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殳听到这个问话,瞳孔一缩,面容一怔,下意识的还打算装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古家可不是那么好闯的,你若是再在这里放肆,休怪我不客气。”
“啧啧,古殳,你这是在跟我摆谱耍横?!都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求我的了?”邬鸠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逼问道。
“你,你到底是谁?!”古殳身上的气势猛然一升,想吓退对面的人。
“呵,虚张声势,糊弄人的把戏!你这一招,还是从那本书中学会的吧。只不过是瞧着厉害罢了,若是当真有人对你使手段,你这残破的身子,连人家小小的一拳都受不住的。”邬鸠嗤笑道。
“我,你,你是……”那个人名卡在古殳的喉咙眼儿里,始终是吐不出来。面前此人的容貌与他记忆里更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上千年过去了,那人,怎么可能时隔上千年还出现在他面前呢?!
“古殳,我回来了,回来看你了,顺便,再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可准备好了?”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是他的!都上千年了,他怎么可能还活着!”古殳目露畏惧的摇着头。
“怎么就不可能了?你能以这样的状态存在上千年,我就不行了吗?”邬鸠颇有些兴味地,伸手摸了摸古殳的身子,“有点儿意思哈,这具身子修炼的还不错,只是还不到家,虚了些。”
见古殳的胸口起伏比较大,邬鸠又笑道,“你喘什么气呀,现在可最忌讳情绪波动大了,稍有不慎,这具身子就会消散,还是悠着点儿吧。”
“你,当真是……”见邬鸠对他这具身子,了解的这么透彻,古殳也由不得不信了。
“古殳,这些年你过得倒是挺逍遥的。”
“大,大人,都是托大人的福。”
“故事编的不错呀。”
古殳抬手虚摸了一下额上不存在的汗珠,“大,大人,我无意冒犯您,我,我只是……”
“一心善的妇人救了我?还省下口粮给我吃?我怎么就不记得我吃过你们家一口粮食呢?”邬鸠笑着质问道。
“大人,”古殳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半透明的身子,颤抖了好几下。
邬鸠嫌弃的说道,“都说了,让你情绪不要这么激动。可别我这话还没问完呢,你就消散了。”
不激动怎么可能?!古殳对这位大人的畏惧,是深深的刻入了骨子里,哪怕是上千年没见,这种畏惧也一下子就迸发了出来。
“磕,接着磕,别停下。”邬鸠极是无情地说道。
古殳当真是一个又一个的响头重重地磕了下去。
好一会儿,邬鸠才对他摆摆手,“行啦,别磕了,跪着回话吧。”
古殳当真是一点都不敢违抗,迅速的跪立了起来。
“古殳,你是我的什么人?”
“仆人。”
“嗯,还记得呀。挺好。”
“小人从不敢忘。”
邬鸠撇撇嘴,“我看你是忘的差不多了。”
“不,不,小人生是大人的奴仆,这一辈子,便也是大人的奴仆。”
“一辈子是我的奴仆?说的可是比唱的还好听!当年我出事的时候,你们这群人,可是跑得最快的!”邬鸠没好气的说道。
“不,没有,大人,当年,我有等大人回来的~”古殳为自己辩解道。
“等我回来?”邬鸠自嘲地摇着头,“哪里是等我回来呀!分明就是在确定我会不会回来。呵,还生意做的极好呢!我那满屋子的东西,最后都被你们给搬空了吧。”
“大,大人,那,那些重要的东西都还在,您如果要,我可以现在就给您。”古殳忙说道,当时他确实抢了不少的东西,古家也因为这些东西而发家。金银钱财类的早已花完了,倒是还剩下几件无价之宝,作为古家的镇宅之宝,千年流传着。
邬鸠一眼就看穿了他,“给我?恐怕也不剩多少了吧。”
“其实,小人拿的也不多,也就那么几件,都是作为念想在那收着的,想大人的时候,才拿出来小心翼翼的瞧上几眼。”古殳斟酌着开口道。
“呵,倒是忘了,你年轻的时候就有一张巧嘴,也正是因为这个,我才将你调到身边,让你近前伺候的。”
“大人,这些都是小人的肺腑之言,请大人明鉴。”
“明鉴?没那功夫!你当时还偷走了一本书吧?”
古殳闻言抖了抖,“是,是,我这就将书还给大人!”
“看了没呀?”
“看,看了……”
“不仅是看了,还照着书中的指示,修炼了吧?”
“是,是的,大人,都怪小的,没有经受得住诱惑,小的……”
“我记得你偷那书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呃,大人,我……”
邬鸠一边想一边说着,“好像在我还没出事的时候,就见你翻看过两次,第一次,我让人将你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可第二次,你又忍不住去看。那本书一直随意丢弃在书房的角落里,我都没有看过,可那天见你看了后,我便对那本书产生了兴趣,翻开看了几页,倒还真是个意外的收获啊。”
古殳将头低垂着,没敢说话。
“修炼的怎么样了?”
“呃,半吊子而已,比不得大人的分毫。”古殳谦虚着,生怕再次触怒大人。
“过谦了吧,都修炼出琉璃身了,还说自己是半吊子?”
“大人慧眼,定是能瞧出来,我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琉璃身,离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