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将我一扔,转身关上了门,嘭的一声巨响。
此时眼前一片黑暗,我用力摇晃着头,想要将布袋给摘下来,然而这东西很紧,根本没用。
就在这时,我听见黑暗中有声音响起来:“你也被他们抓到这儿来了?”
是个比较稚嫩的女孩声音,不过怎么听怎么有种刁蛮的味道。
我顿时警觉之心乍起,浑身一震,问道:“什么人!”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反正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过来,我帮你把头上的袋子摘下来,你也帮我一下。”她这般说着,我也能够确定她应该也和我一样,中了别人的圈套给抓到这个地方来。
于是我慢慢地挪了过去,直到撞到了人的身躯,顿时一阵奶油香飘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嗅了嗅,肚子情不自禁地咕噜一叫,这个女孩呸了一声,但还是探出头来咬我头上的布袋子。
几番试探,她用力一扯,将我从布袋里解放了出来。
我朝四周看了一眼,除了墙壁上有一个不到二十个公分宽的铁窗外有光线照射进来外,里面一片漆黑。
将我没有动静,女孩子急了,朝我嚷道:“喂!你他妈赶紧给我也摘了啊!愣什么!”
这人脾气可真不好,就这么一会儿都没耐心了,想来是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
不过我还是凑上去咬她头上的布袋子,几番试探,我感觉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于是用力一咬,那女孩子顿时一声尖叫,拿脑袋狠狠地撞了我一下,气愤不已地骂道:“无赖、臭流氓,你咬哪儿呢!”
说完话,她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仿佛吃了巨大的亏。
这女孩脑袋硬的像石头,我被用力一撞,疼得呲牙咧嘴,然而我最见不得女生哭了,本来正要骂人呢,一听见哭声顿时就软了。
于是只好连连道歉,道:“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见啊,也不知道咬到了什么地方,对不起啊!真不是故意的!”
女孩子哭了得有半分钟,才小心翼翼地把头伸了过来,我这会可不敢乱咬了,确定是袋子之后,也用力一扯,将那袋子扯下来,吐到了一边。
我接着说道:“我帮你把绳子也解了吧。”
女孩子依旧抽抽噎噎,说道:“解不开的,尼龙材质,而且是死结,必须要用刀。”
我惊诧于女孩子如此懂行,但又听她不停地啜泣,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思索了一会儿,于是问道:“那个……我叫林云翼,你叫什么名字?”
“谁要告诉你!就刚才你咬我,我要是手能动,肯定把你嘴撕烂!”这家伙脾气是真的冲。
我干脆不说话了,不堵那枪眼儿。
然而过了没几秒钟,她又接着瓮声瓮气地说道:“我叫楚燕璇!”
“你不是不想告诉我么?”我冷不丁反问道。
“我现在愿意了!不行啊!臭流氓!”她扯着嗓子喊道。
我一阵无语,这女孩实在太过胡搅蛮缠,还是干脆不要说话比较好。
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反而她忍不住开了口,“我听你的声音有点耳熟啊,你是哪里人?”
被她连骂流氓我心里也不好受,甭管刚才咬到哪儿了,也没必要这么斤斤计较吧。
于是我说道:“算了吧,耳熟我也不想认识你。”
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嚎之声,有女人大声嚎叫着:“你们要干嘛!别碰我!”
紧接着,就有人发出一串萎缩的笑声,道:“哈哈,小妞儿,你别乱动,大爷我会轻一点的!”
话音刚落,就有衣服撕扯以及惨叫和呻吟的声音传来。
我一听,皱紧了眉头,往前挪了挪,试图听得更清楚一些。这女子的叫声有些奇怪,像是被人打似的,还有类似打屁股的噼里啪啦声音响起,如此持续了许久,期间还换了两个人,我忍不住骂道:“握草,这群人是干什么的?虐待狂吗?”
黑暗中忽然噗呲一声,那女孩笑了起来,说道:“你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
“不是在打人吗?那女的感觉都被打得没什么声儿了。”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小朋友,你几岁了?连这都不懂。”女孩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
“十二,怎么了?我小时候被爷爷打屁股也是这动静。”我说道。
女孩长叹了一口气,道了句不开窍,就陷入了沉默。
我不明白她话中的意味,虽说打屁股的确有些奇怪,但也不乏一些虐待狂和变态会这么干,所以也就不当回事儿了。
不过我顺坡下驴,问道:“喂,你什么时候被抓到这儿来的?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叫楚燕璇,不叫喂!臭流氓!”女孩带着怒意,接着说道,“我是昨天被抓来的,你刚才听到的动静,我都听过两回了。我听他们对话,这帮人好像是人贩子,拐卖妇女儿童的,把抓来的人买去西南或者南洋,女人给别人当媳妇,儿童去做苦力或者孩子。”
我皱起了眉头,楚燕璇所言应该靠谱,那么这群人应该不是什么修行之人。
那么他们可能不是谋害孔岺的那帮人了。
想到这边,我心里面又有些郁闷,怎么出门喝个茶还能遇到人贩子。也不知道师姐和孔岺是否也在这儿,不过师姐被抓来还有可能,孔岺呢?一个老头子能卖去做什么用?
一想到刚才师父施展引术的勺子原地转圈,只有两种可