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亭就剩萧清南一名男子了,不过有也跟没有差不了多少。
她眉头拧了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姜薇唇角勾起,眼尾上扬,讽刺的意味很明显,“我会治。”
当着她的面,瞧觑她的男人,还真是不要命了。
楚清南瞧她这样,就知道有人要栽秧了。
娘子极少这般又兴趣,他当然要助纣为虐。
自发伸手接过两个孩子,沉声道:“皇后尽力而为,若是治不好也没关系,左右陈统领也不敢找朕麻烦。”
关听他这话就够渗人,再见姜薇冰冷的脸,官家小姐们下意识看了一眼地上的陈雪娇,莫名的觉得她今日恐怕要受些苦了。
陈雪娇见姜薇越来越靠近,脸色蓦地煞白,嘴里打着哆嗦,“皇后娘娘,不用了,臣女能自己起来。”说着想起来。
可是晚了。
“你起不来。”姜薇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她的脚踝,冷声又道:“脱臼了。”
陈雪娇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她的脚有没有脱臼,她比谁都清楚。
皇后娘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还是根本不懂医术?
“咔嚓”一声,陈雪娇疼的惊叫了一声,眼泪花花。
她的脚这会是真脱臼了。
旁边的官家小姐听见她凄惨的声音,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面色煞白。
见姜薇还准备动手,陈雪娇立马道:“皇后娘娘,臣女的脚好了,有劳皇后娘娘的费心了。”
说完咬着下嘴唇,死死的克制想要痛呼的心。
“不,还没好。”姜薇捏着她的脚腕又扭了一下,陈雪娇这次惊叫后立马昏了过去。
姜薇眸子微眯,随即拍了拍手,站起身,淡定道:“已经好了。”
“来人,将陈家小姐抬回陈府,身子骨不好,以后就别出来闲逛,免得风大,闪了腰。”
身子骨不好?
这句话从皇后娘娘口中说出来,分量很足,传出去后,还有谁家敢向陈府提亲。
毕竟女子的身子骨好与坏取决于生孩子的多于少。
……
陈府
陈王氏得知陈雪娇被人抬着进了府,顿时气冲冲的往雪娇院而去。
进门便瞧见站在一旁完好无损的陈悦儿,顿时骂骂咧咧道:“站着作什么,当花瓶?”
“不对,就你这哑巴,能当什么花瓶。”
说着不解气的拧了拧她的胳膊。
陈悦儿疼得连连往后退,她这样反而惹怒了陈王氏,顿时抬手就对着她脸一巴掌,“小贱蹄子,还给老娘躲,是不是活腻了?出门时,千叮咛万嘱咐让你照好你阿姐,如今你阿姐被人抬着回府,你怎么不去死!”
陈悦儿捂着脸,眼里蓄满了泪水,这就是她的母亲!
时时刻刻的想她死。
这时,带着佩刀的陈统领走了进来,厉声呵斥道:“王晚给我住手。”
陈王氏望着他黑沉的面色,心虚了一下,不情不愿的收回手,撇了撇嘴巴道:“你就知道护着她,自己的闺女一点也不上心。”
陈统领冷眼瞥了她一眼,转头看向陈悦儿,沉声道:“悦儿,有没有事?”
尽管脸上火辣辣的疼,但陈悦儿乖巧的摇了摇头。
见状,陈统领心里不是滋味,柔声道:“回屋休息,等会我让管家给你送些药。”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等陈悦儿出了屋子,他冷眼又看向陈王氏,呵斥道:“下次你再敢对她动手,你就回你娘家,陈府容不下你。”
“好你个陈勇,现在过河拆桥!当初是谁死活要娶我为妻,你当初还只是一个穷小子,我都嫁给你了,如今为了你那糟糠之妻的女儿,竟然想把我赶走。”
“陈勇,你不是东西。”
陈王氏心里气不顺,伸手就往他脸上饶,陈勇一个不防,被抓了个正着,顿时脸色黑沉如墨水,“是我这个穷小子高攀你这个官家小姐了,今日你就收拾包袱回你娘家。”
陈王氏见他神色认真,心里咯噔了一下,他这是真想赶她回娘家,眸子转了转,扶着额头,顿时径直倒了下去。
丫鬟连忙接住她,伸手掐着陈王氏的人中,“夫人,夫人,你怎么了。”手上也没用多大的劲,夫人装昏这事丫鬟早就习惯了。
“今日别给我装,不管用了!”
“来人,去将夫人的嫁妆首饰都收起来,送到王府去。”
当年为了权势,有意勾搭了刑部左侍郎的女儿,并让她怀了身孕。
那时候原配妻子也正好怀了身子,他便一直拖着没说。
临近生产,王晚闹得凶,死活要他迎她进府。
他不忍心面对原配妻子的失望的眼神,便鬼迷心窍听了王晚的话在原配妻子生产时动了手脚,导致她血崩致死。
原本孩子王晚也想掐死,但他许是出于愧疚还有不忍心,便坚决要留下了孩子。
王晚见是个女婴,便也没有坚持。
因为某些原因,陈勇对外宣称王晚怀了双胞胎,好在只差天数,外人也看不出。
回想起这些他这心满怀愧疚,所以平日对陈悦儿要比陈雪娇要好上许些。
陈王氏这时真害怕了,要是她再年轻十几年,倒也不怕。
如今三十好几了,年老色衰,若是被赶回了娘家,她除了死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
这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父亲,你回来了。”眼里蓄满泪水,似乎受到了委屈。
“怎么了?”陈勇对陈雪娇还是心疼,毕竟是他的血脉。
陈雪娇原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