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大郎委委屈屈地接着倒酒、喝酒。
“我出生时,她难产,伤了身子,又要照顾父亲,不愿意带我。我自幼是祖母拉扯大的,我十二岁之前都在村子里长大,我乡气难道不应该吗?!”
罗大郎的怒火又转向了罗家老夫人。
“她心里只有旁人,旁人都是好的,只有我是最讨厌的。就连五郎那个庶子,都能被称作老好人、老实人。到了我这里,并不说我哪里不当,只赏我两个字:乡气,不配。”
罗大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沈沉在外头,冲着大堂的伙计招招手,做个口型:“醒酒汤。”
耳聪目明的伙计早就听见了屋里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哭声,还以为这是郡主发好心,忙陪笑着哈腰示意,一溜小跑去端醒酒汤。
可当他快步跑到门口时,却被沈沉一手接了过去:
“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