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资蒙了,这些使者不是死在京兆尹府吗?
他准备解释:“陈统领,这事……”
突然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这恐怕是上面设的局!
荒唐,简直是儿戏,皇上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
这事的后果他到底想过没!
不过他怂,缩了缩脖子,没有说话。
“君要臣死,臣岂能反抗?”
“走吧,先送我夫人回府。”
萧清南牵起姜薇走在了前方。
陈统领眉头轻蹙,这般容易?那他带了这么多禁卫军有什么用。
不过他们虽然出了京兆尹府,但门外的围得水泄不同的百姓却不肯退让,气愤填膺,“楚将军何罪之有,他为百姓讨回公道,怎就成了引起几国纷争。”
“对啊!难不成我们百姓就不是人?”
“我们才是大周的人,凭什么要忍让外来者!”
……
陈统领见状,拧了拧眉头,民心对于一个皇帝来说十分重要。
一个两个起哄的百姓他还能轻易镇压,如此众多百姓,他不敢轻易激怒,否则那便是一场“内战。”
正犯愁时,却听见萧清南提高音量道:“都散了,我不会有事。”
对于他的话,百姓无条件的信任,纷纷让出一条道,但还是担心的望着他。
烈日炎炎,刺得人睁不开眼睛,萧清南抬手放在姜薇的额头上,挡住阳光。
“楚将军,这里有伞。”其中一名百姓递了一把伞给他。
“谢了。”
萧清南接过伞,随后从怀里掏了一两银子放在他手上。
……
送姜薇到楚府时,姜薇面对着他,垫起脚尖吻了他的薄唇,做口型快速道:“等你。”随后作出开开心心样子回了府。
萧清南面色一柔,心情十分愉悦,大步朝大理寺而去。
……
牢房内。
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瓜果糕点,半米高的床榻,干净崭新的被褥。
萧清南可不会认为这是周元晖命人收整,不过是谁都无所谓。
他半躺在床榻上,神情自然,合上了眼睛休息。
狱头落好锁,看向陈统领,犹豫道:“陈统领,楚将军待在这里恐怕不安全。”
都关进了天牢,还担心什么安不安全,陈统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粗着声音道:“出了事怪不到你头上。”
上头那位估计还巴不得睡觉这位死了。
狱头见他误会了,瞥一眼萧清南,小声解释道:“不是,陈统领会错意了,我是想说我们是不是不安全?”
他们大人因为惧怕楚将军,特地吩咐他全权管理这事。
他能怎么办,只能好吃好喝的将楚将军供起来。
为了买这些东西他都花了一个月的俸禄了,不过只要能让“楚大爷”高兴,再花两个月的俸禄他也不眨眼。
陈统领郑重其事的思考了一下,好像这木栅栏不太结实。
不过凡事留三分余地,他已经做好了他的本职。
“好自为之。”丢下这句话,他便大步离去了。
狱头盯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床榻上闭目的男子,额头冒出一丝冷汗,轻声道:“楚将军有事便唤我一身,别客气哈。”
却没想到萧清南“嗯。”了一声,顿时有种受宠若惊,害怕的感觉也消散了不少,随后放轻脚步走开了。
……
御书房内
周元晖听了陈统领的话,眉头紧蹙,疑惑道:“他没有反抗?”
“没有。”陈统领道。
周元晖放在手中的折子,总归是有些不放心,“随朕去看看。”随后换了衣裳,去了天牢。
瞧见萧清爽舒适的样子,顿时面色阴沉,发怒道:“朕还不知道犯人有这待遇!”
狱头一个头两个大,硬着头皮道:“下面的人不懂事,卑职这就撤。”
等他走了,再换上不就得了。
随后挥了挥手让几个狱卒撤了。
隔了一会,周元晖隔着栅栏沉声道:“你为何不求情。”
是不惧死亡,还是心里笃定不会死?
“君要臣死,臣还求什么情,不过是自取其辱。”萧清南慵懒的站起身,直一步一步的靠近周元晖,直直压了他一个头。
明明隔了一道栅栏,周元晖却还是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面色强壮镇定,威胁道:“你若是敢反抗,我就把楚府包围了,将里面的人全都杀了。”
萧清南淡定的瞥了他一眼,“你不敢。”
这句话堵的周元晖说不出话来,他确实不敢,他最忌惮的不是楚家,而是周元毅,否则这些年也不会畏畏缩缩。
不过……
他冷笑了一声:“你死了,他也不远了。”到时候整个大周都是他的。
“皇上口气到是不小。”
萧清南嗤笑了一声,又道:“皇上求臣出去时,记得多给些补偿,否则臣看这天牢也挺不错。”
闻言,周元晖气得面色涨红,“你别太嚣张!
”萧清南没有再理他,又躺回了床上。
……
姜薇回到府里后不久,凤媚儿便扭着腰来了房间。
凤媚儿四处打量了一下周围,漫不经心道:“姐姐,你怎么没跟相公一起?”
“相公说他有事要忙。”姜薇一本正经的回答。
凤媚儿眼神闪过一丝嘲讽,傻子!恐怕是回不来了。
走到姜薇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打量她的面容,语气带着一丝嫉妒,“你这相貌生得极好,我喜欢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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