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易琢磨了能有一上午,把上次运动的材料又翻了出来,再跟新精神对比看到底有什么不同,才发现原来这上面的大笔杆子也都黔驴技穷,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说,有的就是将过去的材料直接剪切的,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改。
刘易这才知道,务虚的工作本来就是虚的,要的就是形式,你那个发言稿只要语气通顺,念的不磕巴,字数不少,除了标题之外,谁还看啊?想到这些,刘易笑了,这材料也太他妈好写了,原来是自己太认真了。
刘易更没想到的是,这次回头看学习运动虽然表面上要搞的轰轰烈烈,私下却搞的飞快,没几天三个会还没开到,就到了总结阶段,只剩下再写一个总结材料就可以了。
星期五,李局长又去开会,说下星期一回来就看总结材料。
刘易只得加班,又想明后天放假,自己还要休息一下,本来想拿家去写,但家里没有打印机,打不出材料,领导都是直接看文件的,还要在上面批批点点地练书法,怎么能糊弄?便找个无人的小会议室,连编带抄地写总结材料。
晚十点多,刘易终于把讲话材料校对完了,又大致地看了一遍,感觉基本上没有任何纰漏,这才放下心来,拿到办公室打印了几份稿样,并分了一份放在白金城的桌子上,心想如果明后天李局长提前回来要材料,就让白金诚给李局送去吧,这个白金城就像是长在单位一样,天天都在,我可得好好休息二天了。晚饭还没吃呢,饿死我了。
快十一点了,刘易才走出党政大数,门卫的那个眼神是相当的不舒服,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说不定骂多少遍娘了。
出了党政大楼的刘易在路上走了十多分钟也没看到一辆出租车,这个偏僻的地方半夜是很少有出租车往这面开的。
刘易站在道边看了一会儿月亮,还是先想吃点什么吧?这深更半夜的除了烧烤也没什么饭店开了。刘易想到有一个新开的烧烤一条街,离这也不远,走着去吧,吃碗面也行。
刘易看着天上明亮的月亮想道,低下头快走,却没感觉到月光似乎有些发红。
刘易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烧烤街,但实在是太晚,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了,找了一家还没打烊的,挑了个干净的空桌,要了一碗冷面,二十个羊肉串,两瓶啤酒,这种消费对现在的刘易来讲已经算是相当奢侈了。
烧烤街的对面是一个大型的迪吧,下层是一个蹦迪的夜场,刘易以前也去过两回,那乌烟瘴气的环境实在是受不了,如果不是为了放松一下神经或者发泄一下都市男女的闷骚,估计很少有人去吧?
刘易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这样想着,眼睛却不住地往迪吧的门口张望,进进出出的人还是很多的。这辆车怎么熟悉呢?这辆白色的丰田佳美不是陈如的吗?
夜色很暗,迪吧前停着一溜汽车,虽然看不清车的牌照,但借着频闪的霓虹灯,丰田车后窗“我是新手”的黄色车帖还是看的很清楚,没错就是陈如的车,那个车贴估计全市没有第二个丰田车会贴那个东西,陈如的这个车自己也坐过两回,听说是海关的罚没品,给每个市交通局配了几台,但不知道陈如怎么搞到了手,听说她在学校就已经有了驾照,但一直没开过,所以弄了个“我是新手”的车贴,小姑娘心情还是以找乐子为主。
刘易边吃边想,这个陈如虽然看上去文文静静冷冰冰的,没想到还是很疯的,这大半夜的竟然到这种地方玩,如果是陪人来玩有个包房倒也摆了,如果在大厅那龙蛇混杂的地方很容易就会出事的。
刘易正在胡思乱想,只见出了来了一伙人,一个个栽栽扔扔的,一看就像是喝多的样子,几人中间还架着一个人,一个女人,虽然看不太清,看头发和体形还是看得出来的,只听几个人呼喝的虽然听不清说什么也知是在等车,一个家伙从旁边开过来一辆破吉普,几个人将那个女人扔进车里,但不知为什么没走,几个人又用钥匙摇车,只听陈如的车叫了两声,有二个人就奔陈如的车而去。
陈如?不会吧?刘易简直都要跳起来了?一个文静的小姑娘被几个大老爷们喝多了,还被连托带抱的弄上车,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陈如的朋友?即使是朋友聚会也不可能就她一个女的啊?再说这几个家伙光头横身,穿着背心大裤衩子,嘻嘻哈哈的,也不是有素质的人,陈如这个身份绝对不会有这种朋友,想到这刘易扔下肉串棍子几步就跨过了街道,无论是怎么回事,自己必须得看一眼。
刘易三步并做两步到得车前,陈如已经被塞在吉普车的后座上。刘易站门边一瞅,果真是陈如,醉的要死,披散着头发脑袋还在摇晃。一个男人已经把陈如抱在身上,手插在衣服里说不定在哪个部位亵玩着,刘易眼睛顿时冒火。
刘易冲过来透过车门子看人,旁边那几个人不干了,一个满脸横肉,烫着卷卷头发戴着个狗链子那么粗的金项链的人叫道:“嗨,瞅什么呢?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