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永祥正想敲门,门瞬间开了,看见宇文永瑞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时,宇文永祥立马单膝跪地:“宇文永祥见过皇兄。”身后十名侍卫全部跪倒在地恭敬地大声叫道:“末将拜见太子殿下。”
客栈老板当时就傻眼了,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本想着如此大的阵势不是贼人定是朝廷重犯,做梦也没想到居然是他们西岭雪国的当朝太子。
反应过来又连忙匍匐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四弟,又永祥,两人均是满脸欢喜。
“皇兄看着是瘦了,这次外出定是受了不少苦。”宇文永祥真诚道。
宇文永瑞笑而不答,看向还在前方跪着的众人,温和道:“都先起来吧。”
这些人长久驻守在边疆,今日难得一见当朝太子,难免心有激昂,大声回道:“谢殿下。”声大震耳。
宇文永瑞连忙伸出了禁声的手势,唯恐吵醒了正在沉睡的许晚照和小馒头。
进入房内,宇文永瑞才把一路上的经历向宇文永祥娓娓道来,从去金鸡竹林的路上一直到逃出野狐岭,虽然讲述的大致,并不巨细,听得宇文永祥先是心惊,最后脸色冰冷无比,冷声道:“没想到他宇文永博如此卑鄙无耻,竟然敢半路埋伏截杀皇兄,真是该杀,此事如何让父皇确信?”
宇文永瑞沉声道:“我一直对他多有容忍,此次回国绝不能再姑息他,就算不是为了我自己,也要为墨风讨回公道。”想起墨风宇文永瑞顿时黯然神伤。
长久以来的乞讨生活,风餐露宿的,许晚照和小馒头不是睡稻草就是睡稻草,难得睡上一两次松软的床铺,疲惫不堪的两人睡的格外的沉,简直就是雷打不醒的节奏。
一直日上三竿,仍不见两人醒来,归心急切的宇文永瑞没有再等下去,直接把熟睡的两人抱上了备好的马车。
宇文永祥有点不解道:“皇兄何须对他们姐弟二人如此迁就?”心里还有点小醋味,他才是他的亲弟弟好不。
宇文永瑞笑而不语,脑海中许晚照大气凛然,不畏生死地孤身冲向敌军的画面,那苍白决然的小脸,那坚定倔强的眼神总是挥之不去。
她一个小小的女孩子,能不惧生死地向他奔去,他又岂能不护她一生周全的道理。
为了能多跟宇文永瑞相处的时间,宇文永祥弃马坐上了马车,不管是否拥挤,就是要挨着宇文永瑞坐。
宇文永瑞只能苦笑,他这个弟弟,在他面前总是如同长不大的孩童。
“既然你非要上来,就帮我照看一个。”宇文永瑞把小馒头推到宇文永祥的怀里,自己拦着许晚照。
宇文永祥不满意地把头扭向了别处。
一切准备就绪,一大批军队朝着雪国都城出发。
路上许晚照醒来,先是大惊,后听宇文永瑞解释了缘由,便安下了心来,但同时又开始犯愁了起来,她想跟宇文永瑞要了铜币就此分道扬镳,可对方完全没有给钱的意思也没允他们离开的意思。
如今对方人多势众,还是在人家地盘上,她只能认怂,期盼着宇文永瑞不要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