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剑冢洞天的规则,说白了就是强者为尊。
没错,任何世界都是强者为尊,但是因为法律与道德的约束,便是强者也会有诸多顾虑。
可是剑冢洞天不一样,诸如北宫策这样的强者,是完全可以一人一剑便能够挑了整个剑冢洞天的,不需要任何理由,也不会被任何事情束缚。
后来玉书回到了剑冢洞天,尝试改变这个无法之地。
结果就是玉书受到了许多剑修轮番问剑,便是有北宫策暗地里护着却也凶险万分。
然后玉书便开始专研儒家圣言术,虽然小有成就,可却仍然无法制定规则。
而那些洞天福地的文庙的传承都不是很完成,所以像是剑冢洞天这般的高等洞天也是无力来制定规则的。
这是一条格外艰辛之路,但是玉书从来没有放弃过。
回过身的玉书看向了神色凝重的北宫策说道:“担心我又会被茫茫多的剑修问剑吗?不用担心,因为现在人们已经看不到了,他们眼中只有周小昆了,而且至少在短时间内,只会有中三境去挑战,那么周小昆便不会有危险。”
北宫策叹息一声,他说道:“先生,一定要如此吗?”
“是必须如此。”
玉书手指向天空一指,那指尖便有一缕黑气出现,他说道:“这便是剑冢洞天的剑气,其实它是有颜色的,黑色。”
“剑冢洞天的剑气究竟是什么?”北宫策知道这些剑气有问题,修为越高,就越接近大道根本。
玉书说道:“我曾经在别座天下看到过一些记载,旧天庭时代有一位至高存在,被称为剑主,传闻他有一座养剑阁,小时如芥子,大时便如广袤天下,其中剑气纵横,便是丢进去一柄寻常铁剑再取出来时也会变成飞剑,甚至还可以孕育剑灵。当然了,这些只是传闻,并没有实际根据,所以做不得准。但是若有一天我想要写传奇故事时,我便会将我们的剑冢洞天写成养剑阁,很传奇不是吗?”
“这个传闻叫人细思极恐。”
北宫策摇了摇头,可实际上却没有当真,别说养剑阁这么离谱的事情了,便是旧天庭的事情他都不信。
事实上,在许多洞天福地,关于旧天庭是否存在存在严重的分歧,因为除了一些传闻之外,并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旧天庭真实存在过。
玉书并没有在这上面浪费口舌,而是笑着说道:“北宫,你我也算师生一场,在我这里你也读了许多圣贤书,而且整个剑冢洞天,你是唯一一个理解我的人,一直以来我将看做学生可不承认是你先生,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我将你当做知己。”
“先生!”
北宫策起身作揖,同时道:“先生请放心,关于周小昆将会被问剑这件事情,我一定会亲自盯着,不会让那些老东西搞东搞西使手段的!”
“这个不用你管,因为我玉家玉颦与墨家墨香都在暗处,另外那个忘剑楼主人也不是寻常人,有他们在自然会保周小昆安全无虞。”
玉书说道:“如今我所担心的是玉箫与周小昆回来时带回来的消息,如今许多洞天福地都发生了大师,天幕之上忽然出现门户,两座天下融合,若是没有文庙坐镇的天下,便丝毫没有办法。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如果剑冢洞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来阻挡?”
北宫策微微皱眉道:“先生的意思是?”
玉书说道:“我会想办法送你去周小昆所在的天下,或者是找来能够代表那面文庙的人,届时你要代表剑冢洞天交涉。”
“好,学生知道了。”北宫策点了点头。
玉书笑眯眯的闻了闻那酒瓶中的酒香味,一脸占了便宜后我很开心的样子,着实把北宫策气的够呛。
其实很久之前就如此,只要是与玉书单独相处超过一个时辰,他便必然会被自己这个先生软硬兼施骗点东西过去。
虽说已经习惯了,不过作为先生的学生,北宫望倒是也想占点便宜的。
嗯。
稍后他便要去雄浑城了,从周小昆那里占点便宜应该是没问题的。
安静的几天过去了,这些天每天都会有人来到忘剑楼,当然不是来问剑问拳的,而是来听周小昆言说武道的,总之如今雄浑城的纯粹武夫都算是周小昆的弟子了,当然其中也会藏着几个剑修,八成是来打探消息的,对此周小昆也没有理会。
因为周小昆不仅仅是言说武道心得,更是会讲一些道理。
比如有人问道,如何出拳才会最快。
周小昆便告诉他们,当你占着道理的时候,你出拳心中便不会有顾忌,便会最快。
那么道理又要如何说?
其实也很简单,从最基本面的说,你走在路上好好的,被一个小孩子吐了一身的口水,你会出拳打那个小孩子吗?
当然不会。
但是当你看到小孩子的爹娘就在身边可却不管教,那么你就要问问对方为什么不叫孩子道歉。
如果对方真的叫孩子道歉了,也要看对方态度如何,是敷衍了事还是真心管教孩子。
那么只是敷衍又怎么办?
便继续与他们说道理,告诉他们人生下来便如一张白纸,最先在这张白纸上书写的便是孩子的爹娘,写上去的道理,那么孩子长大了便会明辨是非,可如果写上去的是一些负面的东西,那么这孩子长大后便会吃亏。
这样一来,道理也算掰扯清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