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们岂不是人财两空,tmd怎么会这样?”
“苟总,还有一件事,我是今天下来才知道的,周仁新扩建的那个厂早就已经停工了,全部工程只完成了一半多一点儿,根本没有形成生产能力。”
“他不是说这个新厂早就已经建成,已经开始试生产了吗?”
“我也以为是这样,可现在看来这都是他精心设计好的骗局。你想想,这个新厂投资了近三个亿,现在建了一半多就停了下来,那就相当于这近三个亿的资金全都打了水漂。我听他们厂里的人说周仁最后卷走的钱是800多万,而这些钱是合金厂账上仅有的资金,也就是说近一年来他那个老厂也是一直在亏损。他这两个厂如果能正常生产、能赚钱的话,那或许还值点钱。可一旦不能正常生产、不能赚钱了,那也就跟废铜烂铁差不多了。”
“你是说我们入股的那3,000万元钱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吗?”
“我估计是这样的,现在有几个债主正在厂里跟工人僵持着,他们双方都想拿厂里的设备抵债。”
“那咱们也得赶紧动手啊,要不然晚了岂不是什么都捞不着。”
“可是苟总,咱们除了国庆节前付给他的那100多万元钱是货款,可以当成债务追讨以外,之前的那3,000万元是以投资入股的形式进去的,要想把这笔钱要回来,只能等合金厂破产拍卖的时候才行。”
“怎么会这样呢?”苟峰既像是问汪经理,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这么一句。
汪经理听了回答说:“今年的生意难做这一点大家都知道,可谁能想到周仁居然会走到携款外逃这一步呢?他这一跑,先不说他欠咱们的钱到时候能不能追回来,光凭公安局已经开始通缉他这一点,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迟早也是会被抓回来的。一旦他被抓回来,很多事情就麻烦了。”
苟锋听了这话心头一凛:“你是说回扣的事儿?”
汪经理说:“对呀,如果他一直在逃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死无对证。可要是他被公安局逮住了,这笔钱他肯定不会替我们扛的,将来咱们怎么办啊?”
苟峰脑袋里嗡的一下:是啊,如果走到那一步,岂不是所有事情都败露了吗?就现在这种情况,那3,000万元能要回来一半就算不错了,如果自己从中吃回扣的事情再被龙运凯知道了,他还会饶得了自己?
想到这里,苟峰脑袋上冷汗直冒。别看他平时在公司里像个恶霸一样横行霸道,其实他是外强中干,欺软怕硬,一碰见大事立刻就怂了。
迟疑了半晌,他又问了一句:“你估计他会跑到哪里去啊?”
“这谁知道啊,脚长在他身上,连他老婆都不知道他跑到哪里去了,我怎么会知道。”
苟峰说:“这些事以后再说吧,现在顾不上这些了。现在的首要问题是你赶紧找其它货源,争取把钢厂需要的硅锰合金拿到手,要不然缺了货影响到钢厂的冶炼,事情就更麻烦了。”
“好的,我尽快想办法。”
苟峰放下电话后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晌回不过神来。他知道汪经理说的是对的,以现在的刑侦技术,不论周仁逃到哪里去,迟早是会被逮回来的。到那个时候,自己收受回扣的事情就再也包不住了。nmd,真是祸不单行啊,自己刚刚亏了270多万元,这口气还没缓过来呢,现在周仁一潜逃,又把自己推在了风口浪尖上!周仁给的那200多万块钱,除了自己和汪经理以外,潘祥瑞也拿了几十万,要不要打电话跟他商量一下呢?
可他仔细一想,潘祥瑞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件事情的关键在周仁身上,只要周仁不开口,就什么事儿也没有。可要是周仁开了口,那神仙也没有办法了。再说这件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这等于是给潘祥瑞找麻烦,自己要是给他通报这个消息,说不定还会被他痛骂一顿。
还有,这件事情必须立刻向龙运凯汇报,这3,000万元钱是龙腾集团以龙盛贸易公司的名义跟周仁的合金厂合作的,龙运凯要是知道了这件事情,潘祥瑞自然也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苟峰赶紧拿起电话打给龙运凯:“董事长,我向您汇报一件事情,我们公司锰矿组的部门经理今天到合金厂去进货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厂长周仁已经携款潜逃了,现在合金厂几乎已经处于倒闭的状态,接下来只有破产一条路了。”
龙运凯听了大吃一惊:“什么?他们厂长携款潜逃?我们投进去的那3,000万元钱呢。”
“现在这笔钱暂时拿不回来了,公安局已经把周仁列为网上追逃的逃犯,将来这家厂破产拍卖以后,咱们才能按股份拿回一部分投资款。”
“你说的一部分是多少?”
“这个很难估计,我们也是今天才了解到,当初周仁让我们投资扩建的新厂早就已经停工了,连基本设施都没有全部建成,更谈不上投产了。包括我们投资的那3000万元钱在内,他在新厂上总共投资了近三个亿的资金,现在这些钱全部打了水漂。再加上过去一年多硅锰合金价格一直在持续下跌,他原来那个老厂也早就资不抵债了,所以我估计周仁对外的欠债至少在三个亿以上,现在他这两个厂就算拍卖能不能值一亿五千万元都是个问题,所以将来他这两个厂破产以后咱们能收回来多少钱很难说。”
龙运凯听了勃然大怒:“你tmd当时不是打包票说这个合金厂的前景很好,肯定能赚钱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