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你这样岂不是明摆着告诉板垣征四郎这老鬼子,你在这里?”张大彪惊呼的说道。
李云龙嘿嘿一笑道:“就是这样!板垣师团的这个21旅团有两个联队兵力,而且都是鬼子的精锐部队!当初板垣征四郎这老鬼子凭借着半个师团的兵力愣是打垮了晋绥军和国民军在忻口战役之时的几十个师,说明鬼子的这支部队还是十分强悍的。我们要是继续硬碰硬的在赵家峪和板垣征四郎指挥的所部日军激战,势必伤亡太大!只能够打出劳资的旗号,以吸引住板垣征四郎的目光,继续追击我们!”。
顿了顿,李云龙接着右手指向恒山根据地方向道:“要不然,板垣征四郎这老鬼子要是掉头南下进攻我们的根据地,事情就麻烦了。”。
“团长,俺明白了!”张大彪很快就知道了李云龙的意思。
于是,张大彪随后派人在赵家峪北村里竖起一杆旗帜,高高飘扬,上书李云龙在此字样。
这个时候,日军板垣师团第21旅团41联队所部已经集中全部的兵力,开始渡河。尤其是争夺木桥的战斗十分激烈,山崎凌空在上野正的督战压力下,先是派了两个中队的兵力,在坂上一平指挥的日军炮兵中队炮火掩护下,直接强攻木桥。
“轰轰轰!!!”
一发发日军七十五毫米炮弹越过不宽的桑乾河,直直砸向木桥北岸桥口两侧的新一团一部的防御阵地,直接掀翻诸多北岸的阻击工事。
“顶住,给我打!”撤到北岸的一连长孙德海,直接指挥所部顶在北岸桥口位置。
几挺马克沁重机枪,不顾一切的炮火威胁,机枪手摁住扳机,死死的猛烈射击,打的冲上目前企图打过来的鬼子士兵伤亡惨重。
木桥上面,早已经是鲜血恒流。被一颗颗炽热的子弹打的狂暴的日军士兵,残肢断臂洒满木桥上。
强攻不利,山崎凌空在南岸看的咬牙切齿。北岸的新一团一部阻击的实在是太顽强了,加上木桥本身进攻的宽度就十分狭小,日军士兵簇拥上了木桥,被人家几挺机枪就可以轻易的射杀。
“八嘎呀路!再给我上,杀叽叽!务必夺取木桥!杀到赵家峪北村去!”山崎凌空对着麾下第三步兵大队长宫胁进一顿怒斥,直接命令宫胁进指挥所部大队在继续强攻。
宫胁进被山崎凌空骂的狗血淋头,只能够哈腰顿首道:“哈衣,大佐阁下。”。
得到严厉进攻命令的宫胁进无奈,只能够硬着头皮指挥所部大队仅剩下的两个步兵中队继续强攻木桥。
这个时候,深处大军主力后方总指挥的板垣征四郎,此时已经从后方走了过来。
板垣征四郎先是和师团参谋长上野正会和,只见上野正面对着板垣征四郎,也是十分无奈。
谁知道赵家峪的新一团居然会这么难打,光是赵家峪南村就打的十分艰难,损失不少的日军部队。
“师团长,对方的战斗力太强了。不是一般的支那军,如果对方还有数千人马这种部队,恐怕我们要想吃掉对方的部队,十分苦难。”见到板垣征四郎,师团参谋长上野正凝重的对板垣征四郎分析汇报道。
板垣征四郎此时站在桑乾河南岸边上不到三十米的地方,在赵家峪南村的一间老百姓屋顶上登顶观战。
透过望远镜,板垣征四郎看到此时己方的炮火掩护下,对联系北岸赵家峪北村的那座木桥的争夺,皇军士兵是奋勇进攻,但是依旧是都难以攻过去。
“八嘎,看来新一团能够连续在筱冢司令官阁下的手里屡次得手,看来其战力果然非凡。”望远镜里,山崎凌空麾下第三步兵大队的两个中队猛攻木桥,依然是冲不过去,看的板垣征四郎咬牙切齿,手上的青筋都要暴起了。
当然,手里的望远镜没有被捏爆的可能性。不过,板垣征四郎也没有这个力气。
上野正闻言,也忽然拿起望远镜看了看木桥方向的战况。如果夺取不了木桥,就算是想要追击对面的支那军,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这个时候,忽然上野正惊叹一声,“咦!”。
“怎么了?上野君!”板垣征四郎和上野正不过半米之距离,很容易听见了上野正的惊叹声。
只见上野正扬起右手向北岸木桥后方五十多米的一间屋顶指了指,对板垣征四郎急道:“师团长阁下,你看北岸木桥后方五十多米处的一间屋顶上,那是敌军旗帜啊!”。
“劳资李云龙在此!”板垣征四郎很容易看到了旗帜上的大字,明明白白这是要告诉自己和帝国的皇军勇士们,和己方交战的是李云龙亲自指挥的新一团某部啊!
“师团长阁下,是李云龙!看样子,我们追击的新一团这股从广灵北上的支那军,就是李云龙亲自指挥的!”上野正凝声道,这明摆着人家是打出旗号,就看你能不能追得到了。
板垣征四郎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便对上野正道:“命令山崎联队,务必五分钟之内夺取木桥。李云龙此人不可能会在北岸继续等着我们的。对了,迂回的部队找到路了吗?”。
强攻的损失已经很多了,板垣征四郎的套路还是侧翼迂回对方的后方,免得战局太过焦灼就不行了。
上野正摇摇头道:“报告师团长,迂回侧翼的部队无法找到渡河的河面。支那军沿着赵家峪东西,把两侧两百米范围的封冻河面都炸开了,迂回部队无法绕到渡河至北岸!现在已经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