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整个人都慌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虎子,脑袋源源不断的血流出,顿时眼泪在眼眶打转,但他也不傻,立马迈开腿就跑,“救命啊!……救命……唔……”
木鱼心道不好,快步冲了上去,捂住他的嘴,立马往回跑。
萧安趁机咬上他的手,木鱼吃痛,但也未放开手,龇牙咧嘴道:“小兔崽子,属狗的吧,等会老子非给你一些颜色瞧瞧。”
躲在石头后的鬼头见事成了,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转头吩咐道:“马子,去韩家送信,小心一些,别让那婆娘逮住了。”
马子心知那婆娘的厉害,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后从石头后走了出去,摸了半天路才找到了韩家。
看着紧闭的门,有些发愁,转悠了半天,也没找到怎么不露面又能将信送到她手中。
突然身后传来声音,“你是谁?”原身老远就见他在韩家门口转悠。
娘的,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僵直着身体,也没转过身,直接将信往后甩,还丢下一句,“你儿子在我们手里!黑巷见。”说着仓皇逃跑,仿佛身后有鬼追。
没见她追来,马子心里还在沾沾自喜,幸好他反应快。
盯着他的背影,原身莫名其妙,捡起地上的信,打开一看,依稀认得几个字,儿子,一人。
联合刚才那人说的话,她大概猜到了是什么,嗤笑了一声,眼里闪过阴狠,那兔崽子死了更好。
随即将信封撕毁了,转身进了韩家。
马子远远见村口已经围了人,立马闪身躲进草木丛里,等人散了才从草木丛出来,快速的出了村子。
……
回到萧家,萧清南帮衬着姜薇晾好了衣裳。
萧素云也将饭菜摆上了桌,瞧着虎子和萧安还没回来,“你们先吃着,我去喊虎子他们回来吃饭。”
“这俩孩子也真是,耍也不看个时辰。”
这时,门外传来大喊声,“萧家的,出事了。”
随后便见柳进抱着满脸血迹的虎子跑了进来。
他刚才从镇上回来,路过村口便发现倒在地上的虎子。
萧素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立马跑了过来,“虎子这是怎么?”
“狗蛋呢?”
这种情况她也不忘问萧安,可见萧安在她心里的分量。
没瞧见萧安,姜薇直觉是出事了,眸子里出现了一丝担忧。
“不知道,我只瞧见了虎子。”
萧清南接过虎子,柳进急忙又道:“我已经让我闺女去喊郑郎中了。”
姜薇虽然担心萧安,但瞧着虎子的头还在流血,脸色血色褪尽,气息奄奄,恐怕郑郎中来了恐怕也晚了。
她看着萧清南道:“将人给我,你去找安儿。”
“大姐,烧一锅热水。”
萧素云强打起精神,紧张到双脚打颤,嘴唇微颤:“好”
“柳叔,麻烦你去一趟郑郎中家借一副银针,一定要快。”
柳进闻言点了点头,立马跑出了萧家。
既然她接了手,肯定是有把握,萧清南将虎子放到床上,嘱咐了一声:“别太担心,我会将萧安找到。”随后转身出了萧家。
姜薇凝视着虎子的伤口,眉头拧了一下,伤口正中太阳穴,这么久没死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不过再不止血离死也不远了。
片刻,萧素云端了温水进来,见她手打颤,姜薇直接接过,小心的擦掉虎子脸上的血迹。
“弟妹,虎子会不会死?”
虎子流了这么多血,萧素云整个心都凉了。
她苟且偷生这么多年全是为了虎子,若是虎子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
姜薇淡定道:“不会。”
她的话如同给萧素云服了镇心丸,心安了不少。
姜薇用帕子捂住他的伤口,虽然止血的效果甚微,但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没过多久,柳进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了,将针包递给她,“给。”
想起郑郎中嘱咐的话,又道:“郑郎中说别乱扎,会死人的。”
姜薇仿佛没听见一般,丝毫没有犹豫,打开针包,挑了最细的银针,丢下一句警告:“别吵!”
她曾偶然看过一本针灸古籍,全是针对棘手的穴位,虽然她对针灸不了解,但以她的能力施针也没多大难度。
两人也知事情的严重性,皆点了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姜薇看准了下针的位置,缓慢的刺入皮肤,没入银针的三分之一。
接着又是一针,没过一会姜薇额头上冒了一些密汗,可见施针的难度有多大。
郑郎中来时,便见这一幕,想出声喊她住手,却又害怕惊扰了她。
见她一针落下,接着又是一针,忍不住心惊,深怕她扎错了位置。
他为医四十几年,也不敢轻易在太阳穴附近施针。
又过了一刻钟,她才收回针,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了,“劳烦郑郎中给他上些药。”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果然杀人容易,救人难。
郑郎中这才上前,打开医药箱,翻出一个纸包,将药粉均匀的敷在伤口上,随后又用绷带缠上,忍不住叹了一声:“这孩子命真大,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然后起身盯着姜薇,好奇道:“萧家媳妇,你这针灸术从师何人?学了多久?”
姜薇淡定道:“自学,刚学。”郑郎中闻言吹胡子瞪眼,显然不相信,但也未再追问。
姜薇此刻也没时间去管他信不信,洗掉手上的血迹,对着萧素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