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不过是蝼蚁,最高的官衔也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吏。难道还能把手伸到京城去?
“戴参将杀良冒功是冤枉的?追杀西齐凤太子是诬陷的?还是他在狱中自尽前写的谢罪书是仿冒的?
“韩大将军特意告知我家,戴参将即便在狱中也记还记得要把我一个小小的民女拖下水,说我家唯萧使君之命是从,目无圣上。
“若说贵府小将军夫人有理由记恨我,还不如我余家有确凿的证据记恨戴氏!
“我都不计前嫌来给她治病了,你等不过区区仆下,竟然还对着我吆五喝六。这就是宗家的家法?这就是世代镇守东宁关的宗氏家规?
“哈!
“看来陛下的旨意还真是一针见血。
“宗将军果然是只知行军打仗,于世事人情、于修身齐家、于教管子弟上,都一无是处!”
余绽沉沉说完,忽然抬眼看向内室,毫不避讳地再扔出最后一句最扎人心的话:
“更何况,这戴勇之死,究竟是主动自尽掩护幕后之人,还是被逼自尽杀人灭口,又有谁知道呢?他背后的那一位,不是毫发无伤么?!”
内室里,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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