶,也就是林玉安的母亲当初在南水庄连陈大娘子那泼妇都敢打的话就不会这么惊讶了,当然也不一定有那个勇气去惹林玉安了。
“林玉安,你今天……竟然敢打我!”庄映雪狼狈的指着林玉安,声嘶力竭。
“打你就打你,我警告过你了,不要惹我,我脾气不大好!”林玉安是真的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