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知道她们在什么?”
秋若一冷不防的一句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还记得你的情敌kathrine么?”
“什么情敌不情敌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装,继续装,表面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这句话完美形容了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我怀疑你就是个妖精。”
“你是在夸我美得惊世骇俗?”
“我是在你就是蛔虫精,我肚子里那条。”
“滚!看来你是不太想听八卦了。”
“听,我再去给你买那个榛果巧克力怎么样?”
每次来这家咖啡店还有一个特别的理由,那就是这里的手工榛果巧克力是秋若一的最爱,如今装巧克力的托盘已经空空如也,毫无疑问,无一例外进了秋若一的肚子。
在巧克力的贿赂下,我仿佛听到了一个豪门狗血剧。
蔡老爷子去世后,根据他的遗书,kathrine继承了大部分的家产,原本以为可以从此摆脱压抑的生活,没想到没过多久,便惹来了牢狱之灾,她因为贩卖毒品被警方逮个正着,从此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屋漏偏逢连夜雨,与此同时,蔡家又爆出了假遗书的丑闻,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一个律师,宣称自己手上有真正的遗书,是之前受到了人身威胁,所以不敢拿出来,因为他提供的遗书上有蔡老爷子的亲笔签名,还一并提交了同样有蔡老爷子签名的委托函,所以最终被判定有效。
这下午之后,我的内心就开始忐忑。
虽然我不知道辰宇和kathrine之间到底做了什么具体交易,但我确信,他们是在同一条利益链条上的,如今kathrine入狱,辰宇是不是还安好?
秋若一接了一个电话后,便被司机接走了,她让司机先送我回去,我拒绝了,我想一个人走一走,心里的担忧无处安放。
最近大街上好像有了不少戴口罩的人,据传言市里有人出现了奇怪的发烧和咳嗽症状,有严重的甚至会出现呼吸衰竭,以至于死亡,所有的常规感冒流感检验方式都试过了,全部不管用,一时间人心惶惶。
传言自然只是传言,有人信,有人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生命无常,亘古不变。人总有一是会死的,无论是贫富,贵贱,无论是意外,还是生病,或者是无疾而终,无论如何,生病都只有这一条归途。
道理都懂,可我依然希望他活着,无论是在身边,还是在远方,抑或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女饶怀里,只要他活着,活得好好的,我这平凡的人生便是无论如何都能够找到那一处抚慰人心的温暖角落。
就在此时,我接到了警局的电话。
自从凌峰离开之后,这个从前常来的地方,现在也变成了陌生之所,对方只是很隐晦地让我去警局一趟,是有些我的私人物件需要给我,对方没有具体,怕是也不方便。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警局的大厅,走过凌峰的办公室,大门紧锁着,我努力去想象着门突然在我面前打开的场景,凌峰无比帅气的微笑,似乎有了这个笑,便能下太平。
“你找谁?”
“我是潘林子,刚才接到你们的电话,让我过来拿私人物品。”
“这样啊,你稍等我问问。”
问我的人是一个姑娘,看上去二十出头,一身警服,难掩青春逼人。
“你去那边,对,就那个工位。”
在姑娘的指引下,我走到了办公室东南角靠窗户的一个位置,如果我没有记错,这里曾经是何莉莉的位子。
“你好,我是潘林子。”
“哦,你终于来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电话。”
话的是一个伙子,白白嫩嫩的,看上去跟刚才那个姑娘的年龄差不多,我惊讶于现在警局怎么都是这些花草的,更新换代也太快了吧,和当初凌峰在的时候,似乎是大相径庭了。
伙子递给我一叠信纸,道,“我在整理凌峰前辈办公室的时候发现了这个,对不起,因为凌峰前辈的工作特殊,在组织统一的情况下,我打开了其中一张,发现原来是写给你的信,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寄出去。”
我接过信纸,它们一张张被整整齐齐地叠成一个个长方形。
“谢谢。我想问一下,凌峰他现在在哪里?”
伙子明显考虑了一下,脑袋里在权衡着什么,“前辈在外地执行任务。”
“执行任务为什么要收拾他的办公室?难道他不再回来了吗?”
“对不起,我不方便透露太多。”
看着伙子故意避开的眼神,一种不详的预感扑面而来,“那何莉莉呢?我记得她原先就坐在这个位置的。”
“你认识莉莉姐?”伙子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
我点点头。
“也对,她以前就是跟着前辈的,要不是……”
伙子欲言又止,难以言喻的悲伤使得他的脸白得瞬间失去的血色。
“什么?”
“东西已经给你了,对不起,我还有很多工作。”
伙子抬起头来给我下了逐客令,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分明就在刚才强忍过眼泪。
虽然我的内心藏着一百张问号脸,但我能够理解他的工作性质,毕竟曾经也当过警察家属,知道组织的需求大于一切的道理。
于是,我拿着凌峰给我的信,走出了警局。
约车的时候,仿佛听到有人在背后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伙子。
“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