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眼角一跳。
他将枕头在身后垫好，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后脑勺。“你不是看比赛么？”
“我……”
她哪看得下去比赛啊！
旁边坐着这么个臭男人，她怎么看得下去。
戴星低头，目光看向别处，总之，就是不敢抬头看旁边的男人。
霍栩突然轻笑，眼睛底下的卧蚕十分好看。“小不点，这都提前开始酸起来了，这么关心我未来女朋友的事，还说不是偷偷喜欢我啊？”
他是一如既往的，故意在这逗她。
可是戴星这次却不似从前那般羞愧，她不仅没有脸红没有结巴，还格外坚定的扭头对上了他的视线。她微微皱着秀气的眉，目光里那种霍栩还从来没见过的神色，让他笑意淡了几分，片刻晃了神。
他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戴星原本真是困的口无遮拦了，可话说到这份上，突然清醒了起来。
她坦然道，“是又怎么样？”
声音不是很大，可足够大家听见。
最后一个字出口的一瞬间，她有点儿后悔。
不过就一点。
霍栩没有说话，空气这样凝滞了很久。
戴星听着钟表上秒针的响声，似乎已经响了几十下有余。
她这才有勇气抬头看向他。此时她的眼神已经染上些慌乱和紧张。
那种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时，表现出来的局促。
反观旁边那个男人，他似乎不是很意外，嘴角携着一贯优雅而礼貌的弧度。
霍栩喉间动了动，嗓音低沉。“小不点，你别开玩笑了。我当你闹着玩。”
“我说真的。”
戴星眉头挤的更深了些，她有些生气的从床上爬起来，爬到他旁边，一手撑着墙壁，一手揪起他领子，攥的紧紧的。“你看看，看我像闹着玩吗……我才没有开玩笑，这种事我开你妈玩笑呢！老子就是喜欢你了，能怎么样？”
“……松手。”
“我不。”
“不？”
戴星一哽，没敢说话了。
霍栩伸手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
直到他离开房间，戴星都没有反应过来，手还悬在半空中迟迟没有放下来。
渐渐的，她将脸埋进了被子里，开始想哭。
……
大金晚上出来接热水泡面，端着纸壳子正往屋里走，就看大半夜的，走廊里站着个人，一动不动的，还叼着根烟。
大金以为自己眼花了，腾出只手揉了揉眼睛。
他站原地看了两秒，才快步走上前去扯掉了霍栩咬的半截子烟。
霍栩像是回了神，淡淡扫他一眼。
“你有毛病啊大半夜的在走廊里抽，你特么不怕教练闻出来啊？我可跟你说，最近他俩不知道抽什么疯，成天乱咬，我跟李恒宇可都罚了几千块钱了，妈的，老子可心疼死了。”
大金一边压着声音逼逼，一边随手把那烟头淹进了泡面汤里，摁灭。
半天反应过来不对，他花容失色的尖叫一声。
“……”
霍栩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逼。
大金叹着气将手里的东西一并丢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随口道，“队长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大学那会，我那失恋的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