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的很好。”秦云颐说,“如今荣华宫里应该没有别人的钉子了?”
“娘娘当初措不及防的把人都换了,各宫都没反应过来。”李嬷嬷说,“娘娘去行宫时,留在荣华宫里的宫人我是时时刻刻盯着的,有人招揽,但是无人应允。”
“你得把她们教好,若是有了外心,本宫是决计不会忍的。”秦云颐说,“主仆一场,本宫也不想下场难看。”
回了荣华宫,妙雨伺候秦云颐换了便服,“太后今天为难娘娘,娘娘要不要告诉陛下。”
“为什么要告诉陛下?”秦云颐失笑,“后宫一些言语交锋,也要劳动陛下,陛下还不够幸苦吗?”
“那娘娘就白受委屈了。”妙雨说。
秦云颐摇头,“今天皇后娘娘的脸色看着有些不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
齐枞汶来荣华宫和秦云颐一起用午膳,午膳过后要小憩片刻,秦云颐给他按压肩膀时就说了皇后娘娘似有不愉的事,“宫务看来真是个磨人的事,我瞧着短短两年,皇后就憔悴了不少,所以啊,谁要让我去管宫务,我是决计不肯的。”
齐枞汶闭着眼嗯,“你这是无谓的担心,皇后喜欢让宋妃和如嫔替她管理宫务,你就是想管,她也不愿意给你管的。”。
“反正我只管伺候陛下就成。”秦云颐说。
“今天去玉寿宫了?”齐枞汶问。
“嗯。”秦云颐说,“走的时候我问太后,明日要不要再去,她又说了随我,我当真糊涂了,陛下说我该不该去?”
“如今去玉寿宫请安是真没规矩,如嫔,肖嫔等人虽和玉寿宫中有亲,也不能凌驾在妃位上。”齐枞汶说。“这事你不用烦了,等皇后商议出规矩,你就随着去玉寿宫请安时,平常时间,玉寿宫不请你你就不用去。”
“如此甚好。”
齐枞汶回头看她,“没受委屈?”玉寿宫发生的事他早已知晓,没想到太后会直接说出那样的话,他想云儿当时心里该有多难过心里就难过。
“陛下怎么会这么问,我是陛下爱妃,谁敢给我委屈受?”秦云颐揽着他的脖子说。
“你就是个傻姑娘。”齐枞汶说,受了委屈也不说。
我才不傻,你对吴太后多有忌惮,玉寿宫肯定有你的耳目,我不说,也会传到你的耳里。不说,才会让你记挂我。秦云颐眼神里有一丝了悟,嘴唇却上扬着说,“古话说的傻人有傻福,我就当陛下在夸我了。”
午休结束回勤政殿处理政务,齐枞汶就交待,“晚膳摆在地泰宫。”
皇后自昨夜起就觉得身体有些不适,只是以为是突然想通的后遗症,也没当回事,陛下使人来传要过来吃晚膳,皇后就打起精神让人安排下去。
齐枞汶看见她,“皇后的脸色这么差?叫太医来看过了吗?”
皇后下意识抬头摸脸,“臣妾身体无碍的。”
“无事也请太医来看看,不要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齐枞汶说。
皇后眼泪汪汪的看着齐枞汶,陛下可是很久都没和她说过这样的软和话,“多谢陛下记挂,臣妾一定会好好注意身体的。”
“宫务繁杂,你就多叫几个人来帮你,贤妃,佳妃,都是品性端方之人。”齐枞汶说。“大可放心使唤。”
“臣妾知道了。”皇后说,“只是贤妃妹妹常说要照顾大公主,并无闲余,佳妃倒是可以。”贤妃出身显赫,她一直颇为忌惮,但她没想到的是,佳妃,至今还没有被陛下临幸,却被陛下定章为品性端方,还要抬举她管理宫务。这里面有什么是她疏漏的吗?
“大公主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摆设不成?让她一个母妃事必躬亲。”齐枞汶说。
宫人布置膳桌,皇后想亲手给陛下布菜,夹起一道熘鱼片,含笑正要说什么,突然一股恶心翻涌上来,偏头掩嘴,“臣妾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